被送给陈副官后,温慧娟才知什么叫“生不如死”。
她千方百计,递了消息回温家求救,只愿期望姨娘念在生养她一场的份儿上救她一命。
没想到柳姨娘收到消息,不仅不救她,还告知陈副官,谁替她送的信,让他将人发落了。
陈副官恼羞成怒,将温慧娟往死里虐,她伤痕累累离死只差一步。
在她濒临绝境时,只恨不能一命呜呼时,是大少爷温维雍突然出现,含着热泪将她从陈副官家中带出。
温慧娟这才知晓,原来她才是大太太的亲生骨肉,二小姐或者说真正的三小姐是温慧君。
柳姨太是温广厚的青梅竹马,在他心中地位非凡。
温广厚是乡下来的小学徒,在梅家开的药铺里做学徒,因为勤快老实得了梅老爷子的看重,带在左右亲自指点。
梅家子嗣不丰,梅老爷子原本想收温广厚为义子,让他日后好好辅助少东家。
哪儿想到,温广厚机缘巧合下,救过梅小姐一次。
他眉高眼阔生的一表人才,做事稳妥有成算,渐渐得了梅纯如芳心。
温广厚向梅老爷子请罪,梅小姐芳心暗许,求着爹爹准了他们的婚事。
梅老爷子是爱才之人,见两个小女儿心里愿意,也就没多为难他们,还为爱女准备了一笔丰厚的嫁妆。
温加广厚拿着妻子的嫁妆,另开了家药铺,在梅家的扶持下,没几年就有声有色了。
这是梅老爷去世,梅纯如的兄长又体弱,家中生意一日不如一日。
温广厚打着替大舅哥分忧的幌子,悄悄蚕食梅家产业。
没过两年,梅纯如的兄长染上时疫过了世,温广厚借着妻子的名义,顺利成章的接手了梅家产业。
直到这时,他才露出真面目,将青梅竹马的柳桂香纳为姨娘。
大太太几年间先后失去亲人,待她极好的丈夫又纳了妾,她心中如何不悲苦。
她跟柳桂香差不多时怀上孩子,心中更加烦闷,郁结于心导致怀相不太好。
要不是挂念着还没长成的儿子,她未必能熬过鬼门关。
正是因为大太太生女儿时险象环生,人昏迷了足足三天,这才给温广厚和柳桂香调换孩子的机会。
其实两人生的都是女儿,温广厚也不想费这个心思,只是柳桂香哭的可怜,生怕自己女儿受了虐待,他才顺了她的意。
要是柳桂香这胎生的儿子,不用她催,他也要偷凤转龙。
后来旧朝覆灭,温广厚又攒下了家业,再不分嫡庶,直接让柳姨太当了家,名正言顺偏爱她生养的子女。
这桩陈年旧案,直到大太太去世,柳姨娘一时得意忘形这才抖露了出来。
温维雍心中愤恨,一时间想明白了许多东西,心中对嫡亲妹妹很是愧疚。
他到陈副官家中,豁了命抢出受尽委屈的亲妹妹。
但那时罗慧娟已经油尽灯枯,没几天好活。陈副官恼恨温维雍不给自己面子,找人将他绑票,拉到山里结果了。
罗慧娟得知大少爷去了,一口血堵在嗓中,喷出后断了声息。
她恨,恨自己一生从未做虐,却受尽苛待。
所谓生母,原是仇敌,嫡亲兄长因她而死,真正的生母和舅父更是死因不详。
她更恨,亲生父亲似豺狼一般,丝毫不讲父女之情,亲手与姨太太一起将她送入火坑。
温广厚和柳姨娘春风得意,借着梅家直上青云霄,手中沾着梅家人的血,行为堪比禽兽。
原主的愿望是早点认回母亲,拆穿换女真相,避免母亲和兄长早死,让陈副官、柳姨娘还有生父都得到应有的惩罚。
舒安歌睁开眼睛,窗外月正明,蛐蛐儿一声声的叫着。
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原主还有一个月就要过十五岁生日了。
按照温慧娟记忆,她是生日过后半个月,被黄包车送到陈副家的。
温家是鹤城有名的商户,温慧娟出嫁只有一身粉色的旗袍和一个小包袱,除此之外没任何嫁妆。
所以说,十个坏人里有九个心理变态。
柳桂香、温广厚还有陈副官都是其中佼佼者,他们走出去人模人样,扒掉那层人皮连畜生都不如。
先说温广厚,靠着梅家从乡下穷小子变成了富户。
不求他做牛做马报答梅家,但像他那样得志便猖狂,连亲身骨肉都能下手残害的也是独一份儿了。
古代皇帝遇到皇子造反,也不是全都格杀勿论呢。
再说柳桂香,绝对是精神病中的佼佼者。
杀人不过头点地,她将自己女儿跟大太太女儿调换。天天在她眼皮子底下,磋磨大太太亲骨肉,这种行为比杀人还要可恶。
养猫养狗上了年头,还能养出情分来。
柳桂香完全将温慧娟视为仇寇。特地将她推到火坑中去。
原主身世过于凄惨,如今处境很是不妙,舒安歌必须仔细周旋。
这年头没有dna检验,柳姨太又有温广厚撑腰,滑得像泥鳅一样,很难找到她调换孩子的证据。
舒安歌只盼着,血型鉴定技术已经成熟,她和温慧君刚好不一样。
原主跟大太太长的不太像,这是幸,也是不幸。
她要是跟大太太长得像,柳姨太可能不会将她抚养长大,早早狠下心把她弄死了。
又因她与大太太长得不像,母女俩一个屋檐下待了这么多年,也不知彼此身份。
天亮了,舒安歌早早起床,换了身浅绿色竹布裙衫。
原主太穷了,连私房钱都没有,她想拿钱做件新衣服都难。
趁着天还早,舒安歌拿着原主的书,走到院子里朗朗的念了起来。
(待会儿替换重复的,么么哒~!)
舒安歌只盼着,血型鉴定技术已经成熟,她和温慧君刚好不一样。
原主跟大太太长的不太像,这是幸,也是不幸。
她要是跟大太太长得像,柳姨太可能不会将她抚养长大,早早狠下心把她弄死了。
又因她与大太太长得不像,母女俩一个屋檐下待了这么多年,也不知彼此身份。
天亮了,舒安歌早早起床,换了身浅绿色竹布裙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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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天还早,舒安歌拿着原主的书,走到院子里朗朗的念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