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良辰道:“还有二郎神杨戬,他也会变化啊。”
路星辰道:“够了,神话传说中会摇身一变的人太多了,就不必一一列举!”
温良辰竟然趁势作了结论:“他们全是能量体!”
听了他这种设想,人人面面相觑,都觉得怪不可言。可是想要反驳,却也很难。
一时之间,大家都沉默着。路星辰想大家全是一样的心思:能量体这个现象,实在正超乎大家的想像力之外,以致有很多情况,全然无法设想。
例如,能量体要混在物质三态俱全的地球人之间生活,他是如何克服不被人发现的困难的?他进食液态或固态的食物之后,如何消化它们?
他又是用什么方法来维持他能量态身体的营养?他有血液吗难道连血都是能量态的?
许多人常说,外星高级生命的形态,人类是无法设想。人类往往设想外星人有什么样的形态,都是根据人类和地球上生物的外形来设想的,想象力是根据事实演化而成出来的。能量体生命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人类是无法设想的。
反正能见识这么多奇怪的事情,也不是很好的。
路星辰将自己内心的看法说了出来,大家都表示同意。温良辰立时抛开了能量体这个题目,大声问:“那头鹰是怎么一回事?”
他也立即想到了御兽家族尹开:“是我们的朋友有消息要传递?”
路星辰摇头道:“我看不是”
路星辰把在海边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再取出了那一对金环来给大家传看。
温良辰的意见最多:“阿拉伯人最喜养猎鹰,看这上面的花纹,很有点阿拉伯风格。”
司空翼道:“可以肯定,这东西,不在我的所学范围之内,不过这个金环,黄金成色极高,接近纯金。”
言承轩并没有发表意见,只是摇头,表示他说不出所以然来。
温良辰一再叮嘱:“找到了鹰主人,记得通知我!”
路星辰认为那是很容易的事,所以立即答应。谁知道一连三天,路星辰发布的寻找广告,在各种媒体上出现,已经引起了各方面的注意,甚至有记者专程找上门来,可是鹰主人却始终未曾出现。”
这时,那头鹰早已醒过来了。
当晚大家讨论能量体的事,到了夜深,温良辰和司空翼打了一个呵欠,分别进了卧室,都鼾声大作。言承轩进了客房,路星辰和沈慕橙,也已安睡。
路星辰把鹰放在书房的一张安乐椅上,他的想法是,鹰的双翅受伤,它不能飞,自然也不会伤人,所以,也就没有多作防范。
大概是在天色将明时,大家忽然被一阵可怕之极的声响所惊醒。
那声响的内容很复杂,既有尖厉的叫声,又有像是在刮你的骨头一样的声音,而且就发生在大家的房门口,所以听来格外惊人。
路星辰一跃而起,已听到门外又传来司空翼的呼喝声,他喝了一句什么,路星辰没有听清楚,可是突然之间,一切声音,都静了下来。
路星辰第一时间打开门,看到了一个十分奇妙的现象那鹰站在地上,温良辰蹲着身子,正用手在轻拍它的背部。随着司空翼的动作,那鹰一身纵起的翎毛,也正在迅速地回复常态。
看来,那鹰刚才正处于极度激动的情绪,在司空翼的抚慰之下,才平静下来。
路星辰看到房门上满是鹰爪所造成的抓痕,这钢喙铁爪的鹰,自愤怒之极到立刻平静,一定是折腾了很多,不过温良辰居然能成功安抚这头鹰,看来是不容易啊
那时,这鹰站着,身子还在微微发抖,温良辰的手轻轻拍打它的背部这情景并不特别,特别的是,温良辰和那鹰对望着,在他和它的目光之中,路星辰可以肯定,温良辰似乎懂得和鹰沟通。
这种情况,维持了约有几秒钟,那鹰忽然又发出了一阵古怪的声响来。
温良辰一听,失声道:“路星辰,它想告诉我们什么!”
路星辰也有这样的感觉,感到鹰确然是想告诉我们什么。可是,温良辰再神通广大,他也没有法子听得懂,现在上哪儿去找一个懂鹰语的人?
这时,言承轩也出来了,瞪大了眼,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鹰所发出的声音越来越尖,也越来越急促,温良辰一面拍打它,一面道:“我们不懂你的意思,你是不是可以用别的方法表达你的意思?”
路星辰刚想说鹰怎么听得懂他的话,那鹰已静下来,忽然侧身,一双强而有力的腿,先是一阵蹬动,然后,不住用右爪抓左脚,又用左爪抓右脚。
这样的动作,它重复了几次之后,路星辰、沈慕橙和温良辰就一起叫了起来:“我们明白它的意思了!
它是想要回绕在它脚上的金环!
那一对金环,路星辰研究了一会,看不出什么名堂。就放在书桌上,这时,路星辰一面听着,一面已飞快地奔进书房,取了它们出来。
鹰一见那对金环,就兴奋得想扑翼.怎奈它双翅被绑得很紧,所以竟变成了身子一阵发颤。
温良辰也兴奋得大叫:“这鹰通灵的程度,不亚于成精了。”
路星辰也知道,这鹰至少是听得懂人话的受豢养久了的动物,都可以有这种能力,但程度如此之深,也属于罕见之极。
路星辰把一只金环递给了温良辰,他们两人,一边一个,替它把金环绕上。它这才站了起来,走动几步,不时用喙去啄那金环,像是表示它对这金环的重视。
突然,温良辰飞奔下楼,不一会,就拿了肉食上来,想要喂鹰,可是鹰却一下子抓了过来,自己用喙撕了吃,狼吞虎咽,食量奇大。
温良辰越看越喜欢忽发奇想:“它主人不找上门来就好了!”
路星辰笑了起来:“不可能吧,把一头鹰调教到这种程度,不知花了多少心血,怎会不来把它领回去!”
温良辰听了,不免愀然不乐,言承轩在一旁道:“乡下也有人养鹰的,但若不是从小养起,很难驯服!”
温良辰就算不乐,也维持不了十秒钟时间,闻言一挥手:“它主人来了也好,可以向他讨教驯鹰的方法!”
说着,他站了起来,随意走动了几步。有趣的是,那鹰竟然亦趋地跟着他,把温良辰逗得大乐。温良辰进了房间,那鹰也跟了进去,就在温良辰的房间中栖息。
路星辰以为第二天,鹰主人就会出现,至少会和他联络。可是一连三天,却音讯全无。
这时,鹰和大家已极熟了,它和温良辰尤其熟,竟以温良辰的肩头为它的息栖之所。
可是鹰主人却一直未曾出现。
路星辰和温良辰,把鹰带到兽医处,拆了旧包扎,换上新的,三天一次,三次之后,伤已完全好了,那鹰展开双翅,更是雄伟无比。
大家把它带到了一处空地,它立时腾空而起,转眼之间,直上高空,成了一个小黑点,但是在阳光之下,仍然可以看到极细微的金光闪耀。
温良辰一直昂着头,口中喃喃自语:“你可不要一去不回头。”
路星辰安慰她:“它的主人,可能是世外高人,不愿意露面,它一定是飞回主人那里去了!”
温良辰叹了声:“它至少应该经常来看我们!”
说话之间,温良辰又欢呼了起来,只见天上,金光闪闪那鹰又盘旋直下,不一会双翅一收,竟又稳稳当当,停在温良辰的肩头之上。
温良辰喜得又蹦又跳,又大打筋斗每当他翻滚时,鹰就腾空而起;他一停止,鹰又落在他的肩上。一人一鹰,动作矫健之极,蔚为前所未有的奇观。
温良辰发表意见:“这鹰是我的了!”
说了之后,他略觉不妥,这才修正:“至少,和它的原主人,一人一半!”
说着,他拍着鹰头:“好不好?”
那鹰竟然点头扑翅,表示同意!
鹰主人在半个月之后,还未曾露面。
那天,路星辰正在休闲看报纸的时候,忽然看到一辆大房车,自斜路上驶上来。斜路只通向他的住所,所以这辆大房车,目的地必然是他的住所。
路星辰只看到车子由穿制服的司机驾驶,看不到坐在车后的是什么人。
路星辰的第一个念头是:鹰主人终于来了!从这大房车的气派来看,鹰主人的身份可想而知。
由于路星辰心急想知道下车来的是何等样人,所以他停留在窗前。
这时,言承轩和温良辰都不在,那鹰自然也和他们在一起,所以屋子中很静。
果然,车子直开到门口,穿制服的司机先下车,打开车门,自车中走出了一个人来。
虽然居高临下看去,并不能完全看清那人的脸面,可是路星辰还是一下子就认出了他是什么来。而且,心中也惊讶之极,因为路星辰怎么也料不到这个人会来找他!
这个人,当然不会是那鹰的主人,路星辰认识他,当然认识他,他就是上次被能量体生命贵哥抢走夫人的柴总裁吗。
本来路星辰不想记住这个人,没想到柴总裁竟然自己来了。
他会有什么样的事情来找路星辰呢?
路星辰看到柴老头下车之后,迟疑了一下,才来到门口,伸手想按铃,可是才一伸出手,却又缩了回去,可见他心中对是不是要见我,很犹豫不决通常,只有有求于人,才会这样。
路星辰心中又想:他有什么事求我呢?
就在这时,路星辰的手机,响了起来
路星辰放下柴老头不理,听到了老朋友张启泉的声音:“那柴总裁到你家没有?”
路星辰笑道:“是你把这个人推到我这里来的?”
张启泉也笑:“别那么说,不久之前,你想见他见不着,还是我帮的忙他说,他有事要你帮忙,可是又怕你不答应,所以想起我曾介绍你去见他,便来求我。路星辰,世事都有因有果,今日之果,正是你早日种下的因啊,怎能怪我!”
路星辰“啧啧”连声:“真了不起,大商家怎
么兼任大哲学家了?好,我会见他,但不一定能答应他的要求!”
张启泉道:“那当然还有,他的那位夫人怎么了?我见过几次,真是艳光照人,不可方物,这老头,艳福真是无边!”
路星辰笑道:“故事太长,有机会才告诉你!”
说到这里,门铃才响了起来,可知他在门口,犹豫的时间真长。
张启泉道:“好,再联络!”
路星辰挂断了电话,听到楼下老徐已在盘问来人。老徐对来找他的人,自然是要仔细盘问一番,对于自视甚高的柴总裁,自然是心里不是滋味。
果然,下面传来了老徐和柴总裁的争吵声。
老徐最后下逐客令:“我们家向来不见闲杂人等,别说你是什么大人物来的,也一概不见,你打道回府吧!
柴老头忽出绝招,竟不理会老徐,大声叫起来:路先生,张先生给你打电话了没有?请你给个面子!”
路星辰看着他也被气得差不多了,所以走到楼梯口,大声叫:“老徐,让他进来!”
老徐有了他的吩咐,哼一声,转身就走,路星辰再扬声:“请上来!”
柴老头面色青白,上了楼梯,喘着气:“贵管家”
但总算他够机灵,说了三个字,就没有再往下说去,路星辰把他领进了书房,给了他一杯酒:“请直话直说,我不喜兜圈子。”
柴老头喝了一口酒:“小霜她究竟上哪里去了?我无法接受警方的解释!”
路星辰反问:“警方怎么说?”
柴老头用力挥了一下手:“说他和贵哥私奔了!”
路星辰倒是很佩服宋飞的用词,路星辰点头:“确然如此!”
柴老头涨红了睑:“可是他们到哪里去了?为什么没有人说得上来?”
路星辰望了他一会,才道:“情况极特别,那不是一般情形的私奔,我的话,你信也好,不信也罢,都是你听到的最接近事实的推测!”
于是,路星辰把贵哥可能是能量体生命,小霜也可能变成了能量体生命的推测说给他听。路星辰说了大约十来分钟,在这段时间中,他没有停止过摇头,表示不相信。
最后,他总结了一句:“我不相信!”
路星辰预期他会有这样的反应,摊了摊手,没有再说什么。柴老头却道:“我有方法可以知道真相!”
路星辰作了一个“请便”的手势,懒得开口。柴老头又道:“可是我打不开那桌子的任何一只抽屉。”
一时之间,路星辰不知道他这样说是什么意思。他又道:“小霜有一张书桌,是特别订制的,是她嫁给我时提出的要求之一。那桌子是欧洲一家精工铸造厂的杰作。它们**造举世无双的保险箱”
他说到这里,路星辰挥了挥手,打断了他的话头。路星辰立即想起,上次他曾偷进过柴总裁的住所,发现在二楼其中一间房内,有一张很是特别的书桌。
当时路星辰只是注意到它的特别,并没有作进一步的研究,如今听到老头这样说,这桌子竟大有文章!
这时,路星辰也被引发了好奇心一张由举世无双的保险箱制造商所制造的书桌,那意味着什么呢?
当然是表示小霜有许多秘密,要锁在那书桌之内。
路星辰道:“你打不开书桌的抽屉?”
柴老头神情沮丧:“一共有七个抽屉,一个都打不开,我知道其中蕴藏着小霜的秘密!”
路星辰问他表示奇怪他何以如此肯定。他道:“当日,在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她说过,虽然成了夫妻,但是她还要保留个人的一些秘密。所以要一个妥当的保存秘密的所在。我实在爱她,所以答应了,那桌子的造价是三十万英镑,全是坚硬的合金钢铸成,所以”
路星辰接了上去:“所以,你不能循正当的途径打开它,也无法用破坏的手段!”
柴老头神情无奈地点着头。
这时,路星辰已经大致可以知道他来找我的目的了,他是要路星辰出手,去打开那书桌的抽屉!
路星辰并不先提出这一点,只是问他:“她一定曾和制造商联络过,请他们提供你方法?”
柴老头道:“是,联络过。制造商方面的回答是:对不起,他们做不到他们并不是知道而不肯说,而是真正的不知道!”
路星辰皱眉:“这好像不太合常规!”
柴老头叹了一声,忽然取出了几张纸来,放在路星辰面前:“请看,这是当日小霜给制造商的信,前几天他们传真来给我的。”
路星辰接过来,信有好几封,先是柴夫人小霜,当日以顾客的身份,向制造商提出的要求。
她要求制造商制造“绝对只有使用者一个人打得开的密锁,而任何人企图用不正当方法打开,就会令里面的物件销毁”。
制造商第一次的回复是“据知,目前无法有这种技术可满足夫人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