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亨的事情过去好几个月了,未有什么进展,所以路星辰渐渐快遗忘了这个案子。中由其他生物转变为人的资料就是妖精变成人的传说,以此情形,统计世界上成精的案例。
转化成的人或人形的生物,被统称为“妖精”,这是一个很有趣的课题,权当是他的小兴趣。
张启泉突然来到,手提美酒两瓶,一进门,就被小郭抢了过去,笑呵呵道:“多谢了,可惜只有一瓶!”
看张启泉的神情,像是想说这酒如何珍贵、如何难得,可是他还没有开口,这个随手一拿,早已把瓶盖给打开了,一仰脖子,把一瓶酒全部灌进了口中。张启泉看得目定口呆,自然也出不了声。
在小郭这个嗜酒如命的人面前,张启泉也怕了起来,他把另一瓶酒藏到了身后,唯恐小郭再来抢。
小郭一抹口,笑道:“你那另一瓶酒,太淡,只合你和路星辰喝,你放心,我不会抢。”
张启泉来过不止一次,所以小郭和他,很是熟悉。路星辰在楼上,听到了声息,一面走出书房,一面叫:“快请上来,迟一会,什么淡酒,她也照抢不误。”
张启泉果然连跑带跳上楼来。
小郭呵呵大笑,一拍手,扬长而去,简直是艺人风范,叹为观止。
张启泉上了楼,开了那瓶酒,徐徐地喝着,说些不相干的话。路星辰知道他的脾气,深思熟虑,就算和路星辰全无利害关系,只是纯朋友,他也一样要想清楚了。才会转入正题。
对于他这种作风,路星辰颇为不耐,所以每次都是路星辰先开口,这一次也不例外,路星辰道:“有话请说”
他不等路星辰再说下去,就作了一个手势,阻止了路星辰的话,他还是思索了两分钟,才道:“听说你认识‘大亨’。”
他这样一说,路星辰不禁大奇,望定了他,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因为从话中听来。他反而像是不认识大享。两个超级豪富,居然会不认识,这自然有点难以想像。
张启泉看出了路星辰的疑惑,他解释道:“当然不是没有见过面,可是绝对没有一次超过三句对话双方都有自己一定的地位,不必刻意去结交对方,而且也不可能在商务上合作,没有人愿意当合作者,也没有人有资格居中作介绍人,所以,便一直如同陌路。”
他的解释,很合情理两个顶尖人物,当然很难走在一起。而且,也没有什么人敢拉拢他们,谁也无法猜透豪富的真正心意,自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要不然两大富豪之间。若是生出了什么龌龊,怪罪下来,就大大地不妙了。
路星辰点了点头:“有过一段交往,可是谈不上有交情,和你不同。”
张启泉大是高兴:“听说他下贴子请你十七次,你一次也没有去。”
路星辰闷哼了一声,瞪了他一眼:“你倒调查得清楚。”
张启泉忙道:“我……我的意思是,他分明有意结交你这个朋友。”
路星辰取笑道:“只怕是你有意结交他这个朋友吧。”
张启泉有点不好意思,但是也坦然承认:“是,我想进一步认识他,想通过你,和他交往。”
路星辰摊手:“我哪有这么大的神通。”
张启泉道:“有,你请他赴宴,他一定会来,我也是客人,这不就成了?”
路星辰皱眉:“这……我一般不请人,未免强人所难了。除非你有充分的理由。”
张启泉道:“好,有一件事,我难以独立完成,所以要和他合作。”
路星辰一听之下,不由自主,伸手挖了挖自己的耳朵,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
这虽然是令人诧异的事,这世上居然还有张启泉这个大豪富能力难以完成的事,要找人合作。
路星辰在一呆之后,自然而然地问:“那是么样了不起的大事?。”
张启泉并没有立刻回答,道:“我且先不说,卖个关子。我先问你,你是不是愿意作一次介绍人,介绍我和大亨好好地见一次面?”
路星辰还是表示不满,闷哼了一声,并不正面回答,张启泉叹了一声,摊了摊手:“好,我说,我要进行的一件亭,独立难支,需要合作,考虑下来,大亨是最好的合作对手。”
路星辰道:“这一点,你好像已说过了。”
张启泉又道:“这种事,涉及人类历史上最大笔的财富找到这笔财富,意义不单在于财富的本身,而且有巨大的历史文化的意义,是人类历史上的一件大事,千百年之后,后人不会记得我张启泉曾拥有多少财富,但是会记得我做过这桩大事。”
路星辰鼓了几下掌:“伟大!伟大!听起来,你象是想去发掘什么隐藏的宝库!”
张启泉一扬手:”路星辰,你一语中的,你认为当今隐藏的宝库中,最大的是一个?”
看到张启泉这种神采飞扬的样子,路星辰不禁感到好
笑,世上有不少人做着发掘宝藏的梦,想不到张启泉这样的大豪富,也会如此。
虽然,发掘宝藏是很吸引人的行为宝藏主人千方百计,巧取豪富,不知花了多少年月,积累起来的财富,一下子呈现在面前,这里何等的赏心乐事。
但是,发掘宝藏这种行为,在某种程度而言,也和做梦差不多。大多的例子是,经过了千辛万苦,结果是一无所得。
所以,路星辰对于张启泉的问题,并不大热情,只是淡然道:“我不知道也劝你别太势哀了,你所想的,可能距离事实极远。”
路星辰也说得够委婉的了,可是张启泉却热衰不减,他道:“你且听我说下去。”
他甚至兴奋得搓了搓手,一字一顿道:“你认为找到成吉思汗墓,可不可以算是找到了最在的宝库?”
路星辰听了之后,先是呆了一呆,接着,我不由自主的叹了一口气。
近来,有关“成吉思汗墓”,前面已经有了不少经历,张启泉恰好提出了这个问题。而且,近年来,国际上企图找出成吉思汗墓的**越来越炽热,不少国家的专家和财团,都在蠢蠢欲动,有的甚至声称已经掌握了确切的资料云云。
路星辰当然知道,这些人全是在痴人说梦,反倒是自己,真的知道不少有关成吉思汗墓的独得之秘但是路星辰并无意去发掘它,资料之得来,也是偶然的,是和一组未来人有关,这组未来人称之为“一二三四五六七号”
成吉思汗的墓地所在,居然牵涉到未来人,其牵涉之大,可想而知。
而今张启泉忽然提了出来,路星辰自认为颇知内情,又不以为张启泉知道什么,所以只感到好笑。
路星辰斜视着他:“当然可以算是最大的宝库不过据我所知,宇宙之中,有的小行星,整个星体都是钻石,你何不动动脑筋?”
张启泉知道在讽刺他,便道:“你的提议不错,可是,那太可望而不可及了。”
路星辰“哦”地一声:“原来成吉思汗墓,不但可望,且是可及的。”
张启泉的回答,出乎意料之外,他极其肯定地道:“正是。”
路星辰吸了一口气,正劝他:“最近,世上有不少人,声称掌握了成吉思汗墓的秘密,但那都不是真的金钱方面,你损失得起,但是最终的失望,却是败兴得很。”
张启泉对忠告,大摇其头:“事情完全不是你想像的那样!”
路星辰坐了下来,舒服地喝着酒:“好,那是怎样的?”
张启泉也大大地喝了一口酒:“据记载,当年营建成吉思汗墓的所有工人,超过三千人,结果全被两千士兵杀死,而那两千士兵,在调防之中,又被其他的士兵杀死这种可怕的情形,重复了三次,或者更多,到完全没有知道墓地的秘密为止”
路星辰好不容易等他讲完这段话,才道:“我不想听历史传说,历史传说大多了,说之不尽,我只间你一句,成吉恩汗墓在什么地方??
张启泉直视着路星辰,一字一顿:“不是在什么‘地方’,它不在地上。”
路星辰一听得他这样说,也不禁一怔。
路星辰知道,成吉思汗墓原来并不在地上或地下,而是在海底,若不是通过了那组未来人路星辰也不会知道这个天大的秘密。
如今张启泉也这样说,难道他也掌握这个天大的秘密。
张启泉凑过来,压低了声音:“墓,和地无关,是在水里!”
路星辰望定了他,沉声反问:“是温良辰告诉你的?”
需要说明的是,路星辰和张启泉见面之际,路星辰的那几个和成吉思汗墓有关的经历,还没有整理出来公开发表,所以路星辰想到那可能是温良辰告诉他的自然,等公开发表之后,人人都知道这个秘密了。
路星辰一问之下,张启泉反倒大是奇怪:“温良辰?他知道什么?”
路星辰一时之间,倒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就在这一犹豫间,张启泉为人何等精明,鉴貌辨色,已看出了一些苗头来,他机警地问:“路星辰,是不是你对于成吉思汗墓也知道了这些什么?”
这个问题,路星辰更不回答,所以又是一阵子犹豫。张启泉竟是已从路星辰这里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一样,亢奋得双颊绯红,频频击掌:“太好了!太好了!我本来就准备要请你出山,有你参加,必事半功倍!”
路星辰叹了一声,由于他的心情实在太兴奋了,所以路星辰不得不向他泼冷水:“全世界的人,都想把成吉思汗的墓找出来,而每一个人都以为自己能把它找出来,不单是我们,甚至还有奇人异士,比如未来穿越来的人!”
张启泉听了路星辰的话之后,陡然怔了一怔路星辰那一番话的重点是在前半段,可是他却着重最后两句,竟至于大是恐慌:“未来的人!要是他们也来插一脚,那我们岂不是希望渺茫之至。”
张启泉大不以为然:“那不见得。路星辰,你的首要任务,是未来人的行动,破坏他们的计划。”
路星辰叹了一声:“那我不秘做什么工作。回为我知道,未来人对之,兴趣不大,地球人心目中最大的宝库,对他们来说,不值什么!”
张启泉眨了一会眼睛,忽然神情又大紧张:“你知道多少?”
路星辰道,“说起来复杂无比你又知道了多少?”
张启泉压低了声音:“有一个人,他从成吉思汗葬处来正确他说,是他到过成吉思汗的葬地!”
路星辰一时之间,没有留意他使用了“葬地”这样古怪的字眼,直接的反应是:“这个人是骗子!”
张启泉呆了一呆:“可是我却相信他。”
路星辰盯着他看了一会张启泉在事业上如此成功,当然有过人的眼光,路星辰不想说他上了当或受了骗,但是有人自称到过成吉思汗墓,这非要有极其确切的证据,方能使路星辰相信。
路星辰问:“这个人在哪里?”
张启泉的回答,令人啼笑皆非,他道:“这个在神经病院中。”
路星辰于是放肆地笑了起来:“好!真想不到张大豪富,在百忙之中,还抽空去做社会工作,去照顾精神病人!”
张启泉受了调侃,大是悻然:“你别笑我,这个病人,我是如何知道他的,我不准备告诉你,其中还略有私人的秘密”
路星辰忙摇手:“放心,我一向不会探听他人的**除非这人自愿告诉我,恳求我听!”
张启泉吸了一口气:“这个人由于遭遇奇怪,所以才被人当成了疯子,但是,我却相信他的遭遇!”
路星辰道:“有什么特殊的理由?”
张启泉拽着自己的脑袋:“凭我的直觉!”
路星辰一声:“直觉!你可知道,凭你的直觉,所要采取的行动,要花多少代价?”
张启泉道:“知道,最粗略的估计,要调动三亿以上美元的资金,这对我来说不是问题,更困难的是,还要取得许多的热力的合作。这一点,非大亨莫办,所以我要和他合作。听说大亨极难合作,这令人想起就头痛!”
路星辰只是感叹:“老兄,值得吗?”
张启泉道:“我认为值得,因为确实存在着可以成功的希望!”
路星辰一面冷笑,一面把他的话,一字一顿的重复了一遍。然后道:“你可知道,世界上任何事情,都可以代入你这一句话之中?”
张启泉意态很自傲:“世上本就没有什么做不成的事一千多年之前,人能建造起墓来,我们只不过要把它找出来而已。”
路星辰叹了一声:“而已你倒不必担心大亨不肯合作,说起来巧得很,大亨他是成吉思汗的后代,而且是直系的,他人身体之中,有着一代天骄的遗传因子!”
张启泉显然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事,他惊讶莫名,张大了口,好一会说不出话来。
他连喝了几口酒,才道:“这……不知是福是祸,他或会……赞成发掘他祖先的墓;又或者,他会认为那墓中的一切,全属于他。”
张启泉竟为这个担心,路星辰又哈哈大笑:“那要看当年成吉思汗的遗嘱是怎么写的了。”
在路星辰一再调侃之下,张启泉生气道:“路星辰,我是来找你商量正事的!”
路星辰立时道:“很好。那么,张先生,第一件事情,并不是去考虑大亨的态度,而是你要先令我我也相信那位在神经病院中的仁兄的话。”
张启泉立即大是高兴:“如果你肯去见他,那大好了!”
路星辰问:“他不能出院?”
张启泉皱眉:“情形有点复杂,你见了他之后就会知道……或者,仍然不知道,不过那和事情并没有多大的关系。”
张启泉的话,说来大是含糊,令人要好好的想一想。张启泉却又在催:“你什么时候能去见他?这就去?”
他现出一副热切的样子,路星辰不忍拒绝他的意,毕竟他们是朋友,并非泛泛,所以,路星辰就答应:“好,这就去!”
张启泉大是高兴:“坐我的车去”
他说了一句之后,忽然神情大扭泥:“我车上还有一个人,你正好也见一见,整件事因之而起。”
这话更含糊了,反正车上的人立刻可见,路星辰也就没有再问什么。
张启泉拿起了酒瓶:“车程那么远,在途中,可以解闷。”
路星辰无可无不可,和他一起下了楼,一出门,就看到了他的大车子,泊在门前。
说是“大车子”,那是真正的大车,十分夸张,其大小一如旅游车,且属双层的那一类。
车中的设备,自然经过改变装,舒适一如客厅,可以说应有尽有。
才一进入车厢,鼻端就飘来一股浓香,不知道那是什么香水的味道,只感到这香味浓烈之至、狂野之至,原始之至,简直到了撞击人的心灵,使人心狂跳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