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径的另一头,鸾箫匆匆而来。 远远看见八角亭中相依相偎、背影成双的俩人,不知道该叫呢还是不该叫?她纠结死了!
不叫吧!陈公子都催促好几遍了!叫吧!爷的脾气她是知道的,这个时候打搅爷的好事,那就等着自杀吧!
“吁!不对。在这个世界上,爷只愿听小姐一人的话。那么?只要小姐不生气,绝对是没有生命危险的。”小声嘀咕的鸾箫总算把这层关系理明白了!
满脸笑容的鸾箫小跑到八角亭外数米处,选了个即安全又抢眼的地方站好,脆生生地叫道:“小姐,鸾箫有事禀。”说完忙把头理得低低的,生怕爷一生气一巴掌拍飞她。她可是看得真真的,爷小心翼翼抱着小姐正低头说悄悄话呢!
“鸾箫来了啊!东西可收拾妥当了?咱们马上出发。”凤飞扬可记得陈子安说娘柳氏生病了,出来好几天了,是该回去了。
“回小姐的话,全部收拾妥当了。子安公子也催促了几回。”鸾箫大着胆子抬头回话。一眼瞅见夺命七黑如锅底的脸和凌厉的目光,吓得头埋得更低了。
“收拾妥就好!你去知会司空家主一声。就说你家小姐需要蓝蝶树的藤蔓做药,请他允许我带一些回去。另外,你去把闲着的人叫来,咱们弄些藤蔓回去。”凤飞扬说着忙找手套和防毒口罩,可不能再把人迷倒了。
“是,小姐。奴婢这就去。”鸾箫转身展开轻功,几个跳跃间人就不见踪影。飞远的鸾箫心总算放回肚里了!哎玛,总算捡回条小命,王爷实在太吓人了!
凤飞扬咋舌!鸾萧这动作,也太快了吧!身后跟疯狗追似的,跑那么快。
“凤儿,带着这东西就不会中看了么?”夺命七拿起石桌上的手套翻来覆去验看,尔后又拿起口罩。“吁!这次的和上次的不一样呵!”他指的是营救霍小楼带着那种。
“嗯!功效差不多,只是款式不同。”凤飞扬说着自己就带上了。
夺命七也是轻车熟路,一会儿就带好了。俩人是拔剑就收割呀!可惜这如烟似瀑的蓝蝶树了!
半盏茶的攻夫。鸾萧回来了,身后跟着金缕、炉香、陈子安。突然,小径深处飞出两人,以极快的速度越过几人,奔到亭子中。
“这个是我的、这是也是我的。混蛋玉箫,你把手套全拿走了我怎么办?你还不是拿了口罩?快、给我一个。”亭子中俩人是大眼瞪小眼,跟斗鸡似的,谁也不让谁?
鸾萧气极了,冷声道:“小姐可是嘱咐了,今儿晚膳要前赶回随园。再说了,小姐这防毒的宝贝是成套的,你俩一人抢一样是几个意思?”鸾箫很生气,这不是给爷丢人么?
“鸾箫,你是站直说话不腰疼?你没见那两小子得了小姐的宝贝,就连毒娘子的毒都不怕么?哥们经常执行危险任务,就不能有一套么?”银筝那个气呀!他早就想弄一套了!可惜那俩小子是死活不让呀!
“一人一套,快去帮小姐割藤蔓。要是耽误了时辰?可别怪我告诉小姐收回防毒宝贝。”哼!还治不了你们了。鸾萧是美滋滋从随身小包中拿出手套和口罩,带好帮忙去了。
人多力量大,凤飞扬看藤蔓割得差不多了,就叫停大家。还好司空绝影让管家准备
了大箩筐和几辆马,这才把蓝蝶树的藤蔓弄走。
和司空绝影告别后。凤飞扬一群人是快马加鞭,终于在日落前赶回了随园。
“吁!”银筝乐呵呵地叫停马,回首低声道:“爷、小姐,到家了。”他们身后一连串五辆马也停了下来。
“咦!太怪了?怎地大门敞开着,难道守门的小子知道小姐回来,所以提前打开大门等咱们!”银筝是特高兴,随园中总算有几个有眼力劲的人了。
“总算是到家了。”凤飞扬笑眯眯地跃下马车,接着马车上的人都下来了。炉香和金缕搀扶着受伤的残春,玉箫则背着端木静轩。另外就是司空绝影派来赶车的护卫了。
“银筝你好,要麻烦你了。请你安排人手把残春和端木送回院子,另外请你亲自跑一趟管家那里。请管家大叔让厨房准备晚膳,动作要快,这几位赶车的护卫还得连夜赶回玉华苑。然后去找兰姨拿银子,一人给一百一两的辛苦费。”
银筝领令办事去了。
凤飞扬有些烦,事事都要人手,太浪费时间了!等有空了一定要把对讲机整出来,减少人力资源浪费。
“凤儿,你可听见吵闹声和兵器碰撞声?”夺命七表情凝重,至从他身体康复以来,功力可谓是进步神速呀!方圆几里内都能听见声音。
“啊!出事了?”凤飞扬大惊,怪不得大门敞开?
随园的的正厅里,杭氏一身紫红大马金刀坐在主位上。(因为被皇上下旨贬为妄,所以不能再穿正红色了。)旁边坐着一个身穿红蓝的华服少年,十七八岁的样子。脸色惨白中透着青,一看就是纵欲过渡的猥琐样。
大小姐凤倩则坐猥琐少年的身侧,两眼死死盯着跪在大厅中央的柳氏和素兰。凭什么这俩贱母女越过越好?而她则由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变成庶小姐,都是这俩贱人的错。她们怎么不去死?凤倩疯狂了,咬碎一口银牙!
“我说柳氏,今日这门亲事老爷都赞成,也由不得你一个妾出来反对。再说了,我侄子那里配不上三丫头了?你一而再、再而三推迟?可把老爷放眼里了?”杭氏厉声呵斥跪在地上的柳氏。眼里狠厉一闪而过。今日把这事办了,看你这贱人还逃得出我的手心。
“如今你也是妾,有什么资格来管我凤儿亲事。再说了,当初我与老爷和离时写得清清楚楚,生死嫁娶各不相干。如今老爷有什么资格来决定我凤儿亲事?”平时的柳氏一幅柔弱样,可涉及是女儿的婚事,那是瞬间炸毛呀!
天下女人无一不是:为母则刚。
“好啊!你个贱人。看来今天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来人,拉她在婚书上盖手印。”杭氏大怒。手一挥两个强壮的仆冲上去一脚踢翻护主的素兰,另一个抓住柳氏的手就住婚书上印。
躲在暗处的松生小九等人一看急了,哪里还顾得上身上的伤。小九是愤怒之极、扶了一把鼻梁上的墨镜。拔出腰间匕首就要上去杀杭氏。吃了豹子胆了,敢欺负柳姨。
“主子,你歇着。奴才去剁了那毒妇的瓜子。”柳岸一把按住小九,拔出腰间短剑一闪便冲进大厅,一个飞腿踢翻按着柳氏的壮汉。转身一掌拍在另一个壮汉后背上。
以极快的速度把柳氏和素兰扶起
,推到墙角。这一幕太快了,等杭氏反应过来为时已晚。
“来人,给本夫人杀。柳氏,你忤逆老爷。别怪本夫人心狠了,今天这婚书你是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杭氏话音刚落,一下子从外面冲进二十几提刀黑衣人,举刀把柳岸团团围住。
松生把心一横,今日就死也不能让杭氏把婚书拿到。爷的心思他且会不知?再说了,就杭远那人渣也配得上小姐?松生一伸手拔出腰间长剑。
“老大,你忘了小姐是怎样救你的?你若死了,不是让小姐伤心嘛!”影一一指点住松生,带着几个受伤较轻的影卫冲进包围圈,边打边和柳岸会合。
藏在拐角处的米家三兄妹急死了。“大哥二哥,你们还不去帮忙?难道眼睁睁看着柳姨受那毒妇的欺辱?”米兰急呀!
“妹,哥哥们不会功夫呀!去了不是肉包子打狗呀?”米格也急呀!可他一介书生,能怎么办?
“笨,姐夫不是留几个亲卫保护小侄子么?快去叫人。”米兰快急疯了,真恨自家人习文不武?危险时派不上用场。
夺命七揽着凤飞扬往声音来源处赶。此时的大厅刀剑相交、杀得难分难解。原本就受伤的影一几人是伤上加伤,还好有京兆伊亲卫的加入才勉强支撑。
“柳岸,我护着你杀出去找康叔。快”影一斜斜刺出一剑,一掌攻向面前举刀的黑衣人,同时一腿踢在另一个黑衣人腰眼上。影一中门大开,这可是武者大忌呀!
柳岸眼角含泪,看了眼影一。一个蜻蜓点水掠过黑衣人,朝着康王府飞奔而去。
“柳岸,发生了何事?”目力极佳的夺命七出声阻止飞奔向柳岸。
“爷,你可回来了!兄弟们危亦。”柳岸扑通跪倒在地,大哭起来。血,顺着他的左肩流了一地。
“凤儿留下。”风中传来夺命七冷漠的声音。
“别动,我替你查看伤口。”凤飞扬也急呀!可又不能丢下受重伤的阳光小少年。况且,她这个时候跟去也帮不上什么忙?她相信,以七爷现在的功力、普天之下没几个对手。
顶极高手的加入,胜负立见分晓。
当凤飞扬扶着柳岸来到正厅时,二十几个黑衣人死了一半,余下的全部重伤。夺命七望着黑衣首领眉头深锁,暗想兵部尚书好大胆?竟敢调动左旗营的人马来劫杀凤儿母女,真是胆大包天。
缩在墙角的柳氏见凤飞扬进来,猛地起身朝着儿女跑去“凤儿凤儿,你可回来了。你爹要把你许配给杭家小公子,这可怎么办呀?”柳氏泪流满面,抓住凤飞扬的紧紧手不放。
“娘,你放心。我的婚事我作主,还轮不道那渣男来管。”凤飞扬拍着柳氏的背安慰道。示意赶来的鸾箫几人把人带走。
“呵呵!呵!”杭氏不怕死的冷笑道:“你的生命是老爷给的、你的骨子里流淌着老爷的血,你不尊父命天打雷劈。三日后,杭远是娶定你了。”
夺命七简直是忍无可忍,一掌扫出。把杭氏一群人推出十几丈远重重落地上,不知死活?
凤飞扬从未有过的愤怒、脸色惨白得吓人,人一晃一头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