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惊呆了乐正晴空,来不急说话直接拔出腰间的软剑向着箭矢飞出的方向追去。他,到要看看,是那个不怕死的混蛋敢劫杀小神医。
突然的变故吓得凤飞扬魂飞魄散,心脏都要蹦出胸腔了!
这时,乐正晴空的马儿要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可它的前腿由于惯性的原因,马前蹄生生被折断了!马儿躺地上不停嘶鸣,叫声凄惨。
凤飞扬勉强稳住心魂跳下马背,找出小刀就去路中央割断绊马索。可是,任凤飞扬怎么用力都割不断这根小拇指粗细的绳索。
“这是什么鬼材质做的?竟然连手术刀都割不断,太邪门了!'”凤飞扬嘟囔着,打算从路边的大树上把这根奇怪的绳子解下来,带走。
一道银光反射在凤飞扬小手术刀上,来不急多想。凤飞扬一个驴打滚堪堪避开落下的刀锋。而人,则从绊马索下翻滚到另一边。借助翻滚的惯性凤飞扬一个侧转身站了起来。
阳光清风中,十几柄银晃晃的曲刃短刀砍向凤飞扬。
“妈呀!”凤飞扬大叫。娇小的身躯穿棱在十几人中。手握手术刀腾挪飞移躲闪发挥得淋漓尽致,这是一场无声的撕杀。凤飞扬不说话,杀手们也不吭声。凤飞扬的绝技闪电风云腿在这场撕杀发挥到了极至,在出腿的同时手中的手术刀狠狠扎进杀手的心脏。
一刀毙命。
鲜血,随着凤飞扬手起喷射一地。
“老三”杀手大叫,声音凄厉如老猿哀呜。
杀手们疯狂攻击凤飞扬,凤飞扬此时险象环生,天青色长袍上血痕斑斑。阳光中刀刃泛着冷光,十几柄曲刃刀呈网状杀向凤飞扬。此时向她避无可避、躲无处躲,眼看就要死于非命。
“踢踏踢踏踢踏踢踏”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近。鸾箫远远看见银光闪烁,路中央有一群人在撕杀。“不好,小姐有危险。”鸾萧看见了路边马儿背上挂着的小姐专用药箱。
“驾驾”鸾箫猛抽马屁服一鞭,马儿像离弦的箭一般冲向前方。王七见状,抽出佩刀狠命打马飞奔。两人两骑在千钧一发之际冲向杀手中央。
被困住的凤飞扬趁着杀手们分神之际,一个神女穿线从杀手空隙之间钻出包围圈。呈抛物线的身体生生急转刹住,稳稳落在路面上。
“小姐,你没事?”鸾箫从急驰的马背上轻飘飘落下,一跃落在了凤飞扬身边。
“死不了。”凤飞扬大声道。飞奔的王七也是骑术了得,提刀从马背上跳下来。一个力劈华山一刀砍向快速杀过来的黑衣人。
一时间,幽深的山间道路上杀声四起,乒乒乓乓的刀剑碰撞声打破山林寂静。虽然加入了两个生力军,可他们战斗力对上专业杀手时还是力不从心。
三人背靠背力战十几个黑衣人。凤飞扬手中的小手术一点作用都发挥不了。杀手们曲刃刀寒光闪闪,从不同的角度挥向三人。王七、鸾箫二人眼看就要死于非命。
突然,一股排山倒海之力卷向黑衣人。只见林中飘出一个高大的蒙面人,提剑杀向黑衣人群。
凤飞扬三人趁黑衣人分散时,也加入了战斗。鸾箫忍着胳膊的刀伤举剑格开黑衣人劈来的曲刃刀,一个反转一掌打在黑衣人胸口上。
“点子硬,结阵。”黑衣人大喊一嗓子,只见被蒙面人杀散的黑衣人迅速组成一个奇怪的队形。竟然和五行八卦相类似,十一人的队形时而散攻时而合围,配合得天衣无缝。
蒙面人大急,不得已只能使出杀手锏奔雷十三掌。一手用剑一手出掌,脚下踏着风云步呈诡异身形在十一个杀手间游走。蒙面人手中软剑如蛟龙出海,剑影和刀光连成为一片,兵刃的碰击声刺耳惊魂!
蒙面人的奔雷掌发挥到极至。一掌拍出夹杂着风雷之势,就连外围和黑衣人打斗的凤飞扬三人都被吹得东倒西歪。林向树枝“哗哗”作响,如狂风掠过。
凤飞扬跟本看不清战斗圈里的情况。黑衣人的奇怪阵型越围越小,眼看刀光就要盖住剑影。
突然,寒光大作,一声龙吟响彻云宵。只见蒙面人冲破刀光拔地而起,手中软剑像有了生命一般,剑尖寒光绽放出海碗粗的光柱,以雷霆万钧之势扫向下方的黑衣人。
黑衣人顿时倒成一片,口中喷出大口鲜血。染红了身下的路面,血腥味在风中四处飘散。
“快走,前面出事了。”林中道路的另一头传来一阵整齐的马啼声。二十二匹俊马飞驰在道路中央,踏出一片尘土飞扬。
领头的是一位手握银枪的浓眉少年。头顶玉冠,一身广袖束腰银色战袍,一手驾驭着飞奔战马、一手握着两米长的火尖枪杀气腾腾、一马当先冲在最前方。
一身贵族气势霸气逼人。
蒙面人扫出雷霆一击时,在外围的凤飞扬几人也被这剑气震出几米开外,重重摔在树林中的草地上。
这时,蒙面人飞身扑到凤飞扬身边,、长臂一捞把凤飞扬搂在怀里。
蒙面人眼里闪过万般心痛,声音中带着自责的怜惜,低头在凤飞扬耳边轻语:“凤儿,去了王府万事要小心。我,没办法陪你去。王府的铁骑来了。我,要走了。”蒙面人万分不舍地把凤飞扬放在路边上,身影一闪,就消失在林海中了。
他,听见了越来越近的整齐马蹄声。
凤飞扬惊魂未定!可她,看见黑衣人挣扎着提刀又围了上来。
看来是不死不休了!凤飞扬一脸绝决,抢过王七手中的佩刀,直接冲进黑衣人群中。王七和鸾箫也爬起加入战斗,他们、不能让小姐有事。
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的乐正皓月突然勒住马缰绳。他看见大哥的护卫王七赤手空拳和一群身受重伤的黑衣缠斗在一起。另外两人亦是血染衣袍,其中一个娇小的身影提着佩刀指东打西,步伐怪异。
就在乐正皓月跳下马背之际,凤飞扬就连杀了两人。血、溅她一头一脸。看上去样子十分吓人!
骑马追来的二十一大汉纷纷跳下马背,也不等乐正皓月指挥。兵器都不不屑拔出直接赤手空拳对上黑衣人。
凤飞扬终于松了口气!踉踉跄跄跑去扶鸾箫,她看见鸾箫的半边身子都被鲜血染红了!
“鸾箫,
你怎么样了?伤那儿啦!”凤飞扬手忙脚乱地检查鸾箫的伤势,脸上飞溅的血混合着眼泪流了下来。整个人仿佛人血水里拎出来一般,样子凄惨极了。
鸾箫清澈的眼眸满是泪水,死死咬住下唇摇了摇头。伸出另一只干净的衣袖替凤飞扬擦去脸上的血迹,哽咽道:“小姐安心,奴婢只是受些皮外伤,不碍事。道是世子爷的护卫受伤挺重,是他替奴婢挡了好几刀。”
凤飞扬点头,扶着鸾箫跨过死尸找到躺地上的王七。
撕杀,在毫无悬念中结束了。身受重伤的黑衣人哪是这群人的时手,在逃命无望的情况下纷纷咬碎藏在牙齿里的巨毒。
一命归西。
乐正皓月一群人快速处理完战场。就见凤飞扬三人在大树下低头忙活着。乐正皓月快步上去刚要开口询问王七。
就见一个娇小的血人低头正在为王七处理伤口。被鲜血染红看不出本来颜色的衣袍,在斑驳的光圈中亦发脏了!唯有一双清澈晶亮的眼眸中露出一抹坚韧,一双纤细干净的手娴熟地清洗创面。她身旁蹲着一个抬银盘的丫鬟。
凤飞扬半跪在王七身侧,手中的手术刀闪着寒光。王七半身靠在大树上,半边身子的衣袍都被剪开了。露出了血肉外翻的整条胳臂和半边身子。肩膀上的三角肌被刀生生切开,只有寸余长的皮肤连接着,鲜血顺着创面不断往外涌。一会后功夫便浸透了王七半个身子。
王七左胸胸大肌伤口外翻,只是不知被什么东西覆盖着,血流得比较缓慢。
乐正皓月脚似千斤重,生生停在一米开外。他瞪大眼珠嘴巴死死咬住拳头,心里把王七佩服得五体投地。而他心底,却有一半脏污的侧颜、一双明亮的眼眸在生根,发芽!
半身靠在树杆上的王七脸色苍白、面无表情地扭头盯着凤飞扬缝针的手。一针一针从他皮肤的左边穿过右边,拉紧、剪断线头。
乐正皓月仿佛听见了针线穿过皮肤的撕拉声!这种声音让人毛骨悚然,头发拨倒立。
这样的动作一直重复了半盏茶的功夫,凤飞扬才把王七的三角肌缝合好。接下来凤飞扬又处理了王七胸前的创口。直到两处的伤口在无鲜血渗出,凤飞扬才松了口气。慢慢脱下手上的塑胶手套,一屁股跌坐在王七身旁。脸上身上的血痕早已被风吹干,整个人脏污不堪虚脱无力!看上去让人心疼不已。
不知何时,追人归来后乐正晴空站在自家弟弟身后亲眼目睹了这一切。心中涌起惊涛骇浪,他没料道凤飞扬小小年纪治愈外伤的能力无人能及!若把这些运用在战场上,那得挽救多少人的性命啊!
“哎哟!痛死属下了!”一个粗旷的声音传来,只见乐正皓月身边的黑脸大汉不停用嘴吹着拳头。
“啥!原来本公子咬的是你的拳头呀!呸!呸!呸!怪不得本公子觉得咬着手一点也不痛呢!”乐正皓月连连吐口水,他这是嫌弃呀!
“公子,你咬的是属下的手。你当然不痛了!”黑脸大汉快哭了,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哎呀!神医你快随本公子走。”乐正皓月好像想起了什么重要事,上前一把扯住凤飞扬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