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飞扬肺都要气炸了,拔出离子枪就要秒杀这两坏蛋。康王一把抱住她,衣袖不小心带翻了茶几上的花瓶。只听‘哐当’一声脆响,花瓶落地的声音把上官甲二人吓得脸色大变。
“谁?”一声暴呵响起。二人双双一跃而起一把抓起桌上的佩剑,‘嗖’一声抽剑出鞘,照着声响处一剑刺下。
一股浓烈的杀气弥慢在大厅,让人不寒而栗。
隐身的康王抱着凤飞扬一闪飘到大门处,避开了上官甲二人的剑锋。
‘好险’凤飞扬俏皮的吐了吐舌头。拉过康王大手在他手心里写了几个字,指了指上官甲手中的剑。
惊魂未定的田将军看了上官甲一眼,提剑坐回椅子上。一抹杀气随后便从他的眸中勃勃升起,冷声道。
“上官兄,你这是何意?就这么迫不急待想要本将军的命么?”
上官甲剑回鞘,郎声大笑道。
“田兄误会。花瓶未放稳摔碎而己,无须生气。”上官甲眉头深锁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桌上的花瓶为何是自动摔在地上呢?莫非有人暗中捣鬼?
“误会?太子身边能人异士何其之多,莫不是上官兄在警告本将军?若有二心,犹如此瓶?”田将军气得脸都白了,可他也只能强压怒火。
谁让自己技不如人呢?
站在墙角的凤飞扬差点没笑出声来!这田将军的智商值得点赞。望着娘子又是翘大拇指又作鼓掌状的俏皮模样,康王无奈地捋了捋她有些凌乱的头发,伸出手指刮了下她挺俏的小鼻子,宝石般的眸子里闪过满满的宠溺。
“呵呵,田兄说笑了!太子经此一事后,行事更加沉稳了!他对你我二人是绝对的信任,不会派人盯稍的。再说了,据我所知,太子身边并无来去无踪之人。”上官甲拍了拍用将军的肩,一幅亲切样。
“太子被贬天下皆知,纵使荣登大宝怕也是名不正、言不顺啊!”
“这个田兄尽管放心,待咱们计划一成除了康王和那女人,太子自有一套说辞堵住天下悠悠之口。再说,历史皆由胜利者撰写,数十载后还有多少人记得此事。”上官甲说得眉飞色舞,仿佛胜利触手可及。
“也罢!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太子可说何时起兵?”田将军神问题一出,暗处的凤飞扬二人激动得飞起。重点终于来了啊!
“这就要看今日送往尚都的消息了!皇上必定会让七王爷和那女人赶往平城医治兵卒,只要在途中灭了这二人,咱们的机会就来了!那时兵变轻而易举就可拿下平城边城。”上官甲目露凶光,恨不能一剑砍死凤飞扬。若不是这贱人的出现,他上官府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战神之威不可小觑,传闻那小神医功夫更是深不可测。要除去这二人,怕是不易呀!”田将军是满脸愁绪,能射杀‘三阴怪’的人,哪有这么容易对付?
凤飞扬咬牙,老子是挖你祖坟还是丢你家孩子下井了。就这么迫不急待想老子死?
“这个田兄勿须担忧,太子早有对策。”上官甲自信满满,他就不相信那贱人能逃过太子的天罗地网。
康王气得双拳紧握,内心深处那股浓浓的杀机如狂
风暴雨般瞬间填满整个大厅。凤飞扬慌忙拉他的手摇了摇头,示意他此时不易动手。若要获取情报,就必须在这个大坏蛋上官甲身上动手?
把追踪器放那里好呢?既能随时监视窥听他又不易被发觉?凤飞扬有些发愁。
康王见娘子紧紧着手中的针孔监视器愁眉不展,使知道她的用意。剑眉一挑指了指上官甲手中的剑鞘,若把监视器装在那里,肯定能全天十二个时辰监视此人!
凤飞扬望着康王展颜一笑,好主意。古人喜欢随身携带兵器防身,装在剑鞘上再适合不过了!只是要如何才能拿到他的剑鞘呢?
正当上官甲起身要告辞时,胸前突然重重挨了一掌。’啊~~有人?’,‘砰’一声响。只见上官甲仿佛被人打了一掌。一屁股迭坐在雕花木椅上,满脸的惊恐!
“上官兄,你这是?”田将军也是一脸懵逼!这大厅亮如白昼,哪有人啊?除了他二人,连根毛都没有。
今夜真是见鬼了!
“将军将军,可有事?”大门突然被推开,冲进一队手执长刀的巡逻兵。
“王六,今夜军中可有异动?”田将军惊魂未定,忙向冲进厅中的手下问道。
王六一挥手,众兵卒刀回鞘抱拳揖礼道。
“回将军的话,一切正常。”
凤飞扬趁上官甲捂胸凝眉时,飞快取出智能窥听器粘在他刀鞘的雕花处。二人趁乱溜了!
“渊,现在去那?”凤飞扬悄声问道。她有些遗撼没有趁机修理这两坏蛋一番,若不是那群巡逻兵冲进大厅,她真想把上官甲那老头胡子拔光。太坏了!
“娘子别生气,有的是机会收拾这二人。”康王仿佛看出自家小女娘子在生闷气!捏了捏她的小手,直奔军中火房而去。
也不知胡镇他们如何了?
军营西边一处大院里,所有的火头军都睡下了!只有胡镇和丁大胡子二人躺在通铺上窥窥私语,今日送出的情况不知是否到了王爷手上?
突然,二人头一歪昏睡了过去!
“娘子在此等为夫。”康王拿着解药一闪身飞掠进屋里,借着微弱的光快速寻找胡镇。
屋外的凤飞扬不觉好笑!没想到渊能劝她娶三夫,就不让她进去一同找人?不就是一群大头兵在睡觉么!
怎不能见了?
月上中天,清冷的风吹拂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凤飞扬仰望着那弯月牙,心思飘摇!自己不在了,不知爷爷有多伤心?
唉!
此时也不知百里端木他们在干啥?多夫的世界伤不起啊!若不是那三阴怪,自己和渊一世一人该多好!
弄墨画影巧笑嫣,入骨三个犹恨晚,执手顾盼,山长水远。
……
“娘子,走。”康王一闪身出了火头军营房,拉上凤飞扬就走。
“可是寻到答案了?”
“嗯!回去为夫与你细说。”康王感觉凤飞扬的手微凉,打横把人抱在怀里,飞掠而去。
“放我下来,抱着不好赶路。”凤飞扬一张老脸腾一下绯红。这家伙,一言不合就抱人!也太哪个了!比现代人还开
放呢!
“乖。夜风凉,一会就到客栈了!”康王眸子里柔情四溢,丰润的唇角微微上扬。今生遇见你,唯美了一世流年!
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夜色中一双黑影如青烟掠过湖面,转眼既逝。二人回到〈好运来〉客栈时,绵瑟正焦急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哎哟老大。你就别晃来晃去了,晃得属下头晕。”玄一模着胸前的绷带嘟囔道。眼睛却一直看向幽暗的夜色中,不知在想什么?
锦瑟白了他一眼,笑骂道。
“没心没肺的家伙!若不是王妃出手,你早变人干了。哪还有机会和我抬杠?”
“老大,你这话属下就不爱听了?王妃救命之情,兄弟们至死不忘。可王爷王妃那手功夫,天下有几人是对手?你着急也没用,还是坐下来等吧!”
“也是!主子的风雷掌威力大增,天下鲜有敌手。我只是担心万一惊动田将军,双拳难敌四手呀!”
“呸呸呸,乌鸦嘴。主子少年时就在军中如履平地,那些个大头兵哪是他的对手?说不准此时主子王妃正往回赶呢!”玄一起身推开窗。军中有兵卒莫名死亡,此事怕是另有玄机呀?
“也对。主子可不是一般人!”绵瑟连连点头,宽心不少。
“哟!这是在赞你家主子么?”一脸笑盈盈的凤飞扬推开了房门,大步走进锦瑟屋里。心想时间紧迫,得早作打算。
“见过主子、见过小王妃。”玄一、绵瑟二人慌忙起身揖礼。
“坐,本王有事安排。”康王大手一挥,让二人坐下。
“谢王爷。”二人坦然回坐,表情颇为严肃。
“本王已知晓军中近况。锦瑟继续跟进,待少族长身体痊愈后再想办法救圣女。至于边城的事,待查清太子老窝再一锅揣!过几天玉肃和银筝也该到了,安排妥后在动手不迟。”
“属下明白。”二人起身抱拳领令。心中却暗暗纳闷,银筝、玉箫一干影卫难道没跟主子前来么?这两货也忒不靠谱了,这天下哪有不暗中保护主子的暗卫?真是的……
“渊,此处已暴露,不适合兄弟们养伤了!”凤飞扬轻声提醒。废太子勾结上官甲,而上官甲又在平城经营数十年,各种关系犹如蛛网。敌暗我明,非智者所为!
“嗯!娘子言之有理。锦瑟,可寻好养伤之处了?”康王看了一眼呆若木鸡的绵瑟。这小子,露出这种表情?娘子且能与尚都那些个闺阁女子相提并论?
什么眼光?康王不高兴了!
玄一悄悄踹了绵瑟一脚。
“哦哦!主子宽心,兄弟们随时可撤走。”锦瑟慌忙起身领令。古铜色的脸颇微微一红,方才走神了!小王妃是何人,她参与议事也在情理之中。
“好,平、边二城中‘天眼’的消息暂由你传递。”康王吩咐完拉着凤飞扬就走。时光紧迫,得回尚都撒网捕鱼了。
“主子这是……?”锦瑟看了一眼幽深的夜,不明白这深更半夜的主子和王妃要去何处?
“回尚都”康王拉着凤飞扬消失在走廊尽头,声音却回荡在如水的月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