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艾伦舒服地打了个哈欠,胸口中的郁气清了不少,眼睛上竟然还粘连着点眼屎,艾伦想掏却掏不了,这就有点烦了。
“睡得很舒服嘛,”特朗斯皮笑肉不笑,手中拿着一块怀表,手指正习惯性地错捏着他的外壁。
“啊,还行,谢谢关心,”艾伦报之以微笑,那模样落在特朗斯的眼里,却是**裸地挑衅,还从来没有一个人经历过这种酷刑的,能笑得出来的,但是良好的教养,让特朗斯不会把愤怒表现在脸上。
“你应该知道我要问什么的,我猜你是个聪明人,交出宝藏的秘密,我饶你们四人不死,如何?”
艾伦回答地很干脆,说道:“我不知道。”
“你还嘴硬!”特朗斯捏着怀里的手指紧了一紧。
“我是说,那个所谓的宝藏秘密我根本不知道,而且不止是我,我们四个人都不知道,我们是被栽赃嫁祸的,”艾伦吐露出了事情,他如今是阶下囚,他本来就不知道,难道还非得让他编排一个理由?
“哼,我很佩服你的勇气,年轻人,但是你的所作所为已经成功的激怒我了,今晚上我会好好伺候你的,我看是你的嘴皮子硬,还是我的手段硬!”
“我服了,真的,为什么说真话你相信呢,难道非得让我编个什么屁的消息,告诉你你才开心吗?”艾伦忍不住的吐槽道,估计这些人是铁了心的认为,那宝藏的秘密是被他们夺走了吧,你让一个嫌疑人来自辩,辨认不相信也是应该的。
“来人,被他给我压到刑房,让你的那些兄弟们,今晚把看家的本事都给我使出来,事成之后,我有重赏!”
“好的,爷,小的这就去,这就去。”
两道犀利地目光在空中相遇,他们两个都是高傲地人,就看谁先低下自己的头颅了。
……
公爵府外,下人已经躬身回去了,主教被教徒搀扶着上了一辆豪华大马车,虽然外表是辆马车,里面可一点都不简单,主教年纪大了,受不得累,所以请了能工巧匠,专门为他打造的座驾,里面有舒适的床垫,就算在碎石路上行走,里面也不会有过多的颠簸,而且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里面集合了茅厕,厨房以及卧室的全部功能,这见识就是货真价实的豪华“房车”。
主教上去之后,早已有人坐在车内迎着他,那是一个面容俊俏的青年,与艾伦年纪相仿,不过是个刚成年不久的小屁孩罢了,而他却有资格和主教同乘一车,可见其身份的不一般。
“祖爷爷,你回来了,”青年脸上洋溢着热切的笑容,他伸手把白衣主教接回了车内,然后扶着他坐在了那张床上。
“嗯……”主教有气无力地应道,然后便说道,“我说过了,在外面不要叫我祖爷爷,要称呼我为主教,明白了吗?”
“哦……明白了,”青年有些闷闷不乐,祖爷爷最爱板着张臭脸训他了,真是烦死了,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光着屁股乱跑地小屁孩,他已经长大了!
“高啊,实在是高啊!”主教半躺在床上,后背高高被枕头垫着,他睁开那浑浊地双眼,喃喃自语道,“你说,如果有人欺负到你爷爷的头上来了,你会怎么办啊?”
青年挥舞着自己的拳头,“谁敢欺负祖……主教,我就揍扁他!”
“那如果他的身份尊贵呢?”
“啊,难道还有人比主教身份还尊贵,还要厉害的人吗?”
“当然有了,王国这么大,比我厉害的人多了去了,如果他是你祖爷爷都招惹不起的存在,那你会怎么办呢?”
青年皱着眉头,一副沉思哭想的模样,然后他骨气勇气道,“无论是谁,就算是国王大人敢欺负您,我也不会放过他的!”
青年回答地铿锵有力,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从他口中,主教不仅没有生气,那张老脸反而涌现出灿烂的笑容,他笑的很开心,“哈哈哈,祖爷爷没有白疼你,去,把大护法叫上来,有人欺负到我的头上来了,那我也得让他知道,我可不是软柿子,是他想捏就能捏的!”
“嗯,好!”青年下车,不一会儿,一个中年汉子便小跑地上了车,主教大人召见,他可不敢怠慢。
“大人!叫小人来所谓何事?”大护法半跪在地,恭敬地说道。
“你当了这么多年的护法,从老九坐到老大的位置,我叫你来干嘛,你会不知道吗?”主教地话悠悠地传到大护法的耳朵里,主教权柄极重,是一个非常有权力**的人,他只会在特定地几个人面前,才会露出仁慈的一面,就比如刚才那个青年,而对于教内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人来说,主教是一个冷酷的刽子手,崇尚杀戮,要不然白衣教的教徒戾气也不会那么重了。
“杀谁?!”大护法眉宇间显露出杀气,他能从这么多教徒之中,脱颖而出,一步步爬到今天,成为主教的心腹之人,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因为他的心狠手辣,做事果决,不留痕迹,这些年来,无数件见不得光的事情,都是大护法在替他办。
如果说白衣主教在站在光明之巅的男人,那么大护法就是他阴暗面的替身,“仁慈”的白衣主教,做着拯救穷苦百姓的重任,又怎么可能做那些污秽之事呢?
“去公爵府的地牢,把我们要找的那几个人给我抢回来,如果抢不回来,那么就他他们全部……”主教做了个手刎脖子的动作,脸上的表情,好像是在述说着与他毫不相关的事情,“里面有我们的人接应你们的,务必要做到快、准、狠,如果行动失败,决不能留下证据,这些你都明白,我也就不多强调了。”
大护法表情一顿,有些纠结。
“哦?你有什么问题吗?”
“回禀大人,在下确实不应该质疑您的决定,但……从公爵府上抢人,我不是怕死,只是担心如果公爵怪罪下来,会……会……”
“这个你不用担心,他既然敢做初一,那就别怪我做十五,你只管放心大胆的做,就算他公爵地位显赫,我白衣教苦心经营这么多年,难道是泥捏的不成,这次就算是龙我也得让他盘着!”主教大人激昂地话语,听得大护法是热血沸腾。
那可是公爵府啊,在世人眼中至高无上的存在,而我白衣教今天就是要给你掰一掰手腕!
“年底就要进行副教的推举了,四大副教缺其一,你应该懂我意思吧?”
“在下定不辱命,万死不辞!”
……
辣椒水、老虎凳、夹指板、烙铁……这些艾伦曾经在影视作品中听说过的东西,如今真实的摆在艾伦的面前,真实颇具戏剧性,偌大的审讯室里,还有其他的千奇百怪地物品,艾伦叫不上名的东西,艾伦被捆在一个十字架上,像是一头待宰的羔羊。
“小子,你是真牛b,老子服你,这么多年来我们牢里可从来没这么热闹过,这牢里进来的犯人越来越少,老子的手都快生锈了,待会你可千万得撑得久一点,不然就不好玩了,”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浑身邋遢,却双眼此时却好似又一道精光,对于刑具的研究和运用,他沉淫此道三十余年,可是说是精英中的精英,开始特朗斯大人已经吩咐过,此人不能杀,但是又必须使他的精神处在崩溃的边缘,从而得到从他的嘴里撬出来消息,这是一个技术活,如果他和他的那些同事做到了,那么特朗斯可以赐予他们一场大造化,如果失败了,那么他们的饭碗不仅要砸了,惹恼了公爵大人,这脑袋都不一定能保得住。
所以他们此次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要豁出一切的手段。
“你们快点开始吧,我出去静一会儿,等你们的好消息,”特朗斯回首撇了一眼艾伦,艾伦不以为意地与他对视了一眼,然后艾伦竟然变本加厉地对他挑了挑眉,那挑的意味不言而喻。
“哼,你笑吧,就这样笑,等会有得你哭的!”
……
公爵府的戒备森严,这可不是说着玩的,公爵府地位显赫,一方诸侯,其手中权力之大,惹得多少人眼热,总有些宵小之辈妄图试探公爵府的底线,但是从来没有人成功过,譬如某些势武功高强之辈,而迄今为止,就没有刺客能通过公爵府的第一层防御,至于后面还有几层防御,没有人知道,因为只要偷偷进来的人都死掉了,而此刻,松软地草皮上竟然出现了轻微地踩踏声。
摸进公爵府大牢这种事情,如果放在江湖上,那只是一句笑谈,因为无数次的实践已经证明了公爵府的铜墙铁壁是多么的牢固,但大护法的眼中却是一团炽热。
一行共三人,皆身着夜行衣,只留一双眼睛视目,公爵府很大,除了正常的府邸之外,还有鱼池、假山,后面还有一块一望无际的麦田,大护法对于公爵府只有一点了解,他知潜入公爵府是一件可能性为零的事情,但是既然主教大人说行,那就一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