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珩真的震惊了,就是一把锋利带光的匕首架在她的脖子上,她都没有如此惊讶过。
房间里的衣柜居然全都被填满了?
还有一个上百平的隐藏衣橱也被各种高端服饰给填满了?
光是八个到顶的鞋柜就放了上百双鞋,全是她的尺码,各种风格,各种材质,高跟矮跟,细跟粗跟,各种耀眼的装饰blingbling的闪的人眼睛都花了,可这也仅仅是当季的鞋子。
剩下的衣服、首饰、礼服、睡衣,还有内衣……
伸手挑起一件内衣,盯着那纯黑性感蕾丝花边,易珩的心情真的不能淡定。
这都是些什么内衣啊?
就算是个猪头穿上也会引发犯罪的造作吧,现在这设计师可是真有才,若有若现的美才是真的美。
“怎么样?满意吗?”
听见声音,易珩猛的转身看了过去,大意了。
她居然被内衣震惊的,连他的脚步声都没有听到。
“你又不敲门,是不是想停电停水半个月?”
靠在门边,越泽穿着一件蓝白条的衬衫,合身的剪裁,勾了出完美的上身线条,衬衫印出腹肌上沟痕,每一寸都性感的要命。
纯黑色的手工西裤,做工讲究的撑着他那两条腿格外的修长,人看着慵懒的靠在那里,而腰间的黑色皮带中间的银扣,还泛着丝丝莹莹的光泽,那样子真是带着痞气的性感。
“首先我要说明,你的房门并没有关。”
易珩想了一下,好像真的没有关。
“没关你就进来?要是我忘了关呢?要是我又在换衣服呢?”
越泽想了一下,那样子丝毫没有一点反思的意思,“反正又不是第一次看?”
易珩:“……”
我叉,只是过了几个小时,他到底是吃了什么药了?
忒不要脸。
易珩皱眉,“你就不怕我让你负责,到时候你想赖都赖不掉。”
越泽的目光从她手上的内衣瞟过,“如果你对内衣的取向是这样的,而不是小猴屁股?我甘愿负责。”
想到自己那高定的卡通内衣,易珩脸腾的红了。
再看手里的黑色内衣,一下子甩出老远,就像手被烫了一般。
越泽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囧到娇红的脸颊,这一天的闷气好像一下子都发泄出去了,神清气爽,浑身舒畅。
“臭流氓,鬼才让你负责呢。”易珩咬紧唇角,看着他笑着闷骚腹黑的模样,她深吸一口气,唇角牵起,笑眯眯的眼睛却是很有杀伤力的瞪了过去,“不过作为未婚妻的我,可以天天告诉你我穿什么内衣,但不要求你的回报。怎么样?我大方吧?”
越泽看了一眼掉在地上的黑色内衣,踱步走进她的卧室,很是坦然的俯身将掉在地板上的内衣捡了起来,“那明天就穿这个吧,可以给予贴心的预定服务吗?”
看着那张长的妖孽,笑的禽兽的脸,连耍起流氓都得心应手的禽兽不如。
一把抢过他手里的内衣,转身扔进衣柜里。
易珩牙关紧咬,从齿缝中挤出一句话,“你不觉得你很三八加鸡婆吗?我要穿什么要你管?”
越泽双手一摊,面无表情的脸在易珩的眼中也没有一点正人君子的样子,“是你先提议的,我只是给出自己的建议。”
对于他的厚颜无耻,让易珩真是无语,“我谢谢你的建议,但本人不予采纳。”
一米八高的越泽,看向她的时候,头要微微垂着,长长的睫毛被灯光照着印下一片剪影,让他整个人看着多了一种漫不经心的味道。
而易珩还是第一次感觉到这种不在同一个水平线上的高度,不只是实际的身高,还有被压了一头梗着心口的郁闷。
可偏偏当事人没有放过她的意识,穷追不舍的问道:“不予采纳的理由呢?是不喜欢,还是本人自身问题?”
眼看着他的目光疑惑的扫过自己的前胸,易珩抬脚踢了过去。
出脚犀利够快,可越泽却比她更快,一个侧身随即后退了三大步,虽然姿势有些狼狈,可也算敏捷。
越泽心里暗暗的嘀咕了一句:还好自己一直都有准备,刚刚那一脚还真是够快。
“是男人就别躲。”
“我不躲怕你踢死我。”
抬头看向那双漆黑如夜的眸子,闪闪亮亮的却让人讨厌:“知道怕就好。”
越泽脸上的笑意更浓了,眉眼间的矜贵本就耀眼,再加上那坏坏的邪魅上扬的唇形,“你不要不识好人心,这么有探讨性的问题出现了,我要是不扒一扒,岂不太不关心你了。”
易珩张牙舞爪的瞪了过去,“我谢谢你的关心,不过你的关心过期了,需要被召回重造。”
女人最讨厌被这种鄙视的话题,作为女生的易珩也不例外,而且她只是年纪小,没有发育完全呢。
可为什么她却感到全世界都对她充满了深深的敌意?
“你确定需要被找回重造的不是你?”
易珩觉得自己好像遇到了假越泽,之前他完全没有这样厚脸皮的样子,逗一逗都会脸红,可现在呢?却厚脸皮的让人恶心,“姓越的,你送我这些东西就是为了嘲讽我的?”
越泽突然认真的垂着眼眸,一本正经的回答:“其实我是真的没有想到会有这个功效,这算是意外收获。而且……我从来没有想嘲讽你的意思,反而,我这是在收买你。”
“收买我?”易珩想到之前他对订婚事情的抵触,莹莹亮的眼瞳俏丽的在眼眶中转了又转,“收买我?你想的美,我告诉你,你的未婚妻我当定了。我要在你未来的生活里,虐天虐地虐空气,我让你每一天过的都生不如死。”
越泽的下巴勾勒出一条完美的曲线,如浩瀚星辰般深邃的眸底,却闪过一道让人头皮发麻的寒意,“你就这么想嫁给我?哪怕得不到幸福?”
“我爷爷说,这个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人,我看到了你的美貌,就没想过还要拥有幸福。再说了,虐你就是我最大的幸福和人生追求。”
越泽怀疑又探究的盯着她看,“你真是古武左丘家的人吗?那个神秘到让人盲从追寻的家族?”
越泽没看到她是怎么出手的,可话音刚落的那一瞬间,他的脖子突然被死死的钳住。
冰凉的手指,尖锐的指甲,在他的脖子上勒出一道道的沟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