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一年组又出了一个秦臻,老娘今天就来认识认识。 ”
英文课刚结束,门口就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而她一来,教室里先是一静,可不屑的嘲讽声又从四面八方响起。
只不过……
于书艺用法语说:“她回来了,有些人又要倒霉了。这****虽然令人讨厌,不过用来当枪使真是够顺手的。”
她身边的另一个女生b用日语说:“我真奇怪,她是来找谁的,哪个不要命的惹了她?”
话是这么说,可眼角却往一个方向不屑的瞟着。
女生c用韩语说:“还能又谁?又一个秦臻,咱们班新来的就一个社会福利层的女生,真想看她怎么死,这几天她真是够嚣张的了。”
男生d用阿拉伯语:“你们女生的世界真是太阴暗了,红色起义革命都没有你们如此阴诡的心思。”
女生c用德语反问:“既然你这么怜香惜玉,怎么不去帮她?或许你们这种比社会福利层矜贵一点点的小裁缝暴发户还能入她们的眼呢。怎么说,你们也算是搭上了末班车的矮富丑土鳖了。”
男生d的脸颊憋的通红,那是一种被人揭开伤疤的囧燥,“你……”
“我?我什么?别忘了,你们家今年的合同可是要到期了,我很好奇,你爸爸这回会拿什么来谈合作。”
男生咬牙隐忍着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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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月走到易珩的身边,低声说:“看样子她是冲你来的。”
“现在找诸葛铖来得及吗?”
拄着额角,易珩侧着身体慵懒的挑起眼皮,那样子分明是无奈休息被打扰的哀怨。
“你知道她是谁?”
“汤菲?”
“你怎么知道的?”
斜瞟了过去,手径自伸进她的衣服兜里,随手一抓,“这是什么?”
周文月低头看了一眼,“加州小板栗,进口营养品,口感一级棒。”
剥了一个放进嘴里,易珩嫌弃的撇了撇嘴,“这跟山上的野生板栗差了很多好吗?”
“山?哪座山?”
“你叫易珩?”
两道声音重合在一起,易珩的眼睛在她们两个人之间看了看,“要不你们协商一下,我先回答谁的问题?”
周文月很是爽快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没错,她就是易珩。”
手里的板栗剥了一半,就这样被背叛了?
舌尖舔了舔门牙……
“谁是易珩?那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在哪?贱人,你给我出来。”
头微微一歪,目光越过挡在面前的汤菲,一双喵咪眼慵懒的看向门口,“今天是什么黄历?”
周文月咋舌:“宜兴土,出殡,忌出行。恭喜你,一下子惹了两只母老虎。”
“易珩在哪?”
没等易珩说话,自我介绍再一次被抢白了。
“叫什么叫?她就是易珩。”
汤菲的脸上花着一种成熟近乎妖艳的烟熏妆,嘴巴里嚼着被不良少女奉为圣物的口香糖。
那一身学生气英伦风的小洋装西服愣是被她穿出了一种夜店女制服趴的性感和骚乱,一头被染的已经发涩无光有些毛草的卷发,总觉得搭理的过于粗糙。
“你怎么在这里?”
走过来的女生相对的就要有些品味多了,就说她脖子上的那条项链,翡翠珠玉绝对上等货。
可易珩觉得她看着很熟悉,虽然不是一张大众脸,可再精致的五官如果没有美丽的笑容渲染,总觉得美的过于苛刻,也过于刁钻。
“那你呢?”
转头看了过去,女生指着易珩,“我找她谈谈。”
汤菲嚼着口香糖哼哼唧唧的笑了出来,“看来我们的想法一样。”
易珩想到那个女生是谁了。
许颖。
对,她应该叫许颖。
在学生食堂的时候,就是她把那个叫秦臻的餐盘撞进汤里的,飞溅出来的汤水把秦臻的手腕都烫红了。
“我觉得不一样,她必须要跟我先谈谈。”说着许颖的手直接向易珩的肩膀抓了过去,只是那手还没有碰到易珩,就被一只手极为挑衅又霸道的给撞开了。
那翻起的手腕,潇洒的动作,怎么看都流畅的**炸天。
“说话动手动脚的,许家就是这么教你规矩的?”
周文月敛起了脸上的笑容,当她那腐女的潜质被装逼所掩盖的时候,大家闺秀的教养难得度假归来,展现出她最牛掰的一面。
“周文月,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我找的是她,不是你。”
“那我就要多管闲事呢?”周文月手里的香蕉刚刚吃了一半,那胖嘟嘟的小嘴裹着香蕉的模样杀伤力瞬间骤减。
“你别忘了,我还是你学姐。”
“那两位学姐,这里是一年组。你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还是你们想仗着年纪大就来这里欺负人,真当我周文月是泥捏的?你们许家今年翡翠原石的份额真是不想要了?要不哪天让你父亲亲自来学校谈谈?”
易珩揉了揉额角,很是不赞同的撇了撇嘴,“你们学校的人都是这么谈判的?出门还带着爹娘?”
周文月转头对她呲了呲嘴,“我是在帮你,你还那么多事?”
易珩委屈了,“我只是就事论事,而且我特别喜欢你这种仗势欺人的模样。”
“羡慕吗?”
易珩特给面子的回答:“羡慕。”
“是不是羡慕我能生在这样的家族,有一对成功的父母,还有别人都惹不起的背景。”
周文月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脸上的笑容展现出圆润婴儿肥那特有的娇俏的弧度,“当我欺负人的时候,最有成就感的就是听到别人奉承的说出这句话。因为我的背景够强,家族够厉害,所以她们就算恨我,骂都骂不完的脏话在脑子里弹幕似的疯狂飘过,可就是一句话也不敢在我面前骂出来。因为她们知道,在这里没有背景和势力才是原罪。”
周文月似乎在验证这句话的可信度,一双俏眉挑衅的看向许颖,“要不你骂我一顿?我给你这个荣幸的机会。”
咬紧牙,握紧拳头,就算她来的时候气焰有多么的嚣张,可这一刻……
“走啦?不送哦。”
周文月对着消失的背影挥了挥手,转身看向易珩,双手一摊。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怎么样?我没说错吧?”
易珩点了点头,不过目光再次往旁边一瞟,“那她呢?她不走吗?”
周文月对上那双油盐不进的烟熏熊猫眼,那挑衅的眼神,只应了一句话:死猪不怕开水烫。
“她你来对付吧。”
易珩奇怪:“你不行吗?”
周文月干脆的摇了摇头,“不行,那些人都有怕的东西,隐忍的东西,可她没有。恰恰相反,她有我们不敢威胁她的资本。”
“那是什么?”
“一个不怕死的,曾经的,豪门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