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死得了。
纵横商场多年,这么明显的错误也会犯?
在她面前他脑袋总是会不定时抽筋,智商掉线不够使。
“是又怎么样?我能有什么办法?她喜欢慕家老二,要死要活的。周家老爷子怕她孙女真想不开寻思了,就求我爷爷来了。没有办法,他老人家直接把我一脚踹去了。那小丫头抱着我就哭,说什么非他不嫁,都快得相思病了。我只能用这种方式让她寄托相思,谁知道她真的会把那些情书邮出去?我听说这事之后,我都害怕了,生怕慕家的人来找我给他们家老二看病。听说她还给慕老二寄过头发和红豆呢,我听着都像恐怖故事。”
易珩感觉头皮发麻的耸了耸肩膀,“我早就应该想到这事是你干的,只不过没认清你还有这种文采?墓志铭上的情书你也敢教,你就不怕人家从地底下钻出来找你算账?”
“这算什么?只要是好用的情书都可以学,要不然怎么会刻在墓志铭上?”
“还是我奶奶有先见之明,没有让我跟一个变态订婚。”
“是啊,你奶奶还真是有眼力,越泽那家伙比我可会赚钱,而且还为富不仁、心狠手辣、唯利是图等等,任何可以形容奸商的词语都可以用在他的身上。”
易珩最是护短,见不得别人说越泽的不好。
“你幼不幼稚?”
“是你没良心。别忘了,当年我可是还因为你死过一回呢。”
“别总是旧事重提,又是对我一见钟情,又是被我奶奶追杀三年,又是因为我差点死了,不知情的还真以为我们俩是一对苦命的亡命鸳鸯呢。”
其实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起她都恨不得杀了他。
“这么听着也对。”
“对个屁,你怎么不说,你是被大毛他爹差点咬死的?”
“我那是为了保护谁?”
“小美女啊。”易珩的手指狠狠的戳着他的胸口,“谁让你觊觎我的美色呢?”
钟意粗鲁的啐了一口气,“我呸,现在毛都还没长齐的小丫头,美色对你来说依旧遥远。”
易珩努力的挺了挺胸,“那你还对我一见钟情,说实话吧,你之前觊觎的,其实是我们家的财产。”
“你难道就不会长点脑子吗?为什么就不能是我这人单纯耿直,以及纯情专一?”
易珩低头认真的想了一下。
这回钟意也没有催促她,而是等她静静的思考完毕,反思着过去他对她种种的好。
想想当年,他都快要被自己感动哭了。
可等了片刻
“我们之前说到哪了?”
钟意的表情管制不住的僵硬了:“嗯?”
“越泽什么时候去过你家的菜园子的?”
五官瞬垮,整段的思考都垮了。
钟意双眼呆滞的盯着她,思考着自己飞速流逝的人生。
她刚刚到底在想什么?
为什么最后的结局,就不能是围绕他开展的暖心之旅?
越泽,越泽,又是越泽
越泽就是个大狗屁。
他告诉自己要忍耐,再忍耐
阿弥陀佛,心钟回荡。
哈利路亚,上帝阿门。
ok,就让他的善良在她的身上活到善终吧。
毕竟人这一生总要有个特别的存在活在自己的心里,好在绝望的时候,还记得要先杀了她,然后自己再死的寄托。
心情和煦,微风徐徐。
好吧,他又一次说服了自己
妥协了。
“……有二十多天了。老爷子给我打电话问他,然后我就带着他回家里了。说来也奇怪,老爷子虽然会过问我们小辈的事,可这种小事他向来不怎么关心。就像你说的,他突然打了这个电话,也是把我吓了一跳。我还想着是不是老爷子又在我们身边安插什么人了呢。”
“那你就没想过:一个你都觉得老爷子不会关心的事情,那为什么会发生呢?”
“我想有什么用?我怎么知道……不对,等一下,难道”钟意想着想着,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难道我们家老爷子想要见的,是你未来的未婚夫?”
少女的五官欣然舒展,还不算太傻。
只是
“说话不要用这种口气,这会让我觉得阶级感太过强烈。”
钟意顿时傲娇了,“虽然你们左丘树大根深,我们钟家惹不起。但越家和我们钟家确实是有差距的,这你不得不承认。”
“你是认为越家会是一般的家族?”
“难道不是?越家虽然在商业上有着自己的商业帝国,可在政治上他们依旧更趋近于成功商人的标签。”
自古便有士农工商的排序,士,指官僚阶层、知识分子,国家精英,皇帝肱骨子臣;农,就是农民,民以食为天,农民淳朴、老实,方便国家管理;工,手工业者,方便生活,相比商人更好管理;而商,却排在最后。坐贾行商,四处游走,这些人不方便国家管理,还会经常与官员勾结偷税漏税,是国家严格管理的对象。
而这些放到现在依然如此,商人虽然促进着整个经济的发展,可依旧摆脱不了一个“奸”字。
以此论序,有着军籍的钟家,确实要比越家的地位更高。
只不过还有他不知道的却是
“我爷爷呢,是爱钱。可我奶奶呢,却更看重能力和家世。”
钟意挑眉笑道:“你这话是要强行往越泽脸上贴金?”
易珩意味深长的说道:“你们钟家传承的是药王医经,可他们越家传承的却是帝王卦。以此对比起来,当年他们可是君,你们却是臣。”
唇角的笑意慢慢的消失,那震惊的眸子连眨动都忘了。
“你说什么?帝王卦?”
钟意总算听到了一个了不得的消息,“这怎么可能?帝王卦不是在姬家吗?”
“那是姬家自己说的,左丘可从来没有承认过。”
“所以你这话算是代表左丘吗?你没有骗我?”钟意总算抓到了一次重点:“卧槽,卧槽,帝王卦居然在越家?我居然被姬长英那小子骗了这么多年?”
“所以说,你就是当孙子的命,你爷爷早就知道了。”
“我爷爷知道这事?”
“门清。”
得嘞。
钟意揉了揉额角,青筋抽痛的跳跃着,“我们家老爷子真能藏。而你,也够狠。”
这事居然瞒到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