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什么意思?”
哪怕是慕叶成这种不是育泽学校毕业的二世祖都知道越家和楚家那点秘密,当初楚韩选择进育泽开始,就好像揭开了战争的序幕。
说实话,就这事他曾经也想过看笑话的。
圈子里什么恩怨情仇没有?
可最不缺的就是看戏的,以及最缺的就是:有素质有道德的看戏的。
而这件事恐怕在圈里也是顶配的一件风流事了,提起来都是“狗血冒喷泉”的格局。
据说当初楚韩的父亲楚云山和越泽的父亲越正曦都看上韩家的二女儿韩影,那时候这三角恋的关系也是相当的复杂,没人能说得清楚他们三个到底是谁跟谁先开始的?也没人知道到底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只知道有一天楚云山跟韩影求婚了,然后一直纠葛的三角恋就此终结。
在众人大跌眼镜的目光中,一向自视甚高的韩影居然答应了求婚?决定嫁给了楚云山?
而当年她就生了楚家的长子,楚奕。
也是因此,很多人说他们的婚姻就是奉子成婚,就十月怀胎的理论说,从他们结婚到楚奕的出生,很惊奇的用了只有五个月的时间?
再就这一点,这怀疑也就更充分了。
然后因为这两个人的结婚,越正曦足足消失了三年。
可等越正曦再出现的时候,还也带回了一个要结婚的消息,而且对方还是一个知名的现代画家,也是文艺范的才女。
结婚不久,夫妻两人还常常一起出席活动,亲密无间,可是还没到七年之痒的时候,两个人就离婚了。
同时令人震惊的就是,越正曦和韩影出轨的**流出。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巨大的丑闻。
哪怕是圈里不干净的事多了,哪怕是那些变态的恶心癖好都是见怪不怪。
可这种有夫之妇和有妇之夫搞在一起集体戴绿帽子的事被报出来,成就的除了一大批狗仔转正的命运,剩下的就是两家的股票大跌,集体为国家的gdp做出了贡献。
且最不要脸的还是越正曦搞事的能力,不仅敢顶风离婚,还直接把韩影从楚家给抢了出来?
不仅让那女人和楚云山离婚断了关系,还把楚云山大儿子的抚养权更改了,同时还改了他的姓。
这事可就微妙了,就在所有人怀疑刚一岁多的楚韩很有可能是越家的私生子的时候,韩影离开楚家带走的却是楚家长子,楚奕。
这事一出,好事者也不知道弄出了多少个八卦狗血的版本?
毕竟当年楚奕可是要比越泽都大上了三岁,如果他要真是越家的孩子,那就等于这对狗男女苟且在前,当年韩影答应结婚也是别有目的,那这事情可就更加令人不耻。
可话说回来,楚奕如果不是越家的孩子,那韩影又为什么会让他姓越呢?
就这件事发,整个圈子里议论纷纷。
就连越家和楚家的声誉也被毁了半壁江山。
一气之下,越老太太也是用了杀手锏,将越家独子逐出了家门不说,还直接将人关了起来。
虽然现今社会限制人身自由就是犯罪,可偏偏当事人不觉得这是犯罪,心甘情愿的住在越家老宅南边的半山界。
可最能显出老太太手段的还是韩影的选择,愣是把自己的大儿子给越家老太留下了,然后那么一个善于往来的交际花就此退出了上流社会的金碧辉煌和纸醉金迷。
时间过得久了,刚开始对这对狗男女唾骂的声音也随之少了。
相反,还有人说他们可能就是真爱,要不然怎么会付出这么多也心甘情愿?
甚至还有人认为也许韩影不是第三者,而是逼不得已才会选择楚云山。
照着这种趋势发展下去,颇有为“小三”平反的架势?
反正只要是提到楚家和越家那就是说不清的狗血桥段,随便一段就能引发出一桩血案。
所以要说越家和楚家同时会跟一个女孩子有说不清的关系,那这事可就更好玩了。
上一辈的恩怨,再加上这一代的伤痛,落在这女孩身上的到底是福还是祸?
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秦凯叹了一口气说:“我在育泽调查子孙符的案子,涉案的女生都是极与极的两端。”
因为这段时间跟着慕贤卓做事,慕叶成也是了解一些育泽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虽然线索很乱,可大致的结果他也是知道的。
学生yin乱,说实话他也是开了眼了。
现在这熊孩子还真是胆肥了。
最后甚至连孩子都弄了出来,还想着用子孙符去消灾?
真是不知道这些人最后想消的是心里的愧疚,还是恐惧?
这案子是秦凯在暗中查的,涉及的不仅仅是育泽的学生,甚至落网的还是一个很系统的组织。有人喜欢玩处女,有人就帮着寻找,再来挑选想要的处女,然后再把人带过去。
这一来一去就是买卖,做的隐蔽,童叟无欺。
就是秦凯查出来的时候,都被震惊了。
可即便是越泽亲自动手清理了育泽的内部,但这件事依旧没完。
这里面涉及的还有一些暂时不能动的人物,一是缺少证据,二是缺少原告。
秦凯就算是不甘心,也不敢轻举妄动。
“极与极?极漂亮,极丑?”
对于慕叶成这种俗气的评价,秦凯直接白了一眼,更加嫌弃的说:“是极想获得权利的和极想获得金钱的,俗气吧?我都没脸说出来。当我看见那些女孩档案的时候,竟然发现这些女孩大部分都是自愿的?有的是用自己换家族的事业和机会,有的是换钱。这个叫秦臻的女孩家室不好,没有背景,不过长得却不算差。就我们收集的线索,无论是她的自身条件还是那些人挑选的重点,都应该不会错过她,可偏偏这女孩就被“忽视了”。”
“忽视了?”高岳乐对这个字的用法有些咋舌:“我你的意思说,一个少女能逃出魔爪,或者幸免遇难都是不正常的表现?秦凯,没看出来,你现在的口味可是越来越重了。”
“放屁。”
手里的面包直接甩了出去,然后发丝凌乱的刑警队长一脸痞气的抽出一盒烟,叼了一根咬在嘴里,那姿态真是说不出的魅惑恣意,要不说坏男人最是惹人爱。
特别是秦凯这种长相一身正气的人耍起流氓来也是要命的。
这一连串的动作,看得高岳乐都被他那股子糙劲儿给俘获了。
慕叶成都有了一种这人要是不当警察,似乎也可以到他那里靠脸吃饭。
现在的女粉们不就是喜欢这种硬汉diao丝风吗?男人硬是资本,要是能伸缩长短那就是制霸。
慕叶成甚至很龌蹉的想着,如果有需要,这男人很适合用来进行一些商务合作操作啊。
“育泽里的那帮猴崽子,怎么说也是小半个圈子里的猴精了。被越泽关进去的那几个更是个顶个的败类混蛋,好事找不着他们,可干起坏事来都是打从娘胎里憋着一股子坏呢。就这几个臭小子的眼尖程度和一脑袋的坏水,要是说他们能集体的眼瞎这么一回,你们觉得机率会有多大?”
见他们两个人不说,秦凯的手指在桌面上狠狠的敲了两下。
“很多时候,让他们害怕,金钱恰恰是唯一能制衡的。”
慕叶成撇了撇嘴,不屑的说:“那这些小子还真是孬,一点钱就害怕了?”
秦凯冷笑:“你怕不怕你爷爷?”
慕叶成瞪了他一眼,“你不怕?”
秦凯双手一摊,“我没爷爷,没老爸,也没老妈。”
慕叶成:“……”
秦凯:“所以你知道了吧?这些小崽子上面有爹,家里有祖宗,钱是跟他同姓,可用不上五百年,指不定是谁家的呢?”
虽然不想承认,可这是富二代和三代,以及祖坟冒青烟的望族很有可能阴泽的第四代不得不面对的问题。
所以相对于亲情,钱还真是他们唯一对这个家族的寄托。
“所以这些人害怕的是招惹楚家和越家。”
秦凯打了一个响指,“越家的越泽就是一个变态财神爷,想跟他交好都来不及,没人会随意动他。虽然楚家的实力赶不上越家,可毕竟跟越家有着说不清的纠缠,再加上楚云山对楚韩的宠爱,那就跟养了个祖宗一样。所以跟这两家扯上关系的人,只要是不想死的,都不会轻易去动。”
“所以这个叫秦臻的女孩到底跟楚家和越家有什么关系?刚刚看易珩那股子的狠劲儿是吃醋了吧?”
秦凯眉头一挑,“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据说越泽对她很特别。”
高岳乐:“怎么特别?”
秦凯想了一下:“……他好像很在乎她。”
**
“砰”
踢开了紫园的玄关大门。
“砰”
踢开了自己的房门。
“砰”
房门被她狠狠的摔上了。
越翔闪了腰不能去上课,越韬理所当然的就成了医务特护。
只是两个人和和睦睦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时候,就被这么一连串的响声给弄懵了。
连续的三个巨响,就连房顶的水晶吊灯都好像快要被震掉了。
细碎的发出了噼里啪啦的碰撞声。
越韬抬头看了看,嘀咕了一句:“什么情况?早上走的时候不是你侬我侬的吗?骑着自行车就跟现代版山楂树之恋似的,我还以为我哥今天主打的是民国风呢。”
越翔趴在沙发上,啐了一声:“我呸,就这民国风?这要是有枪,咱俩弄不好直接就被嘣了。老大这又是干什么了?把人给气成这样?”
“咣”的又是一声。
越家两兄弟的肩膀跟着一抖,“什么情况?不会是从床上摔下来了吧?”
越翔抬头看了看房顶,“我更相信房顶要被掀了。”
话音刚落,二楼房间的门就被打来了。
易珩探头朝楼下喊道:“越翔,我说过没有你的臭袜子每天都要洗,一下子攒了十二双,你想熏死人啊?”
越翔的肩膀绷紧,一脸懵圈的呆愣在了原地。
“她怎么知道我有袜子没洗?我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双袜子没洗。”
随即他又看了看自己赤脚的脚趾:袜子有味?他今天又没有穿袜子,她怎么闻到的?
越韬:“你袜子放哪了?”
越翔指了指自己的房间,“床底下,箱子里。”
越韬嫌弃的别开头,“恶心死了你。”
“是谁刚刚上厕所了。”
楼上又是一声河东狮吼,越韬猛打了一个激灵。
他五分钟前刚上完厕所的,不过她是怎么知道的?
“好……好像是我。”
“去把水管关紧,马桶的水泵坏了也要换,一个劲儿的流水吵死人了。”
洗手间漏水了吗?
越韬赶紧起身跑了过去,然后他就看见
“啪嗒”
“啪嗒”
……
水管正一滴一滴的流着水。
直到半个小时后,玄关的大门再次被打开,越家的两兄弟连滚带爬的跑到越泽的身边,一边一个严格的奉行抱大腿标准姿势。
越泽低头看着两个抱他大腿“幼儿园大班”的巨婴,眉头蹙紧,一脸疑惑的问道:“你们俩干嘛?”
越翔惨兮兮的挺着腰说:“老大救命,易珩被脏东西上身了。”
越韬咬牙,“哥,是真的,她都快把我们折磨死了。”
越泽被他们越说越糊涂,“你们到底想说什么?”
越翔:“她能闻到我袜子的臭味,还能听到洗手间水滴的声音。”
越韬:“哥,易珩还说让我把院子的虫子都抓了,说是它们吵的她不能休息。亲哥啊,院子里是有虫子,可怎么抓啊?抓的完吗?”
越泽皱眉看了一眼二楼紧闭的房门,深吸了一口气,“……捉吧,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越韬:“她疯了我也要跟着疯?”
越泽斜瞟了他一眼,“我记得我之前说过,房顶的水晶灯是被她撞掉的,你们不信。”
越家两兄弟懵圈中
“现在你们说她疯了,我凭什么相信?”
越韬觉得越泽现在简直就是强词夺理,“哥,这能一样吗?灯掉了我没有看到,可捉虫子这事简直是天方夜谭,她能听见漏水声可能是巧合,可怎么能听见虫子的叫声?虫子会叫吗?又不是知了。”
二楼的房门又一次打开了,越家两兄弟的神经都跟着猛跳了两下。
对上易珩那双隐含愤怒和怨意的眸子
“咣”的一声,五层水晶灯猛的摇晃碰撞起来,清脆的撞击声在客厅中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