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刚算上是跟南宫告白吗?姑娘,没想到你居然如此霸气?”
易珩瞟了一眼小胖妞,手指毫不犹豫的戳在她的脑门上,“我什么时候跟他告白了?脑洞不要开的太大好吗?”
“我才没有呢,姑娘。你难道都没有看到南宫琦那张本就物资匮乏的脸上,现在直接被吓成一张白纸了。说实话,我见过南宫琦太多不是人的时候,冷不丁看见他能露出这么人性化的表情,我觉得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那是你们都想多了。我看中的是他的天分,他可以帮到我。”
“我真的很难想象,我的好朋友中还能有跟那家伙有着相同脑回路的人。”
易珩冷哼了一声,“我也没有想到,我的朋友中还有你这么不在乎形象的人。”
“呀,臭丫头,你就不能对我仁慈一点?”
少女头也不回的说:“仁慈我只对我喜欢的男人,对你?你想想……是不是太奢侈?”
周文月:“……”
这是什么意思?
是骂她?
还是持续骂她中
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
为什么要拉南宫琦下水?
易珩的这个决定做的格外彻底,似乎都没有犹豫。
也许这个时候,她需要的是一种帮助吧。
毕竟坏人是坚如磐石、一如既往的坏下去,可她显然坏的不够彻底,而是被如刀的风暴锐利的削成了另一种形状。
她要是活着,那么就要有人下地狱。
她能做的,仅仅是最后的一搏,而且如果她没有猜错,南宫老爷子也应该有他的打算。
就算他们不会成为盟友,应该也不会成为敌人。
她选择南宫琦也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左丘内门的百宝之阁有着一套严密的机关设置。虽然之前被入侵过一次,万幸的是只被攻破了第一个关卡,可就是这样,还是丢失了一本书。
可偏偏是这一本书,把她弄的焦头烂额。
也许经历过了,她才真正的意识到家里放在“仓库”中的那些“破烂”到底有多重要?
而这套机关的当年的设计者就是南宫家的祖辈,虽然过了将近百年,可谁也不知道这套机关有没有副本,或者说设计的草图。
其实她很怀疑,当年冲进内门的那批人手里就应该有一套机关的设计图,不然第一道关卡不会那么快的被攻破?
可如果真的有这样的一套图纸,又是谁泄露出去的呢?
南宫家自然逃脱不了嫌疑,可如果让她查,她会放手让南宫琦去查。
一个南宫家的未来家主,无论查到什么结果,他都要为了南宫家的未来做出决定。
只是他有所顾忌,她就有办法把南宫家拉进自己的阵营。
手机突然响起,易珩拿出来看了一眼,就借口要去洗手间和周文月分开了。
直到进了拐角,她才接起电话。
“什么事?”
秦凯的声音有些沙哑的传来,“你给我发的邮件是从哪里得到的?”
易珩没想到他会这么快的查收文件,她甚至都没有来得及跟他打个招呼呢。
“看到了?”
秦凯已经连着两天没睡了,随手拿起一杯不知道谁泡的茶水直接灌进了自己的嘴里,一股浓浓的药味在口中炸开,他哭着脸皱了皱眉。
“高家老大给我发了一些资料,我正好在查收,你的邮件就进来了。一大早就看到这样的照片,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想?”
易珩的笑声随之传来,“如果你愿意,我并不介意你些一篇观后感给我。”
这边秦凯还没有回答,就听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秦队,你看见这里放着的一杯茶了吗?”
“茶?”秦凯沉默了片刻,“……没看见啊?”
“见鬼了?我刚刚明明就放这了?怎么去了一趟洗手间的功夫就没了?不会是谁喝了吧?这帮傻逼,那是过期的减肥茶,喝了也不怕拉肚子。”
“减肥茶?过期的?”秦凯的声音听着有些走调的问道:“过期的减肥茶你泡它干嘛?不是应该扔掉吗?”
“扔掉多可惜啊,用来茶玻璃啊,可以把玻璃擦的老干净了。”
女人的声音消失了,秦凯的声音也消失了。
好一会儿的静默之后,她又听见秦凯的声音响起,“等一下,我有点事,一会儿给你打……”
“减肥茶你喝了?”
不等他说完,她已经了然了。
秦凯那边又是一声苦笑,“我真是渴了,没注意。过期的,喝了不会死吧?”
“不会。”少女的声音轻悦带笑的说:“就警察现有的工资来说,你的女同事应该不会买太贵昂贵的减肥茶,而且就减肥茶来说,减肥的效果并不是很好,多说也就类似普洱那种,用来刮肠油的,或者再添加一些可以导致腹泻的配方。所以就算过期,也就跟泡了水发霉的茶叶混合了泻药的效果差不多,就是多上几次厕所的事,对于你这种糙惯了的人,根本不值一提。”
“泡了水发霉的茶叶混合了泻药?”秦凯吐着舌头,苦着脸说:“你说结果就够了,能别说这种仿真的句子来恶心我吗?你是觉得这种恶趣味很有意思吗?”
“是很有意思啊,用过期的减肥茶擦窗户?别告诉我,你们警察局还停留在自给自足,自我劳作的集体大扫除的生活中?”
“当然没有。”
秦凯突然感觉自己的肚子开始拧劲儿的疼,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注意力一集中,这疼又突然消失了?
“哎呦,我不跟你废话了,你先说照片的事,我一会儿要去上厕所了。”
这么快就有反应了?
易珩乐不可支的说:“这是我刚刚得到的一组照片,之所以传给你,是想让你查一下,照片上所有人的资料。还有,拍摄这些照片的场所在哪?”
秦凯皱了皱眉,“不是我说你,你这又是从哪弄来的照片?上面那些男男女女可都是赤身luo体,而且那模样好像还吃了药,这样规模的聚会堪比海天盛筵了。”
“查吧,也许还会有更多的发现。”
秦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丫头,我不知道这些照片你是从哪得到的,但是有些事你还是不要这样自己去查,起码这样的照片还是少看,太脏。”
“可这也仅仅只是开始,我发誓你会看到更脏的。照片上面有几个熟面孔,排查起来难度应该不大,尽快给我所有的人员资料。还有,给你一个建议,去买盒斯密达吧,我不确定这样的减肥茶会不会把你拉到虚脱。”
挂断电话,秦凯都来不及多说一句,直接朝厕所跑了过去。
南宫博正抱着早餐进来,看见他好笑着说:“秦队,吃早餐了,虽然买的晚了点。”
秦凯直接朝他打了个call,“去给我买一盒斯密达。”
“斯密达?”南宫博奇怪的看着他一阵风似的跑进了洗手间,后知后觉的喊了一声,“秦队,你最近学韩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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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紫园客厅里,难得一见的是,越泽坐在沙发上,伏案写这什么。
而越韬和越翔两兄弟却难道咸鱼翻身的靠在沙发椅背上,时不时的说着什么。
“哥,这鲫鱼的营养成分是高,但不适合少女的滋补,我觉得乌鸡汤更好,你看网上说,乌鸡养颜,而且还能调理气血,炖的时候配上药膳,类似大枣、红豆、黄芪……之类的东西,但要小火慢炖。”
越韬扶了扶眼睛,手指不停的在笔记本电脑上搜索着什么。
“老大,这上面说,女人生理期的时候要穿的保暖,不能累着,不能抻着,要早点休息不能熬夜,最好多喝水,卧床。”
越翔裹着棒棒糖,抱着一台平板窝在沙发的一头,认真的继续搜索着。
越泽手中的那管昂贵的钢笔瞬间一顿,“保暖?要多有多暖?乌鸡?具体怎么炖?”
也许就连他手里的钢笔都不知道,自己那足以令人仰视的金色笔尖,有点竟然也会被用来写这种东西?
而且一些就是几大张密密麻麻的白纸,那笔触锋锐,笔力深厚,离而不绝。
如果不是内容有些鬼马,这还真能称得上是一张不错的硬笔书法作品。
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应该是从易珩离开之后,越泽得知自己干了一件蠢事,然后他们两个就被拉住当劳力,坐在沙发上上网搜索的题目都是:生理期的女人吃什么最好?生理期的女人要怎么保养自己?生理期的女人需要注意什么?
一个小时之后,越韬的手指掐着一侧的眼镜框说:“哥,我怎么觉得这女人的生理期比生孩子还吓人?”
越翔看着那几张白纸上面的记录,他都有点恐女症了。
“网上说:女人在一个月的这几天可以作天作地,这话真没错,要是都这么养着,别说作天作地了,好人都被作死了。老大,你不会真的要照这上面些的做吧?这简直就是全身残疾的待遇?”
“胡说什么?我让你们做了?”
越泽认真的看着上面的写的东西,越韬和越翔一脸看外星人的目光看着他,“不是吧老大,你这才和她确定关系,就不把自己当人了?你这种宠妻程度也太可怕了?”
“我什么时候说不把自己当人了?”越泽目光一转,淡淡的瞟了一眼那两个坐着慵懒的两兄弟,“我是决定不把你们当人了。”
越韬愕然:一级警报!!!!!!!
越翔想跑:前面是坑
“越韬,去买东西,把这上面所有的东西都买回来。越翔,跟我上楼,收拾房间。”
眼看着越泽在那指点江山,两兄弟脸顿时垮了。
越韬赶紧机智的说:“哥,之前让我查姬家的账目好像有点眉目了,还有刚刚传来了一些姬家最新的动态,你要不要先看看?”
越泽摆了摆手,“不用看了。”
“不用看?那怎么行?我可是花了不少钱才弄到的,你知道姬家现在行事有多小心,就跟触碰了炸弹一样,头都缩回壳里了。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装的就跟孙子似的。”
“这样很好,你并不亏啊,因为你看了。”
“可是你没看啊。”
“我为什么要看?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你还会一大清早的这么闲?”
越韬瞪大眼睛看着自家亲哥,那副眼镜都快脱了框了?
他怎么就闲了?
他是被拉来的好吗?
“哥,也许你还不知道,如果说姬家的那些人在外是声名狼藉,那你就是十恶不赦,资本家的收割机。你怎么能压榨别人的同时还压榨自己的亲弟弟呢?”
越泽不以为然的皱了皱眉,“是吗?还有人这样的想的吗?那他们显然对我的认知不够贴切,资本家的收割机还是会剩下一些零碎的麦穗给人捡着吃的,而我,从来不做这种善事。我都是刨地三尺,以示警告。”
越韬悲呼:“没有人性。”
越翔则是叼着棒棒糖直接上楼了,连悲呼都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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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一个上午的数学题,易珩听见打铃的一瞬间,就觉得自己好像从地狱爬出来了一样。
周文月见她一脸生不如死的模样,立刻正能量爆棚。
真是应了那句话了,人家的负能量就是你的正能量。
“啪”的一巴掌下去,周文月笑的那叫一个爽朗,发自内心。
“姑娘?怎么了?岳家老太一口戏精的《离骚》就把你折磨成这样了?她还没读她祖宗岳飞的《满江红》呢?那精分起来,弄不好能把你大姨妈招来。”
易珩闭上眼睛,都感觉一推的xy在眼前绕,就跟一种魔咒一样,转的她脑袋疼。
“不用她招,已经来了。”
周文月一脸了然,“怪不得呢,看着就跟丢了魂一样。亲戚来了,闹挺的。”
易珩趴在桌上,看着十分没有精神,“你去吃饭吧,我今天就不吃了。”
“那我给你打回来,你说吃什么,咱们在教室吃。”
易珩懒洋洋的说:“我什么都不想吃,我只想死。”
“啊”巨大的尖叫声突然响起,毫无征兆的淹没了少女这句有气无力的唠叨,然后趴在桌子上要死的少女就被吓醒了,梗着脖子朝声音源头望了过去。
“是学长,竟然是学长来了,学长”
青春期荷尔蒙爆棚的女生是怎样的一种危险动物?
那尖叫声带着霹雳般锋刃直接贯穿人的耳膜,仿佛身体都被从中劈开了两半。
直到那道人影出现在了教室的门口
越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