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皮肤,纤瘦的腰身,稚嫩可爱。
而就她穿着泳衣的身形来看,她的胸倒也不是很小。
十五岁少女的发育平均水平,应该是达到了。
对于心里评价出的结论,越泽的脸上丝毫没有任何龌蹉的神情。其实这就是男人的一种本能,如果一个男人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连自己想要什么都不知道,那纯粹是虚伪。
从他决定爱上她开始,他就很清楚,再清楚不过的想要她。
他们之间的生活圈子不同,没关系;没有共同语言,也不需要;因为无论他做什么,都不需要她去费力的理解,他总归是站在她这一边的;而她做什么,也不需要得到他的同意,因为他知道她总是有她的理由。
只要清楚一点就够了。
你有多想得到我,我就有多想要你。
就像现在,她的美得刚刚好。
只是
他拒绝要别人看到。
拿起一旁的大衣,他迈步朝她走了过去,越过身旁的楚韩,以一种很强的占有欲,将他挡在自己的身后。
双臂展开,那件黑色的大衣直接将她全身包裹住了。
易珩抬头朝他看去,却对上他那漆黑沉烁的眸子,“舍得回来了?”
哎呦,她家未婚夫这是生气了。
伸手抱住他的腰,不得不说这种没有穿衣的触感简直好的要命,腹肌的肉肉简直太有轮廓感了。
“谁说我不回来了?”她的下巴贴在了他胸口,“说,有没有趁着我不在调戏小女孩?”
“有。”他垂头看向窝在自己怀里的小可爱,十分有非礼嫌疑的蹭着他的胸口,弄的莫名的就是浑身发热,下身隐隐地在发动着躁动。
“有?”
“还不是你吗?一回来就对我动手动脚,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少女鸡贼的笑了出来,“怎么了?你有啥感觉了?”
“调皮。”
少女吐了吐舌尖,笑骂:“流氓。”
“你们两个够了没有?还比不比赛了?”徐烨看了一眼面色冷冰冰的楚韩,虽然他并不看好易珩的作为,可毕竟是自家兄弟喜欢的女孩,多多少少的顾忌,也透着一股子的厌恶。
易珩松开越泽的腰身,唇角勾起一丝浅笑,“你确定你还要继续参加比赛?”
“不然呢?”
“那就别怪我心狠了。”
越泽的眉间微微蹙起,“你又想干什么?”
易珩的手指直接探入他的腰间,用他大衣挡住了自己手臂的动作,然后手指用力,狠狠的在他的腰间掐了一下,就算他的肌肉再硬,她也掐了个实惠。
“敢穿这么少出来晃悠,难道不应该还的吗?”
“嘶”
越泽忍不住痛吟出声。
可易珩却扔下一句:“这仅仅是利息。”
然后披着他的大衣,直接越过他,朝秦臻走了过去。
“秦学姐,你还没说呢,你觉得什么样的比赛才算公平?”
秦臻也不知道为什么,一面对易珩的时候心里就害怕,特别是对上她那双眼睛,好像无论她心里想着什么都隐瞒不了。
下意识的别开头,秦臻暗暗地咬了咬牙,“也没什么,之前你没来,我觉得比赛既然开始了,就应该认真对待,你来晚了,就应该受到相应的惩罚,我们没有必要等你。”
易珩想了一下,认可的点了点头,“我觉得你说的很对,比赛就要有代价的。我既然晚了,自罚半个小时后出发。而你就算腿受伤了,也不能佩戴任何辅助工具。”
秦臻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要求,表情发挥的简直瞠目结舌。、
“我的小腿有骨裂,必须用辅助工具才能游泳。而且医生的诊断书是我根本不适合做这样的运动,可我还是坚持来了。难道这样还不够吗?“
易珩淡定的看着她,语气平和的回答:“当然不够。是你说的比赛有比赛的规矩,我晚到既然要受罚,为什么你需要承受自己的过失呢?你的腿是上次比赛受的伤,既然你知道铁人五项的比赛规则,也知道所有项目的流程,为什么你没有学会保护自己,而是让自己受伤?”
“你以为我想这样吗?那是山路,我骑的急了,再加上下雪,出现意外很正常。”
“所以更正常的是,你可以选择退赛。毕竟出事的不是你一个,别人都这样选择了。你也可以。没人会逼你。”
秦臻咬紧唇角瞪着她,“你是故意的,你就是想要逼我退赛。”
易珩轻笑出声,“你才知道啊?我之前是不是对你太过善良了?竟然让你没有察觉到我的意图?”
“你为什么要把握撵出育泽?我都说了,我是不会跟你抢越泽的,而且我们还有交易呢。”
易珩突然伸手,一把掐住了她的脖颈,“如果你不给我那些照片,也许我还能选择放你一马,可现在,晚了。”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秦臻下意识的双手握住她的手腕,用力的想要把禁锢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拉开。
可不知道为什么,那双纤细的手臂就像一个钢圈,无论她怎么用力,都是纹丝不动。
“我想怎么样,你很清楚。那些照片到底是谁给你的,那个人绝对不是楚韩。”
楚韩原本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们,可现在这事涉及到他了,他却是一脸茫然。
“照片?什么照片?”
秦臻目光有些躲闪的别开了头,可却依旧逃避不了楚韩的追问。
“到底怎么回事?什么照片?”
“你不需要知道,这事跟你没有关系了。”
“可你刚刚说了我的名字,我有权知道。”
楚韩转身,一巴掌打在秦臻的脸上,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说,你背着我干了什么?”
“我,我没有。”
看着她唇角溢出的鲜血,易珩嫌弃的收回了捏在她脖子上的手。
“你只要告诉我他是谁,我觉得不会让他为难你。”
秦臻的小腿早就开始发抖了,“咣当”一下跌坐在地,哪怕是穿着一身比基尼的泳衣,依旧掩盖不了她的狼狈。
“我是不会说他是谁的,如果我真的说了,我会和他们一样,都会被烧死的。“
越泽一直静静的听着,他之前就没有插手。
虽然易珩办事手段有时候很粗糙,可她除了闹他之外,很少无理取闹。
而且已经烧死两个字,他就已经想到了什么。
“你知道他们死了。”
秦臻的头一直垂着,冷风不停的在吹着,可她丝毫感觉不到一点寒冷。
“新闻报了。”
“所以你应该知道给你照片的人有可能就是凶手,以他们的手段,会留下你这条活口吗?”
“可我说了,我只会死的更快。你以为我不害怕吗?”秦臻抬头朝她瞪了过去,“还有你以为我为什么跟这些人做交易?因为他们说,只要我把这些照片拿给你,他们就能帮我在育泽继续读书。我也只不过想要一个更好的未来,可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在逼我?楚韩,如果你当初不把我带入这里,也许我不会起这种贪心。而越泽,如果你不对我有那样的特别,也许我不会想要的更多。还有你,一切都是因为你的出现,他们都将我抛弃了。可我不在乎这些,我只是想要他们这些年应该给我的利息,难道也错了吗?如果都是要死的话,我绝对不会选择告诉你他们是谁,因为让你去猜,去害怕,我才会更加开心。我恨不得你去死,易珩,你去死。”
秦臻五官狰狞的瞪着她,那种恨意充斥着她的眼球,已经驱逐了她五官的甜美和娴静,她很不是将自己撕碎,她恨不得亲手杀了自己。
易珩看着她的眼神,不由的往后退了一步,却直接撞在了越泽的身上。
她回头看向他,眼中是一种说不清的挣扎。
“比赛继续。不过她不用比赛了,你一个人的成绩算两个人的,我和楚韩的成绩会分别计算。”
越泽一把搂住她的腰,他能感觉到穿着他大衣的少女,身体还在发抖。
“我可以选择弃权,其实我并不是很想比下去。”
“不,你需要比下去。这是你答应她的,无论是作为男人,还是搭档,你都要做到。”
冰凉的水打在身上,让易珩顿时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战栗。
仿佛全身的神经都被刺痛了。
这次再回梅岭,她的记忆再次被点燃了。
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那触目惊心的一幕。
她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一个任务会变成修罗地狱。
当子弹扫射过来的时候,她的全身仿佛被下了一种降头,她试过去阻拦,试过去救他们的性命,可她最后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她嘶喊着让他们趴下,躲开攻击。
可最后的一幕却是整个山洞的塌陷,她能听到他们最后的惨叫声,她能看到他们最后那绝望的目光。
这些人有什么罪?
他们完全可以不遭受这样的无妄之灾,就像秦臻一样,如果没有她的参与,也许他们的人生都不会走向绝望。
她才是他们想要对付的目标,为什么?为什么她却厚颜无耻,自不量力的把他们拖进死亡之中。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没有了游下去的动力,望着眼前的这一片汪洋,她突然有了一种绝望的感觉。
如果自己死在这里,也许是个很不错的选择。
她的手臂突然停止了滑动,双腿也是失重的停止了摆动。
她任由自己的身体慢慢的下沉,直到她的脸颊没入水中,她默默的闭上了眼睛,感受着水流在她脸上流动的方向。
听着水中那神秘而又沉深的悄悄话,感受着一种解脱的放松。
可以令她停止思考,停止思念,停止自责
但就在这种美妙的瞬间,一只手臂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力的将她向上拽起。
他的手掌急切的拍在她的脸上,感觉很重,但却不疼。
直接扰乱了她平静下来的思绪。
慢慢的睁开眼睛,越泽的脸庞在水中呈现出来,掀起的波纹在她的视线中打出了不同的光线和效果。
一串串的泡泡从他的口中吐出,他依旧在用力的摇晃她,似乎还在说着什么。
直到她的身体被他强拖着露出了水面,他重重的缓出一口气,迫不及待的对她喊着:“你怎么样?还认识我吗?说话啊,易珩,说话啊。”
他的脸色苍白,不知道是不是水温的原因,这一刻他的五官突然有些慌乱的失去了血色,而他那动摇的眼神也是失去了往日的淡定,这样无助而紧张的他,她还是第一次看到。
那种惧怕仿佛是从他心底唤出的恐惧。
“我很好,我没事。”
当她的声音出现,越泽的眼圈突然可疑的泛着红。
随即一把将她拉住,紧紧地抱在怀里,“你吓死我了,我真的会被你吓死的。你这个不要命的小疯子,我是疯了才会喜欢上你。”
这个小小的插曲并没有引起比赛的终止,越泽不想让她继续游下去。
可以珩偏偏坚持着,然后就在越泽的监督下,两个人双双游到了重点。
攀上旁边上岸的梯子,越泽将她先推了上去,要不然他真的是不放心。
易珩的状态不是很好,三天没睡,身体已经进入疲劳状态。
又经过长距离的冬泳,身体因为水温的关系已经感受到了一些不适,所以当她上岸的时候身体也是有些踉跄,但还好她的脑袋足够情形。
攀着梯子,她用力的爬了上去。
突然,一只手朝她伸了过去。
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的响起,“把手给我。”
易珩的脸色有些苍白,拖着疲惫的身体想都没想就将自己的手递了过去。
然后握上了一双指节修长的手指,只是她的手掌在触碰到对方的手掌时,她的眉眼看似不经意的抽动了两下。
手指有很粗的老茧,中指和无名指的尤为粗厚。
而食指和中指的第一二指节间也有磨粗的老茧和凹纹
这个人是个练家子,而且身手还很厉害。
易珩心底一凛,转而抬头看去。
那人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一直低着的头漫不经心的朝她又抬高了几分。
那清冷得有些薄凉的眼神,仍如初次见面时的孤僻、倔强。
是什么让她觉得当初他们之间的相遇是一种命中注定的缘分?
是天真?
还是傻乎乎的浪漫?
如今见到,她依稀的还记得他离开时,执着的对她说的那句话:“我们一定还会再见面的,无论你想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