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在一片寂静中,充斥着一种诡异的阴谋。
钟意觉得应该称之为:有预谋的暧昧。
现在姑娘追男人的手段也是层出不穷,对于水家这位天赋异禀的少女,那也是运用的得心应手。
拥有这样的“利器”,那简直就是撩男的“神器”啊。
所以这种相遇还真不是偶然,只能算是她的选择。
“慕大少爷,您这桃花运可真是不错,水家可是把这姑娘当宝对待。没想到她也是会选,直接就挑了你,看来你们之间的缘分还真是不浅啊。”
钟意笑的那叫一个欠揍,可慕贤卓却没什么心情跟他纠缠,“她是她,我是我。”
慕贤卓这人不苟玩笑,钟意也是个知道分寸的,自然不会调侃的太过。
只是他好奇的对易珩问道:“水家那姑娘叫什么名字?人长的怎么样?听你刚刚那话头,长的应该挺漂亮的?”
“她叫水缪漓,长的不仅好看,还特别的可爱,就像一个小公主。”
易珩这评价可是够高的,别人不知道,钟意可是清楚的,这丫头天生看人就带着一副滤镜,就是他这样的天才,也是被她挑三拣四勉强才及格的。
钟意盯着慕贤卓看了三秒,唇角一勾,“那今天这事,岂不就是一出“公主求爱记”?”
公主求爱记是不假。
可就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也是真的。
“喂,慕大少爷,你一个大男人应该知道对女性的尊重吧?哪怕你不喜欢那位小公主,也应该知道不会去伤害她的自尊吧?”
慕贤卓:“……”
慕贤卓:“你想警告我什么?”
易珩微微一笑,“知道是警告最好,我这个人呢,可以接受男人蠢,男人穷,但就是接受不了男人丑,还有绝对不接受一个渣男当我的队友,因为一个男人的人品很重要。”
慕贤卓:“……”
所以说渣男是警告他的?
秦凯:“……”
所以说他算是渣男吗?
钟意:“……”
所以说我并不丑?
南宫博:“……”
所以说我应该算是哪一种呢?
越泽:“……”
所以说我才是最完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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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这件事需要搁置吗?等着那位姓水的小姐再出现?”
秦凯说话的时候也是斟酌过的,特别是慕贤卓面前,他一向有着敬重的心理。
“就现在的照片来看,只能看出这些尸体是经过精心处理的,而且这五个地方也确实是养尸地,类似于水中出现的一种养尸,只不过水流不断的涌动,水中的养尸会集中在漩涡出现处的一个点上,那里是水流最为平衡的一个支点,所以尸体都会围绕着那个点聚集。可你们看这五个养尸地,尸体排列的方式完全不同,可又不是完全不尽相同。这一点才是最让人奇怪的,都说术有专攻,那位水家的小姐姐来了,也许会将问题解决的更加详细。”
“可我还是对一件事很奇怪,水家属于赶尸一族,怎么会出现这种预知的天赋?”钟意很是嫉妒的说:“记得有这样的消息传出的时候,我一度以为是水家在哗众取宠。”
“哗众取宠倒是不至于,水家的这种能力,应该可以称之为“真正的返祖”现象。”
“返祖?”
不光是钟意,房间里的男人们皆是一片愕然。
越泽之前就听过这个词,如今
“你的意思,难道是说,预知未来才是水家最初的天赋?”
“没错,水家的祖先就是一位身居高位的大国师,而他的能力之一就是预知未来。我还记得这位祖先的名字应该叫水。”
“水念?”
“是带个树心的念字。”
“可为什么水家会出现这种返祖的现象?要知道现在无论是古武家族,还是玄门世家,天赋能力都在凋零,可水家却出现了返祖?这简直就是奇迹。”
钟意莫名开始雀跃起来,一双手都不安分的开始摸他脸上的棱棱角角,躁动的就像一个多动着患者,“如果让我爷爷知道这是返祖现象,不是什么基因变异出现的新能力,他八成会把人弄回去做个细致的研究。”
“你想都不要想。”慕贤卓的声音生硬的响起,“好好的人,为什么要被你研究?就是因为所谓的返祖,你们就像从她的身上得到什么秘密?”
钟意被他那双鹰隼般的眼睛盯着,浑身都不自在。
要是慕贤卓不认真起来还好,一认真起来,钟意本能的就短了一口气。
大概是因为他那双腿的原因,当初也是钟家“狂妄自大”,差点毁了人家一双腿,一个人。
“慕大少爷,您先别生气,我也就是这么一说,对于这种天赋的人,我可不想招惹。”
易珩见慕贤卓这种反应,倒是忍不住笑了出来:还说什么不在乎,死鸭子嘴硬。不在乎,反应这么大?这种反应就跟女人挂电话的速度一样,这种手速常常被男人认为好像专门经受过训练一样。生气的女人总是会在最关键的时候挂断电话,而慕贤卓的反应,也介于男人和女人搞暧昧的临界点上,简直太契合了。
“就是说啊,钟意才不会那么傻呢。他就是想把人家当小白鼠,可也得你愿意啊,这骑士精神,我给一波赞。”
慕贤卓直接别开头,“别乱说,我只是不喜欢这种剥夺人权的做法。玄门世家中诡异的术法太多,肮脏的事也是不计其数,我不想让这种阴诡的阴谋牵扯进来无辜的人。”
“无辜?”
说话的竟然是南宫博,他合上电脑,冲着慕贤卓冷笑道:“凡是涉及玄门的家族就重来没有无辜的,无论是多想摆脱世家背景的束缚,都无法使自己独善其身。就连肮脏都是与生俱来的,这种渗入血液中的污秽,是洗不掉的。还有你以为水家为什么会成为新的玄九门?能在玄九门中得到一席席位,而且还是取代的姬家。这种机会重来不会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你不妨问问易珩她为什么会选择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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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还亲切的拍了拍她的头说:“老爷子恐怕已经想到是你了,当时接到消息的时候他老人家只说了一句:终究是那老家伙赢了。我们不用问,可大概也想到了。”
“想到了你还问我?装惊讶呢?”
“总是不甘心呗。老爷子说了,如果我们确定输了,就要抄书。本草纲目,那么一大本可是会死人的。”
一旁的越韬一直在仔细的听着,听到现在他也能猜到了大概,只是
“慕贤卓的腿是你治好的?”
要说越韬今天来这里有两个目的:一是想见见腿已经治好的慕家大少,那个曾经的传奇;二就是想知道是谁能打败钟家的医术,傲立于钟家之上,治好了慕家大少的腿。
妥妥的打脸事件,不知道钟家会给这人怎么个死法?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
“你希望看到我怎么死?”
易珩朝他眨了眨眼睛,“其实我忘了告诉你了,我就是那个你想看着怎么死的那个人。是不是很巧?很惊讶?”
越韬呆愣的看着她:“!!!!”
大家都是人,为什么就不能相处的善良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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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不说一声。”
两只拳头撞在一起,一大一小,都白嫩的细腻。
只不过那只小拳头却留恋的“非礼”了一下大拳头:这手感摸起来,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舒服。
“好久不见,你这手保养的越来越不像一个男人的手了。”
被吃了豆腐,钟意还颇为得意的说:“还是那句话,爱上这双手,就要娶了这双手的主人。不要彩礼,自带嫁妆,整个红坊够不?”
还是一样的把戏,只不过小时候他推销自己的时候都说:答应娶我,有糖吃。
可怜她年少无知,童言无忌,竟然被这种低级的“求婚誓言”,从两岁收买到了五岁?
简直是她人生最大的败笔。
“你只要打消这个念头,我把整个左丘送给你。”
钟意一把捏住她的嘴唇,表情十分严肃的说:“不要说这种可怕的假设,我现在暂时还没有去死的打算。”
一把挥开他的手,“那你就不要招惹我,不然我拖着你去找死。”
“丫头,你真是越来越坏了。
只有两个人的阳台,易珩有着小女生的娇气,撇唇都带着几分娇嗔。
“从我进了红坊的大门你就知道我来了,为什么不出来?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张卡的用途,什么卡片识别?恐怕这张卡是用来激活你这台智能人脸识别系统的吧?这样看来,你不也没重视过我吗?”
“天地良心。”
钟意竖起两根手指赌咒发誓,“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惊的直接从椅子上摔了下来,不说谎,整整一杯咖啡把原本一套精心准备的白色西服都给上了色,我不得不再换一身。可刚换完衣服,你就进来了。然后我就急冲冲的要出去迎你,谁知道慕叶成那个混蛋好死不死的在东门闹事,我只能先过去处理他的事了。”
想到谭旭突然被找走
东门闹事?
不会也是因为慕叶成吧?
“他怎么了?”
“你认识他?谁知道他想干什么?明明给他下了请柬,可他偏偏不拿出来,在门口耍无赖就要往里闯。最后我让人放他进来,可他居然不进来了,堵在门口也不让别人进来。”
“这招毒啊,我怎么没有想到。”
钟意戳了戳她的额头,瞪了过去,“小丫头别不学好,你小的时候我待你可不薄吧?爬墙上树,打架挨打,什么没替你挨过?你这样对我就不怕天打五雷轰?”
“不怕。要轰也是先轰死你,钟爷爷把你从小骂到大,立誓要你死无葬身之地。可你这不还活着呢?哈哈,可真神奇呢。”
谁能想到被称为“中医圣手”的钟家老爷子最为得意的弟子,居然是眼前的这个弃医从商的钟家小二爷呢?
这家伙可是被钟老爷子亲自教出来的,道行极深。
可偏偏走了“歪路”?
而且在这条“歪路”上一去不复返。
钟老爷子赌咒发誓,钟家的财产他不会分到分毫,可现在钟家老宅的原址却落在了他手上。
要说女人心海底针,可钟老爷子这心思也是够玄妙的了。
“别说我了,我们家老爷子的愿望是注定不能成真了。倒是你,为什么会过来?你应该不是为了专程来看我的吧?”
易珩也没瞒他,“我家老爷子看上你们拍卖会上的一样东西了,我必须拍回去。”
“卧槽!!!”
难得文雅的钟二少还会爆粗口?
“丫头,你是不是想玩死我?老爷子要什么东西你说就是了,还拍?拍个屁啊,这钱我可不敢收。你在医术上打了我一巴掌还不够,还想让我再挨一巴掌,凑一对?或者说你是看上红坊了,巴不得找个理由占为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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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没事吧?”
越韬靠在越翔的肩膀上,画面虽然诡异但却又十分和谐。
“我看着像没事吗?”
越翔摇了摇:“一点都不像,你不会被打击的傻了吧?”
“你以为我跟你似的?”
“那么问题来了,你既然不屑于跟我比较,为什么还会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越韬离开他的肩膀,眼角扫过静静坐在椅子上的越泽。
“你就没有压力吗?”
“什么压力?”
越韬感觉胸口有些闷的说:“钟家,慕家,姬家,这些家族在四九城里头算是最正枝嫡根儿的一群人了。可易珩却跟这些人有关系,你就不觉得压力很大吗?”
“为什么要压力大?这不是很好吗?越家缺少的就是这方面的人脉,这不是很好的机会吗?”
“你觉得好?”
“那不好吗?”越翔见他脸上的表情很微妙,不由的多想了点,“你……是不是忌惮她的背景和过去?”
“难道你就没想过,左丘真的仅仅只是一个古武家族?别忘了钟家和慕家的背景,那可都有军籍。”越韬说着,目光不自觉的围绕在越泽的身上,“我突然有些同情我哥了。”
妻子太过强大,是幸运,还是会成为阻力?
奶奶那边
应该会知道这些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