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视着那张优越到令她随时随地都在嫉妒的脸,易珩觉得这家伙的优势真是越来越明显了。
现在他更是连大脑和灵魂都英俊起来了。
“你怎么来了?”
越泽一身黑色的毛呢大衣穿在身上,走到哪都跟前面铺了个t台一样,自带的偶像风,真是谁也救不了。
只不过他手里那个四方的盒子,看着还真是粉嫩的辣眼睛。
“你不知道我来?”越泽挑了挑眉梢,惊讶的瞪了瞪眼睛,那深刻的五官立刻出现了一种令人惊艳的生动,“看来你还真是在认真学习,我来了都没有察觉?”
没有察觉吗?
易珩看了看周围虎视眈眈的男生女生,说实话,越泽这么有明星气质的**oss出现,还真是震惊众人,唯独她的反应一脸茫然,看着还真是扎眼睛。
伸手挡着自己那发红的脸蛋,易珩这种小女生吃瘪的模样,看得周文月直接爽歪歪了。
不在乎周围的目光,越泽放下饭盒,随手拉了一把椅子就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手指朝她面前的复习资料上翻了翻,“再背重点?”
易珩耷拉着头,努了努嘴角,“没有办法,我好像落下了不少的功课?”
越泽的目光又瞟了一眼那一摞崭新的数学物理书,恐怕拿起书店,都会当新书卖出去。
落下不少?
她的认知倒是很正确。
“需要我帮忙?”
易珩皱了皱眉,“你有办法让我考上大榜前十?”
越泽盯着她看了片刻,“要不我把你作弊?”
人格受到侮辱,智商受到质疑,少女直接翻了个大白眼,“稀罕。”
越泽伸手搂住她的头,手掌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脑门,动作暧昧到飞喷出了一连串的粉红泡泡。
“先吃饭,吃完饭,剩下的事情我帮你解决。”
帮她解决?
脸颊在他手臂上蹭了一下,柔软的毛呢料子蹭在她的脸上的感觉痒痒的。
可少女的眼睛却睁的老大,亮晶晶,发着光的朝他看了过去,“怎么解决?不作弊就能进前十?”
感觉温热的气息扑在脸上,越泽的手指勾了勾她额前的发丝,“嗯。”
带着常常的尾音,语气中有着对她的无可奈何。
“真的吗?真的吗?”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越泽薄唇抿起,松开手臂去打开她面前的饭盒,“我听越翔说,你早饭都不吃就跑来学校,不饿吗?我看你是想会医院继续养病?”
“怎么这样的事他也会跟你说啊?”
“这是你答应我的,会好好配合养病,我看你是不想长高高了。”
长高高?
卧槽,现在劝未婚妻吃饭,都用这种套路的吗?
直观的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幕,周文月差点没咬着舌头?
她就不信一次不吃早餐,能不能长成侏儒?
还长高高?
哎呦,刺激的她胃疼。
**
“易珩,今天我们班有篮球赛要一起去加油吗?”
“易珩,这是我给你买的果汁,可是鲜榨的超级新鲜。”
“易珩,这是我妈给我带的滋补汤,听说你生病了,喝这个正好,很补的。”
“哎呀,谁稀罕你的补汤,易珩还是去我家吧,我们家有专门的营养师,补的更全面。”
“……”
突破身前的层层重围,易珩差点被这帮人的口水埋了。
“这是什么情况?这些人,怎么了?突然这么热情?”
以前易珩走在校园里,除了周文月和诸葛铖,剩下会跟她打招呼的,没有一个不是故意来找她麻烦的。
可现在这情况,自从越泽拎着饭盒离开之后,这些人就跟打了鸡血一样,直接朝她冲了过来。
这些人七嘴八舌的说了一堆,然后她的书桌上就多了很多五颜六色的东西。
就跟过节一样。
周文月皱了皱眉,撇了那些人一眼,不屑的说:“现在他们认清了行事,当然要来巴结你啊。”
“巴结?”
“之前你来育泽那是什么身份,不过是一个社会福利层的小渣渣,他们当然不会把你放在眼里。可后来你把汤菲揍了一顿,却没有被赶出学校。相反还把汤菲送去坐牢,就连之前欺负过你的于书艺都被赶出了学校。而且有一件事你应该还不知道,唐喻可和秦臻都被越泽给弄走了。”
“弄走了?什么意思?”
“铁人五项后面的项目你和楚韩都没有参加,所以成绩不作数,而越泽同样也没有参加,成绩也不作数。最后用秦臻打赌这事就被搁置了。前几天,越泽重新回到学校的时候,就把秦臻叫走了,再然后她就获得了一次公费留学的机会,现在已经办好了退学的手续,应该准备出国留学呢。”
这事越泽倒是没跟他说,不过对于秦臻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当初她来这里的时候,就是因为楚韩的私心,不过是用来报复越泽的一个工具而已。
她辛苦的在这坚持着,为的不过是有个更好的未来。
可楚韩现在还在医院里,越泽也对她没了怀念丧母的情节,那她在育泽的处境只会更加的尴尬。
出国深造未尝不是一个更好的选择。
“那唐喻可呢?越泽对她做了什么?”
周文月撇了撇嘴唇,“不是越泽对她做什么,而是她自己作死。你还记得发生爆炸的那个会馆吗?”
“爆炸?你是说,我和南宫行因为爆炸一同失踪的那个会馆?”
“就是那个会馆。当时越奕和唐喻可都在现场,他们也是倒霉,受到了爆炸的波及。越奕还好说,只是小面积的烧伤,可唐喻可就不那么可观了,她出于爆炸点的中心,不仅被炸伤了,还毁了容,一半的脸都会毁了,还丢了一只眼睛。”
易珩想了一下那晚唐喻可确实是在会馆里,而且就跟在亚玄的身边。
亚玄最后没有带走她吗?
可也不能把人扔在爆炸的中心,那是他布置的炸弹,难道他对自己的合作伙伴都这样的心狠手辣吗?
亚玄到底是什么目的,让你可以利用身边的所有人?
不管死活。
见她没有说话,周文月想着她也许是因为唐喻可的事情在伤心。
哎,就算那个女人再讨厌,可毕竟她们都是女人,知道一张脸对女人来说多么的重要。
就算再讨厌的那个人,这种惩罚也是太过残忍了。
“她现在在哪?”
“也被送出国了,昨天被送走的。听说国外有一家医院,可以给她做全面的脸部修复手术,所以她就被送走了。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我也是听说的,越奕恐怕会摊上牢狱之灾了。据说约乔司家族的事情牵扯到了很多人,他们在国内的产业和资金都遭到了冻结。其中“暗网”在国内的势力也遭到了瓦解,其中有一份的账目上,可确定经手人是越奕,而且那些账目去向不明,恐怕会很麻烦。现在越奕还在医院治疗,不过检察院和警察局都下发了拘捕令,他也被限制了出国,人身自由也受到了限制。这一次要是没有充足证据证明他的清白,就是越氏的七大金牌律师团同时出马也保不住他。而且我觉得越家的人应该不会想要救他。”
“因为他不是真正的越家人?”
“因为对他下手,提交出那些账目的是越泽。”
易珩眉头紧蹙,“他提交的那些账目?”
“不然还有谁?“暗网”的所有灰色账目都是他提交的,不然警方哪能行动的这么快,而且还能调动军方的配合。这次的行动可谓是最干净利索的一次了。”
原来她住院的时候,还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那越家老太太呢?什么都没说?”
“说什么?有什么好说的?一个是亲孙子,一个是备份的,连血缘都没有的外姓人,谁疏谁亲,她老人家还是能分清楚的,又不是老年痴呆。”
“那楚家呢?没有想着救他?”
周文月想了一下,又看了看周围没有什么人,她这才小声的在易珩耳边说:“楚韩的父亲应该是找过越家老太太的,只不过谈的好像并不愉快。我听诸葛铖说,这是不是不能解决,只是越家老太太想要一样东西,可楚韩的父亲却迟迟没有答复。我在想啊,恐怕这件东西不凡啊。”
一件东西?
易珩顿时有了计较,恐怕这件事东西应该就是在天行水域中的那件东西了。
这样一件贵重的东西,怪不得楚家迟迟没有答复。
弄不好,这可是他们一家人的身家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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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六点开始,已经吃过晚饭的紫园里灯火通明。
冬日里白天短,夜晚显得尤为的长,而且来的也早。
晚上六点,天已经暗了下来,然后窗户上金飞狗跳的身影,印出的格外清晰。
越泽:“我看你数学书上这部分有笔记的痕迹,还记得上课时老师讲什么了吗?”
易珩挠了挠头,看书上的笔迹应该是她的,可努力想想,为啥一点记忆力都没有,难不成被狗吃了?
少女有些尴尬的嫌弃眼皮朝他瞟了过去,脖子随之僵硬的动了动,“嗯……大概说什么了?说这节课可以不用上啦?”
一旁排排坐分果果吃的越家两兄弟,转头对视一眼
越翔抬起手捂住眼睛,用手肘怼了一下越韬:“你说,这样下去,咱们老大还爱得动这姑娘吗?我总觉得她有时候这脑子里装的浆糊真的和傻子的脑容量是五五开的。”
越韬的眼镜片上闪过一道流光,“我有时候也觉得,你这脑容量长的就是为了找打的。”
越翔一转头,果然对上了一双要打死他的目光。
然后易珩的补课生涯正式开始了,为了压缩工作量,越泽负责易珩的物理、地理和生物;越韬负责化学和地理;而越翔却是负责英语和数学,两大主科。
在易珩极度不信任的目光中,越翔硬着头皮上岗了。
“你确定你可以教我数学?为什么不是越泽教我?”
越翔苦笑,如果可以他也不想教她,可谁让他的数学水平跟高一的她差不多。
越泽想的是,只要越翔不会的题,易珩一定不会,所以把两个人凑在一起,就是为了一起羞辱的。
如果越翔会的话,也可以用他那并不聪明的小脑瓜,以最简单的语言教会易珩。
不得不说是用心良苦了。
只不过愿望是好的,可事实却是。
“这题答案是40度角,不是六十五,多出来的二十五度从哪来的?”越翔觉得还真是神奇,他们一起算的这道题,连步骤都一样,可最后的出来的结果却是不一样的。而他的是正确答案,可易珩却还坚持自己的是正确的,简直是固执到令人发指。
“当然是算出来的,不然是蒙出来的?”
越翔又仔细的看了一遍,“你有没有搞错,这一步,五六三十,你是怎么得出六十这个答案的?”
易珩探头看了一眼,“我怎么知道?我明明算的是三十。”
“我看你像个三十,过程都对,数不对,同样一份得不到,你能不能用心点?”
“我哪里不用心了?我就是不懂什么数学公式,一大堆的数字看得我头晕,就不能允许我错一两个表示一下友好,打个招呼?不就是最后得出四十度的数字吗?四十度我也懂啊。”
易珩抬手一甩,拿在手中的那只钢笔直接飞了出去,黑影如电
“嘭”的一声闷响,笔尖强势定在了对面价值不菲的柜子上。
最重要的是,钢笔还翘起了一个角度。
易珩再越翔眼前伸平了手掌,做出了一个水平的动作。
“看见了吗?这就是四十度的角,要不你算算?量量?”
越翔猛地打了个寒颤,欲哭无泪的表情,委屈到要哭了。
威胁,这分明就是赤luoluo的威胁。
十分钟后,越泽把易珩拎进了房间里。
“我让越翔教你,你有意见,嗯?”
易珩知道自己理亏,撅着嘴巴装可怜,“我没意见,就是很委屈。你说学习就学习嘛,学校干嘛要考试呢?这把人和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都弄没了。”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她要参加新年舞会的入场券也好像飞了越来越遥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