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傻呢?”
白胡讨厌他这种勾勾搭搭的小眼神,跟谁飞眼呢?
“呦呵?还敢跟我顶嘴?你别忘了,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钟意这个小贱人的手,直接往他的头上招呼过去。
只是白胡早就有了防备,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跟避传染病一样,露出嫌恶的眼神。
不过那不安分的手却在半空中被人一把握住,两双愕然的目光下意识的凝聚在这一个人的身上。
钟意::“?????”
钟意:“沈巍,你干嘛?”
沈巍抓着他的手腕,不由分说的抓着他转身离开,“不是说要跟我走吧,怎么那么多话?”
用力一拽,钟意整个人就跟跳单人芭蕾一样转了两圈,人就跟一道风般被拉着走了?
白胡有些呆愣的看着两个人拉拉扯扯的离开,心里却想着:什么时候,这两个人的关系这么好了?拉小手,都拉的这么有格调吗?
钟意:“喂,沈巍,你的力气怎么这么大?能别拉我,跟遛狗一样,行吗?”
沈巍:“作为一个男人,是你太弱了。”
钟意唇角抽了抽,很严肃的指责道:“你知道说一个男人弱,这是对他最大的羞辱。”
沈巍斜瞟了他一眼,“有吗?”
钟意大叫:“当然有。这是决定一个男人是在上还是在下的原则性问题,你懂不懂啊。”
沈巍的脚步顿时停在了原地
沈巍:“……”
他还真是不懂。
沈巍:“我为什么要懂这些?”
钟意眨了眨,也感觉有些怪的又皱了皱眉:是啊,他为什么要懂这些?
卧槽,我这是发什么疯,竟然胡言乱语了?
可钟意就是天生的贱,死活不松口的说了一句:“!!!!!难道……你不懂这些吗?别告诉我,你到现在没碰过女人?”
沈巍:“……”
钟意愕然,“不是吧?你真的没有碰过女人?我可跟你说啊,老处男可比老司机可怕多了。要么你是根本就不行,要么……”
沈巍的眼角微微眯起,声音顿时沉冷了几分,就连周围的空气都变的森凉。
“你……不会喜欢男人吧?”
要不说人不作死就不会死。
沈巍手臂一扬,钟意直接被他甩飞了出去。
钟意:“????”
卧槽,我看到了什么?
我竟然在……飞?
**
人偶?
“果然是被她说中了,傀儡术。今天还真是长见识了。”
易珩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奚落,当薛暮说出人偶的时候,她还对此持保留意见。
毕竟制作人偶的术法实在太过霸道,其中注入的意识并非是一种简单的催眠暗示,而是一种支配人能力和行为的有效意识。
意识这东西是很可怕的,可以相当于人的一缕残魂,有着独立的思维。
一旦这种意识进入人体之内,会很难被拔除。
不过虽然这种方式隐蔽性很高,可弊端就是,意识的独立性。
只要这个人的意思性强,心性笃定,是很难被操控的,而且就算被操控了,依旧可以做抗衡,就类似于双重人格之间的争斗。
可越正曦这人,心性软弱,又有漏洞。
很容易就会被人找到突破点,而注入意识之后,他又无法控制,这就造成了现在的后果。
看来之前越老太太囚禁他,还有这方面的原因。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知道人偶?”
对于越泽的询问,易珩还是如实相告。
“人偶是一种傀儡术,可以在活人的身上注入一股意识。之前薛暮见你父亲说话的形态和举止有异,曾做过这个推测。我想过这可能是一种深度催眠的暗示,可她说被深度催眠的人需要设定特定的催眠暗号来激活人的意识去做出相应的反应。而且想要深度催眠一个人,需要很长的时间,必须在一定的时间内重复催眠暗示,来加深催眠的效果。并且能够施展催眠的这个人需要拥有庞大的精神力,去完成整个催眠的过程,而不会让自己陷入催眠之中。就算是薛家的传承,也很难做到这一点。除非你父亲的身边,一直隐藏着一名能力出众的催眠师。而其他控制人体意识的方法都有着局限性,类似降头,只能做恶,更多的是侵蚀人体的生命机能。还有小鬼上身,类似这样的术法,都会有损人的生命。可看他的模样,除了被绑架之后的惊魂未定,似乎身体上没有任何的问题?那就只有一种方式适用在他的身上了,那就是傀儡术。一种相当歹毒的秘术,这种秘术只要炼成,就会跟符咒一样,会被人轻而易举的贯注在目标人物身上。刚开始这种术法只是适用于木偶,玩偶……这类死物身上。可一旦用在活人身上,耗损会很大。现在看来有人在他身上下了这么大的力气,注入了一道意识,炼成人偶。恐怕所图的目的,也是相当不凡。”
越泽看着躺在地上男人,眼中浮现出的冷漠带着那么一丝悲悯。
越正曦整个人卷缩成团倒在哪里,身体不住的在抽搐,声音戚戚呢喃着:不是我杀了你,不是我,是你自己不放弃,是你自己……别找我,不要来找我。
“你有办法治好他妈?”
毕竟还是父子,越泽就算是再恨他,也不希望他就这样的失去。
易珩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我不是神,很多事情我知道,可不代表我能做到。我能告诉你的就是,如果他的意识崩溃,疯狂攻击你的时候,直接打爆他的头。不然你一定会死在他的手里,人偶爆发,杀伤力相当于一个魔化不久的僵尸。他可以轻易捏碎你们的脑袋,啃食你的骨头。”
越韬的眼睛被眼镜分解了一部分的恐惧,“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僵尸?”
易珩点了点头,“有正就有邪,有好就有坏,有黑暗就有光明,万物相克。如果没有这些东西,那很多人都会失去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意义。”
“可你……真的没有办法吗?”
对于越泽这个时候的执拗,易珩真的可以将之解读为是一种默契和无可名状的信任。
四目相对,易珩的内心也被他那深邃的眼神给搅乱了。
人啊,就不能长的太好。
也不能在非常变态的颜值上,再长一双足以慑人心魂的眼睛。
这简直就是眼神杀。
易珩翻了一个白眼,最终还是受不了他那平淡中却荡漾一波池水的眼波,“找到给他下这道意识的人,然后杀了他。剩下的事,我可以帮你解决。”
“你说的可是真的?”
说这句话的是越家老太太,而从她的语气中,易珩可以听出一种急切和期盼。
就算是再狠的人,依旧踏不过一缕血脉的亲情。
可同样是人命,可在有些人眼中,却可以如草芥。
“是真是假,我都不会因为你而就他。事实上,你也不配。”
“易珩,你一定要这样说话吗?”
一直没有开口的越翔,目光中透着一种近乎哀求的眼神。
“不然呢?我要怎么说?”
“你之前不是这样的。”
“是啊,当真相没有大白之前,一切都可以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可当事实摆在我面前的时候,请你告诉我,那些人命跟你们没有关系。而当年被我们左丘救下来的越家独苗,越潇潇,也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
以为易珩的话,偌大的房间内,陷入了一片死寂。
当伤疤被揭穿的那一刻,除了疼,还有的就是绝望。
“易珩,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是借口和狡辩。所以我这个老太太,只求你能治好我的儿子,然后我用我的这条命还你。”
“奶奶?”
越韬立刻挡在越老太太的身前,望着易珩的目光中有着警惕和乞求:“我求你,别动我奶奶,我奶奶欠你的,我来替她还你,行吗?”
“你还?”易珩突然冷笑出声,“我凭什么要你一条命,造孽的人……是她。”
“可是我相信,这其中一定是有原因的。”
“杀了她。”
韩影突然上前两步,指着越老太太对易珩厉声喊道:“五年前的事情,都是她找就计划好的,你要是想为那些死去的人报仇,就杀了她。”
楚云山没有想到她会突然冲出去,下一刻他就一把拉住了韩影的手臂,“你疯了?这个时候,你干嘛要插手这件事?你是唯恐天下不乱吗?”
韩影一把握住了他的手,神情中带着一抹控制不住的激动和恐惧:“不,我不是在捣乱,我们想要安全的离开这里,想要过幸福的生活,这个老太婆就得死,她必须死。”
“你既然并不想呆在越家,当初又为什么抛弃自己的丈夫和孩子,嫁进越家?”
易珩可不是一把随意被人支配的利刃,她目光将韩影锁定,步伐带着侵略性的朝她走了过去。
“那,那是有,有原因的。”
韩影的肩膀在颤抖,额头的汗珠在加速落了下来。
“原因?那是什么原因?”易珩看着她那吓得苍白的脸颊,嫣红的唇角扯出一抹妖娆的弧度,“你的神情慌乱,心态不稳,精神力有限,不适合做一个催眠师。可你却成了越正曦脑海中的那抹执念,他对任何事的反应都是恐惧害怕,唯唯诺诺。可唯独对你的行为举止特别有侵略性,特别是听到你要离开的时候,他的表情异常的坚定,近乎偏执的要留下你。如果你不是一名出色的催眠师,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他身上的傀儡术就是你下的。”
“不,我没有,我没有……”
韩影好像发疯了一般大吼起来。
“那你在害怕什么?”易珩也提高了音调,用声音去炸裂了她脑海中绷紧的那根弦,“既然你没有做,你又为什么一定要跟楚云山离开这里?你的丈夫不是越正曦吗?你应该知道在没有解除婚姻关系之前,你生是越家的人,死是越家的鬼。”
“我不是,我不是,我根本不爱他,不爱……”
“那你为什么要嫁给他?”
“因为他说,只要我这样做了,我的家人才能活下去。”
韩影崩溃的叫了出来,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双手捂住脸颊,眼泪从她的指缝中流了出来。
“他是谁?”
易珩的手指猛地攥紧,红色的豆蔻深深的陷入了她的掌心中,肃穆的眉眼间,涌出了一抹浓烈的杀意:“告诉我,他是谁?”
“亚玄,他说他叫亚玄。”
韩影哽咽又抽搐的说出了这个名字。
楚云山一把搂住了她的肩膀,望着易珩的目光中有着一抹男人血性般的维护,“你要做什么都冲着我来,跟她无关。她想保护的也是我们,要不然她也不会这样做的。”
易珩强压下去心中那焚烧的怒火,声音中隐忍着一股沙哑。
“告诉我,他让你们做了什么?”
楚云山的目光在越家人的身上掠过,“是十年前。越家再次崛起,势头很猛。原本大家都深陷商场,利益分崩,非和即分,为的不过是个利益的争端。
可韩家却曾和越家有过婚约。
当年越老太太生下了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女孩则跟左丘有了婚约,因为左丘的继承人是一个男孩。
而男孩就跟韩家有了婚约,只因为当年越家有求于韩家,从当时的韩家那里得到了一大笔启动资金。
可钱到手了,越家的势力越来越大了。
虽然没有违背当年的婚约,但却打击了韩家的势力。
最后将整个韩家拔掉了,而且负载累累,昔日的豪门顷刻间变成了众人践踏的目标。然后越家又毁了婚约,将谭家的女儿娶进了门。
这就是越老太太的算计,可她千算万算,却没有想到,她生了一个生性懦弱无为的儿子,他却爱上了韩影。
可就算是爱,他却懦弱的不敢说出来。
而我却要谢谢他的懦弱,让我娶到了韩影。原本这一切都能画上一个句号。
因为就算韩家没了,可大家只要都能幸福,就可以化去所有的仇恨和恩怨。
可就在楚韩出生的那一年,一个叫亚玄的人找到了她。
他就是一个恶魔,他只用了几句话,就勾起了多年的仇和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