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请你清理的干干净净,我不希望他记得有关于我的任何事。 这一次,让他仅仅只为了他自己活着。最好能自私点,刻薄点,这样他就不会再受伤了。”
梦楚漓发觉自己是想给她添堵的,怎么现在感觉自己的心也有些发堵?
“既然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你干嘛还要招惹他,也招惹自己?”
易珩笑了,“跟你说一件你应该不知道的事。想听吗?”
梦楚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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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么?”
整个房间里一直陷入了一种死寂当中,秦凯一直站在窗口看着窗外,可他的手指却是一直攥紧的。
这一刻他才发现,自己的能力是多么的渺小。
薛暮的手轻轻的握住他的手,发觉他的手冰凉。
“我从来没有想到会见到这样的一幕,这还是一个古武世家的范畴吗?”
“古武的含义很广。无论时代再怎么变化,许多江湖上的神秘职业依旧不会变。而这些神秘职业中,大多跟古武有着说
不清的牵扯,千丝万缕的关系也让他们脱离不了古武的范畴。可古武的传承却有着血脉的限制,天赋的继承永远都是一辈一辈的靠着同宗同脉的血液传承下来。”
薛暮和他并肩站在一起,遥望着窗外,眉梢久久不能落下。
“所以我们生下来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被抱去查看自身的天赋传承。”
“这要怎么检查?”
“血液,他们会化验血液。”
秦凯反手握住她的手,“这能化验出什么呢?”
“像我们这样的家族,一向都很看重天赋的传承。玄门九家曾经内都不断,没有人会愿意被其他世家压制在下面。所以都会有不同的手段去维护自家的利益。早就不知道从那一辈开始,他们就研究自身的血液,从不断的实验中,试图用科学的理论解释我们这种天赋的原理,这样就知道怎么样去开发自身的天赋。”
“天赋这种东西不都是与生俱来吗?这种研究会有什么实质的意义呢?怎么感觉在打造一种生物领域中的人造人?”
“其实我们活着就是按照一种特定的模式在生活,每时每刻不在被提醒这一句话,这样做可以提高自身的天赋。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我是女孩。”
周文月冷静的提供自己知道的信息:“文欣婷,他老爸经营三家古董店,一家拍卖行。他们家跟越家有些亲属关系,所以她才不把自己当外人。”
“不当外人?那她是谁的内人?”
“谁的内人都不是,只不过是越泽的姑姑二婚嫁给了他老爸的胞弟。要是论起来,她和越泽还算是表姐弟。”
“姐弟?”易珩微微一愣,“刚刚她叫他泽哥哥。”
“我呸。要不说这种小婊砸就该能动手就不动嘴呢,她明明比越泽大一岁,可偏偏说自己的生日晚,愣是给自己算小了两年的年纪,正月里的生日还晚?那腊月的生日还不是只能当孙子的命?”
易珩看着一脸娇笑的文欣婷,正巧有侍者过来上餐,她立刻转身将越泽的那份接了过来,周到的放到了越泽的面前,亲密的说:“泽哥哥,听说今晚的拍卖会会有很多东西要拍的,时间也会很久,趁着还没开始,先吃一点,虽然这里的菜色不怎样,你就当垫垫肚子了,千万别伤了自己的身体”
易珩轻哼了一声:伤身体也是伤他自己的身体,怎么跟好像要从她身上割肉的模样,太假了吧。
表情就不合格。
“要不然我会心疼的。”
手指握拳,她突然好想打人。
周文月冷哼的说了一句:“我说什么来着?”
侍者将一份精制的饭菜放到了易珩的面前,拍卖会的饭菜虽然不是西餐,但却是以中餐分餐的形式进行,而且每份的分量不是很大,毕竟来这里的人不仅仅是为了来吃饭的。而且吃完了,还可以再要,总比吃不完扔掉好看的多。
易珩刚刚拿起筷子,准备化愤怒为食欲,却听见文欣婷的话音落在了她的头上。
“泽哥哥,你身边的那个女人是谁啊?你的朋友吗?”
越泽根本无心跟她说什么,不过是她一直在说,而他静静的坐着。
现在听她问起易珩,他便转头看了过去,少女手里此刻正握着筷子朝盘中的鸡翅戳了几下,然后抬头看向他,表情似笑非笑的等待着他的回答。
“不吃吗?”
脑袋被人从后面轻轻的拍了两下,那感觉就像逗|弄着一个小孩。
易珩筷子用力一戳,直接插起一根鸡翅放进了嘴里,目光却不满的朝他瞪了回去。
当我是小孩?
玩我呢?
不许拍我的头。
越泽勾了勾唇角,修长的手指拿起筷子,自然而然的将自己盘里的鸡腿夹给了她,“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吃点。”
“噗”
易珩差点没喷了。
暗骂道:我长身体用你说?我是哪里长的不够,要你个破鸡腿来补?
可迎着周围吃瓜群众的目光,她却皮笑肉不笑的说:“我还要鸡翅。”
“鸡腿还不够?”
易珩眼中带刀的朝他脸上刮蹭了过去,“男人吃鸡翅会出轨,吃鸡腿会劈腿。越先生,你想吃哪一个?”
越泽眼中含笑,不置可否的一双筷子最后落在了鸡翅上,并真切的说:“我不爱吃鸡翅,都给你。”
易珩满意的朝他挑了挑眉:算你识相。
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眉来眼去的“亲密互动”,文欣婷握着筷子的指节都用力过猛,青紫转白。
“泽哥哥,她到底是谁?你们看起来好像很熟?”
文欣婷的声音有些生硬,还有着质问的嫌疑。
越泽的目光从她脸上掠了过去,不见多冷冽凛然,可她心头还是莫名一颤,抿紧的唇角有些松动的颤抖了两下,“我的意思是说,以前都没有见过她,难道她是泽哥哥新交的朋友吗?”
易珩咬了一小块鸡肉在嘴里慢慢的嚼了两下,笑的耐人寻味的说:“我们之间的关系可不止朋友那么简单哦,小姐姐。”
“谁是你姐姐?”
易珩撇了撇嘴,一脸委屈的看向越泽,学着文欣婷娇柔脆弱的样子,嗫喏的说:“泽哥哥,人家比你小三岁呢,难道不能叫你哥哥吗?”
盯着她嘟起的红唇,越泽的心脏“扑腾”“扑腾”的抖动了几下。
迎着周围戏谑的目光,他低头吃着自己的盘中餐,淡淡的“嗯”了一声。
“你的意思是我能叫你泽哥哥?”
知道这丫头存心奚落他,越泽硬着头皮又“嗯”了一声。
文欣婷咬牙朝她瞪了过去,易珩却夹着鸡翅吃的那叫一个趾高气昂,仿佛吃了一个鸡翅她就能长出一双翅膀上天呢。
忍了又忍,文欣婷不怀好意的挤出一丝笑,问道:“小妹妹,那你叫什么名字呢?”
小妹妹?
易珩的舌尖舔了舔牙齿,四两拨千斤的回答:“大姐姐,本人贵姓易,单名一个珩字。”
贵姓?
越泽忍着笑,心里却想着:这丫头还真会给自己镶金。
文欣婷喉咙一梗,默默咬牙,“那易妹妹,还想吃鸡腿吗?我的鸡腿也可以给你。其实呢,我是素食主义者,而且我很爱护小动物的,看到这些东西我真是吃不下,总觉得那些***好可爱,可是还没长大就要被杀,真的好残忍呢。”
易珩一口鸡肉差点没吐她脸上:***?我还小弟弟呢。这女人是不是脑子有病啊?***也可以拿来乱说,也不怕在座有***他胞弟小鸟的,拿刀为兄弟报仇,劈了她。
还有,她怎么就成易妹妹了?
这是说人话说不过她了,跟她玩甄体呢?
还没给她名分呢,自己就给自己封后了?
易珩手里的筷子一歪,夹了一块猪里脊肉放进了嘴里,“我呢,这辈子是当不了素食主义者了,而且也没有那么多的爱心泛滥。毕竟已经有那么多可爱的小猪猪都为了我的口腹之欲而牺牲了,我怎么也要对得起它们的付出不是?所以我要把这些肉肉都吃了,谁让我爱吃肉肉呢?特别是泽哥哥的肉肉,我是最爱吃了。不过你的***,我就帮不上忙了。毕竟那是你的***,不是泽哥哥的。我对你的***不感兴趣,怎么处理那是你的事。你要是实在不忍心,那就找个罐子把他们先埋了,万一有一天用得着呢?”
易珩兵不血刃的说完,桌子周围以三米为半径的范围突然陷入了一片沉寂
一秒一秒的过去,“噗哧”
不知道是谁先笑出来的,可这就像个引爆的炸弹,瞬间笑声弥漫开来。
高岳乐更是夸张的拍着桌子,眼泪都笑出来了。
可他却听文欣婷傻乎乎的说了一句,“我干吗要埋它们?我要吃多少都买的起,谁要吃剩的?”
这笑声骤然变得更大了
“泽哥哥,吃啊,小猪猪的肉很嫩呢。”
越泽无奈的皱了皱眉,把自己盘子中的猪肉也给了她,“那你就多吃点。”
“好啊,我最爱吃泽哥哥的肉肉了呢。”
手指轻轻的敲了敲她的脑门,“吃饭,闭嘴。”
周文月在桌子下面抓住易珩的手腕,忍笑着说:“姑娘,牛掰,我甘处下流。”
易珩斜瞟了一眼,“谦虚,你要是都下流了,她岂不是下贱了。”
用力的捏了她一下,“流氓耍到我这来了?”
“不敢不敢,要论流氓,我要比你上流。”
周文月一把扔掉她的手,“讨厌。”
等文欣婷反应过来的时候,白嫩的手指捂着自己的嘴巴,那惊讶的模样竟也能做出几分娇羞的美意?
“泽哥哥,她怎么可以这样说我?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你是知道我的。”
看着越泽的手臂被摇的那叫一个风骚,易珩直接甩去一个白眼。
“胳膊反正也要被甩断的,要不我帮帮你?”
易珩挥舞着手里的筷子,发出“啪嗒”“啪嗒”相撞的声音,“你知道的,就是用两根筷子我也能如挥刀断臂,让你不会有太多的痛苦。”
越泽眸色漆黑,平静的如停顿的漩涡,“我要说谢谢吗?”
“我看你并不讨厌啊。”
目光瞪向文欣婷非礼他手臂的手,真想一刀砍下去。
“文小姐,你泽哥哥知道你说的***不是那个***,你说的***是真的***,虽然那个***也不是假的,可现在你不具备那个***的功能,对此认识不清。这都情有可原,可以理解。可是有什么话你可以好好说,解释清楚不就行了。但你的手抓着他的手臂不放,这是几个意思?你是惦记着他的***,还是你要把你的***给他?”
噼里啪啦的说完,周围再次陷入一片沉寂。
周文月颤抖着肩膀隐忍着
易珩迎着文欣婷要哭不哭的模样,微微皱眉:这算不算哭?十分钟快到了吧。
实在受不了一股阴寒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易珩咬了咬牙,看了过去,“盯着我干嘛?我吃盘子里的***,有错?”
夹起一个鸡腿,易珩不满的敲了敲鼻尖:怎么还不哭啊?耍流氓都耍不哭你?
“泽哥哥”
一声哀嚎骤然响起,这种意外之喜来的太突然,真是令她身心雀跃。
oh,yes!!!
易珩转头朝周文月挑了挑眉:胖妞,这算吗?
周文月使劲儿的摇了摇头:不算。
易珩瞪了过去:为啥?
周文月努了努嘴唇:眼泪啊,干打雷,都没有雨点。
“我要向你挑战。”
突然一声尖锐的怒吼,吼出了一个受伤女人的小宇宙。
易珩转头看去,就见一根手指怒指着她的额头。
“挑战?我?”易珩没在怕的说了一句:“你要跟我打一架?”
跟易珩打架?
周文月的眼睛顿时兴奋了。
“我要跟你比才艺。”
“啪嗒”一声,周文月仿佛听到了什么东西摔在了地上的声音。
才艺?
她会吗?
周文月一脸懵逼的朝易珩看了过去,她们认识的时间也不算短了,可她除了打架之外还有别的才艺吗?
易珩转头看向周文月,避开众人的目光,她挡着唇角悄声问道:“什么是才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