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笑道：“你倒是对这个时代很乐观？”

晓晓沉吟：“我只是觉得互联网时代，会使普通老百姓的智慧和见识越来越高，不再像过去一样好洗脑了，可能未来十几年，几十年，上百年，普通老百姓会越来越聪明，互联网让弱民成为不可能，也许世界政治要转变也说不定，我相信未来会更好，我对未来的年轻人充满信心。”

老人喝了口茶，看向巨大的落地窗，盯着窗外的蓝天白云：“人类真的是不可思议的动物。”

晓晓笑道：“我也觉得，有些人总是喜欢夸大人类的阴暗，但试问，人如果不是复杂善变的动物，怎么能活下去？宇宙是运动变化的，世界是运动变化的，我们生存的环境是运动变化的，我们生存的社会也是运动变化的，我们人的性格和品质当然也要不断地变化以适应和生存，那些吃饱了没事干的文艺家，总是喜欢讽刺人类多么阴暗，多么自私，讽刺这个，讽刺那个，殊不知，存在即道理，当然，这样的人也是有他存在的必要的。”

“就像时空的多样性，环境的多样性，物种的多样性，当然也包括人的多样性，世界不可能只有单一。”

白发老人笑道：“看来你们这一代年轻人真的很有自己的想法，不像我们过去那样，总是容易被一些条条框框给限制住，时代真的发展了呀。我以前也太过武断，总认为你们这一代年轻人没救了，但是现在看来，你们这一代的年轻人是最多元化的，有佛系的，也有进取的，但都想创造自己的价值，是我们老一辈的人不想去沟通，不想去理解你们，更不想去适应。”

晓晓笑道：“当然，我们这一代年轻人也很佩服你们那一代人，普遍来说，你们那一代心理素质更好，更有责任感，我们更脆弱了，你们更懂得牺牲，当然我们脆弱也有脆弱的活法，也许我们的韧性会更强，会变得更有弹性，在脆弱中也能求得生存。”

这时墙上挂着的一个古董钟响了一下。

两人停止了谈话。

晓晓和白发老人都看向墙上的钟。

老人笑道：“不知不觉都已经这么晚了，你还要工作吗？”

晓晓伸了个懒腰。

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是恩恩。

晓晓接起电话：“恩恩小姐。”

“不好意思陆小姐，我今晚不能回来了，钥匙就放在茶几上，你们随意。”

晓晓听恩恩的声音，似乎带点酒气：“好的。”

挂了电话，晓晓沉思起来。

看来这位恩恩小姐有点矛盾啊，既想知道自己丈夫的自杀是否和小三有关，又本能地选择逃避。

晓晓拿起那份小三的资料。

“你现在要去找她妈？”白发老人问道。

“不了，太晚了，还是明天去吧。”晓晓说道：“我们出去吃饭吧，我请客。”

白发老人笑道：“当然是你这个年轻人请客。”

“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家老菜馆，那里的海鲜饭很好吃。”晓晓说。

“你经常来中心城市？”

“因为客户委托，来过很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