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尚早,曹大人迫不及待地去见皇上。离早朝还早,这曹大人就匆匆相见,皇上知道曹大人必有大事,所以也破例接见了。
“皇上,我们于昨日抓捕了东厂的祝尧,经过连夜审讯,这祝尧自己已经招认,惠妃娘娘是皇后娘娘指使珀珠下的毒。”接着将皇后娘娘如何毒杀惠妃娘娘,如何陷害容妃娘娘的事说了一遍。
皇上听了,十分气愤,他情绪激动,悲痛万分:“愧为天下国母的皇后娘娘也做起这杀人的勾当,难道朕的后宫从此就不得安生了吗?”
“皇上,这案子已经了结。这接下来?”曹大人问道。
皇上向曹大人摆了摆手,曹大人知道,这皇上是不让他说下去。曹大人会意,道:“微臣告退。”并慢慢地向殿外退去。
皇上突然想到了,他叫住了曹大人:“曹爱卿,慢走。”
曹大人停下了脚步,道:“皇上,您还有什么吩咐。”
“曹爱卿,今天朕要见到王老虎,你让他去大牢,告诉他,我在那儿等他。”
“臣领旨。”
大牢。
皇上一脸忧虑地面对丁大人,“朕真想不到惠妃娘娘一案,这皇后娘娘会是主谋。她这个恶毒的女人,难道她是想让朕没有子嗣吗?”
“皇上,保重龙体要紧。皇上正值壮年,想要个孩子,并非难事。”
“丁爱卿,这皇后,朕该如何处置?”
“现在朝庭看似平静,实则如煤蜂窝,这朝野上下,唯八虎唯首是瞻,皇上可用之人不多,如果皇后娘娘再出事,皇宫将出现大震动,后宫将不会安生。所以依老臣之见,皇上还是安于现在的局面,这静是福,如果打破,皇上不光要面对八虎的刁难,又要面对后宫的动乱,这两面受敌,于皇上不利啊。”
“怕就怕 ,她不松手,再次谋害,朕该如何处理?”
“我们就给她来个敲山震虎,祝尧即是皇后的帮凶,我们就干脆将罪责全摊在他一人身上,来给他一个斩立决。”
“可他是东厂的人,我怕……”
“罪证确凿,那刘谨自无话可说。有得必有失,如果这后宫稳定,皇上就可腾出手来,一心一意对付八虎。”
皇上点了点头。
丁大人道:“此案已经查清,皇上打算怎样嘉奖王老虎?”
“王老虎能在十天内将此案查清,足见此人足智多谋,心明眼细,是个难得的人才。我看是委以重任的时候了。”
“王老虎虽是难得的人才,但并不可全部托付。一是目标太
大,容易引起八虎的注意。二是八虎实力太强,而王老虎毕竟只是个民间商人,不懂得这官场为官之道,而且他能有多少力量,现在也是个未知之数。”
“那依丁爱卿的意思?”
“皇上,王老虎羽翼未丰,我们就让他扩充自己的实力。王老虎不在官场,我们就让他踏足官场。”
“此话怎讲?”
“刘谨手握兵权,皇上能指派的兵马并不多,皇上何不让王老虎组建一个兵团,这兵团就是皇上的亲兵,在发生不测之时,可以用这兵团 解围。”
“可这区区一个兵团又何能解这八虎之危。”
“皇上,这兵团不在多,而在精。而且兵团人数太多,我又怕王老虎得意忘形,对朝庭不利。”
“可是这兵团要组建谈何容易,人数一多,这刘谨定会察觉。”
“皇上,这不是你我所要担心的,这种忧虑就交给王老虎自己去处理。”
“那我们怎么让王老虎踏足官场?”
“皇上,王老虎破案有功,何不借此机会,封他一个官。”
“丁爱卿认为朕封他个什么官合适?”
丁大人想了下道:“将军!我们既然要让王老虎组建兵团,这将军是最佳官职。”
“丁爱卿说的有理。”
“皇上,这王老虎是个经商之人,这组建兵团之事,你可放手让他去做,还可以不费朝庭的一俸一粮。”
“丁爱卿的意思是?”
“王老虎的这个将军,保密最重要,所以就不能入朝庭编制,不入朝庭编制,自然就无品无俸,自然不费朝庭的一俸一粮。”
皇上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这时,外面有人进来通报:“皇上,那王老虎来了。”
王老虎进入牢房,下跪请安:“草民王老虎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谢皇上。”
“朕听曹卿家说你们已经把惠妃一案告破?”
“是。皇上,不过草民觉得这案中还有很多疑点。”王老虎道。
“还有疑点?王老虎,你倒给朕说说,还有什么疑点?”
“皇后娘娘毒害惠妃娘娘,这里已经做实。但事实并非这么简单,表面看来是皇后娘娘指使祝尧杀害珀珠,达到杀人灭口的目的,但草民怀疑这背后还有人在指使祝尧。”
“你为何这样认为?你有什么证据?”皇上问道。
“东厂和锦衣卫历来不把人看在眼里,虽说她是皇后娘娘,但让东厂
的人完全来听从吩咐,我看来好像皇后没这个本事。”
这一点皇上赞同,因为,现在连自己都不一定能支配东厂和锦衣卫,但嘴里却道:“你凭自己的主观就断定祝尧不受皇后娘娘主使,没有真凭实据,让我如何相信。”
“皇上,我有证据证明我说的话不假。”王老虎从怀里取出一张纸条交给皇上,皇上接过纸条,只见纸条上写着:“接近皇后,除去惠妃腹中之子。”
王老虎继续说道:“这张纸条,是在祝尧房间秘密地方找到,想必是祝尧想在自身受到威胁的时候,要保全自己所做的无奈之举,他保留证据,是要在关键时刻救自己的命。殊不知现在成了破案的关键证据。”
“丁爱卿,你看这背后之人是谁?”
“皇上,恕老臣之见,这宫中能呼风唤雨的只有一人。”
“丁爱卿跟朕想的一样。难道这厮想要断了朕的后?”
“这人心险恶,如果此人真这么想,皇上看来要当即立断。”
“丁爱卿言之有理,看来此事不能再拖了。”
王老虎并不明白皇上和丁大人的谈话,他继续道:“皇上,我有个大胆的猜测,这背后之人很有可能是和皇后娘娘是一伙的,只要抓了这皇后娘娘,这背后之人定会浮出水面。”
“大胆王老虎,皇后娘娘是一国之母,岂是你们这些草民妄加推测的。这惠妃娘娘是被祝尧毒害身亡,祝尧罪大恶极。”皇上定论道。
“皇上,此案中分明是皇后娘娘指使珀珠毒害惠妃娘娘,而且还有人在背后指使,这分明还有更大的阴谋,皇上怎么可以如此枉下定论。”王老虎坚持道。
“皇上,容老臣和王世孙说几句。”丁大人道。
皇上转过身不再言语,内心已经默认。
“王世孙,宫中有些事并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你越想将他搞清,有时候反而会适得其反,不清比清楚更有利。”
“愿听伯祖父其详。”
“其实皇上心里心如明镜,谁是忠谁是奸,皇上心里十分清楚,但有时不得不做些自己不愿做的事。宫中有人独揽大权,皇上还没有能力与之相抗衡,所以只能忍气吞声,此案也只有就此了结,各方才不伤了和气。皇上才可能保全自身。”
“堂堂大明,竟还有此等叛逆之徒。”王老虎气愤地道,他走到皇上身后道:“皇上想的深远,草民自叹不如。”
王老虎明白,在这个力量悬殊的时候,你去碰他,无异于鸡蛋碰石,看来皇上比自己想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