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城刘府。
“刘老爷,不好了,外面有个伙计来说,小四已经有两天没去风凌茶行了。”一个家丁前来汇报给刘钊顺。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不就是一个茶行的伙计嘛,他的活让其他人干了不就完了吗?”刘钊顺不以为然地说道。
“大家也是这样想的,可今天那小四的家人来向风凌茶行要人,说小四昨天出门到现在还没回去。”
“昨天出门就没回去?这小四是到哪里去野了,找不到就来向我要人,这帮穷鬼是穷疯了吧,人少了就去报官。”
“公子跟老爷一样,已经这样回复小四的家人了。”
“好,你出去吧。”
“老爷,只是少了个伙计嘛,不要因为这小事影响了自己的心情。”丁玲又不禁埋怨起刘士风来,“这公子也真是的,什么事都往这家里报。”
“士风人就是谨慎,他从小就这个性格,这长大了就自己没了个主见。”
“好了,老爷,我们不聊士风了。现在倒是你的两位贵客,成天休息在府里,好像要我们白养活一样。”丁玲不满地道。
“那倒也不能这么说,他们也总算是我们的贵客,前些日子算是帮我们,现在休息几天也是很正常的。”
“现在正是忙的时候,这春茶就要采摘,茶行忙的不行,这学徒还要去招收,这些老师傅却不来了。”
“可能这叔侄俩没日地在茶行,累了吧。”
“老爷,你净说这些人的好话。我知道你心软,你把这些兄弟的亲戚安排在这儿,已经尽到了大义,这要是再白吃白喝,他们也太不识相了吧。”
“你也别太生气,等到晚上吃饭时,我好好地跟他们说上一说。”
丁玲听到这句话,十分地满意:“老爷,这该说的时候是该说,你不说,别人还真把自己当作什么人呢?”
虎镖镖局很快就开张了,这些天算是试营业。
虎镖镖局院落大,可以容纳上千人。门上牌匾“虎镖镖局”四个大字,苍劲有力,这是王老虎特意委拖程程去一个书画家那儿写来的,而且那书画家也没收王老虎的钱。
虎镖镖局并不在城里,而是在郊外,但王老虎将志里的一些知名人士请来了,像知府马大人,通判钱大人,还有当地的一些商人,名流都在入请之列。
鞭炮声齐鸣,锣鼓喧天,在热闹的场景中,镖局正是开张了,整个杭城都知道有这样一个镖局的存在,当天,就有些富商前来托镖,为镖局开了个好头。
王老虎的镖局的托镖费用包括托镖费,
夜宿伙食费,保险费,附加费。托镖费就是从起点运送到终点的货品的一次费用,包括人工成本,镖局利润,马蹄马车等物品损耗。夜宿伙食费是出镖人员根据路程长短需要在外就餐和住宿的费用,路途长的,这项费用就高。保险费包含两项,一项是货品的保险,你的货物值多少钱,就要保相应的保费,另一项是出镖人员的保险。附加费是根据路途的凶险程度或是要加急的还要交纳一笔费用。
现在来托镖的都是些短路程和价值不大的货品。看来大家对这个虎镖局还是有些张望和期待的。
“马大人,钱大人,两位大人能够在百忙之中来我的镖局,参加开业仪式,我王老虎深感荣幸。”
“王公子,客气了,你是我们杭城的商业人才,我们杭城商业的发展就靠王公子等社会新秀了。”马大人道。
“王公子来这杭城才不到一年,就接连开了卞依坊,虎镖镖局,这实力不容小觑。不过,你小小一个镖局,这人员可是上了千,一般的军队人员也没你这么多啊?”钱可白道。
王老虎明白钱可白的意思,这钱可白虽然在场面上人到了,但心里对王老虎还是有些不爽的,一来是他儿子钱良玉在耳边吹的风,二来是因为这王老虎并没有给自己带去多大的实惠。
“钱大人,我这镖局虽小,可这托镖走的是八方的路,而且分成几支镖队,这样一分,每个镖队也不过是百来人,有时候我想这些人还不一定足。马大人对我也是十分关照,我也充分征求了马大人的意思,所以才招了这区区千人。”从王老虎的话中,听的出,王老虎对这人数还是不太满意的。
“钱大人,这王公子,生意做的大,人数少了,这镖怎么走的起来,而且这也是我同意的。有些路段,贼人出没,没多几个人来壮胆,这路还过不去。”马大人也说道。
“马大人体贴我们,真是我们生意人的福份。”王老虎吹捧道,“钱大人,以后如果有什么货物要我们托运,请尽管开口,我们镖局别的不敢说,这托镖定让人满意。”
“王公子的心意我心领了,只不过暂时我可能还没有镖要托运,等有的时候再来麻烦王公子。”钱可白道。
“钱大人照顾我的生意,我十分地感激,今天我在酒楼,备了薄酒,希望两位大人赏光。”
“王公子太客气了,这一点点小事,你何足挂齿呢?”马大人道。
“唉,虽然是一个小小的开业庆典,如果没有马大人和钱大人来,我这镖局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镖局,现在,你看,这人,这声势,所以务必请两位大人莅临。”
“好,好,王公子这样说,我们不来也不行了。”马大人道。
晚上,杭城刘府。
“腾兄,你们这两天没有去凌风茶行,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了?”刘钊顺关切地问道。
“这倒也没有,只是我们叔侄一直以来,也没好好地休息休息,所以想在这几天休息一一下。”卢腾道。
“我们这几天让刘叔挂心了,我们只是想休息几天而矣。”卢青义道。
“你们俩叔侄,休息也真会挑时候,现在这春茶马上要上市,大家都在忙的时候,你们却要休息。这茶行招学徒也不是件易事。”丁玲道。
“你们叔侄俩都是茶行的老手,有你们俩帮士风,我会放心许多。”刘钊顺道。
“是,是。”卢腾也觉得不太好意思了,但心里的苦衷却没说出来。
“是啊,腾叔叔,这茶行不能少了你们两人,你们两人不来,现在茶行里都手忙脚乱了。昨天和今天,茶行里的小四也没来,他家人还找到我们茶行,要我们交人,我只好让他们让他们报官了。”
这小四卢青义是认识的,做事认真,一般情况下也不请假,更不可能无故缺席。“这小四没说去干什么嘛?”青义担心地问道。
“青义,一个伙计没来也就算了,他的杂活别人分担一点就完了,倒是你们这两老手却缺不起。”刘钊顺说道。
小四没有说明去哪里,家里人又在找他,他的失踪,让卢青义觉得此事不简单。
“刘叔,其实我和腾叔在想,我们叔侄俩已经打扰刘叔这么多天,我们也不好意思,打算过两天就走。”卢青义道
“你们在这住的不习惯?”刘钊顺问道。
丁玲却道:“你们叔侄要走?难怪你们这几天都不茶行啊,原来是想好要走了。”
“二夫人,刘叔,我们叔侄已经想好要出去,不过还没有想好要去哪里,可能还要在府上停留几日。”
卢腾对于卢青义的这个决定感到有些意外,但卢青义这样说总有自己的理由,所以也没有反驳。
“没事,没事,等你们叔侄俩想好了,再走也不迟,反正我们刘府不在乎每天多出两碗饭。”丁玲道。
刘钊顺瞪了丁玲一眼,然后对卢青义道:“青义,你别往心里去,我这刘府虽然不大,但对于多两个人是没有问题的,你们在这刘府只管住下,别的什么事也不要过问,这茶行的事多请几个伙计也能过去的。”
“谢谢刘叔了,只是我们叔侄已经想好,要外出发展,刘叔的好意我们心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