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虎感到自己的无助,在这件事情上,倒底是谁在背后搞小动作,暗算自己?府上能用的人并不多,王彪要护卫整个王家大院、粮仓,已抽不开身;何管家年岁已高,管帐和后勤工作可以。现在要去做调查工作,选谁去呢?
王家大院一百来号人中,他逐个地想着,他想着,摇头,摇头,想着……
突然,他脑海中想到了一个人。他并不是自己的家丁,他只是一个灾民。
到底发生了什么,此人在王老虎心中留下这么深的印象。
这是发生在王家大院赈灾发粮的第五天,像往常一样,王家大院前排满了灾民,有一个小伙子是陪着一个老太太来的,并不是自己的亲人,只是萍水相逢而矣,见老太太一人孤苦零丁,小伙主动陪同她来领救济粮,而且人很老实,虽然身上穿的很破旧,但依然能看出他的傲骨,肌肉在阳光下也极为饱满。这是个会功夫的人。
这样的人,王老虎当然是多看了几眼,并且记下了他的名字——张正。
一想到有这个人,王老虎马上兴奋起来,他要去南城灾民区找到这个人,将他纳入自己麾下。王老虎或许不知道,他今天的决定,是他后来的调查组织――特工组的雏形,一个类似于“六扇门”的组织即将成形。
王老虎带上两个家丁,很快就来到南城的灾民区,虽然这个时候有一部分灾民还在王家大院前领救济粮,但这里有大量的灾民。灾民见到王老虎前来,纷纷向他鞠躬作辑,口里直喊恩公。王老虎一一还礼。他的目光在这些灾民中扫来扫去,希望能看到张正的影子。
但灾民实在是多,寻索了好一阵,并不见张正。
这些灾民想必出来的比较匆忙,除了身上穿的破烂之外,其他的东西也很少。这里有小孩的哭声,还隐约有一股异味。这是人多又长时间不洗澡所散发出的味道。
王老虎向他身下的一位老人问道:“老伯,是否见到过一个小伙子?他名叫张正。”
老头看了看王老虎,道:“我的孙儿叫张正,不知是否恩公所要找的人。”
“哦,”王老虎道,“你家孙儿现在何处?”
老头说:“应该马上能回,恩公稍等片刻。”他又转身对一旁的小妮子说了句话,小妮子站起来,就找张正去了。
很快小妮子就出现在了王老虎的眼前。身边还有一人,而此人正是王老虎要找的张正。
“张正来了,不知恩公找在下有什么事?”张正说道。
王老虎看了下张正,说道:“听说你会武功?”
“正是,小民从小跟爷爷习武,练武只为防身。”张正说道。
王老虎道:“家中可还有兄弟姐妹?”
“家中只有我、爷爷和小妮子,并无其他人。”
“好”王老虎又转向爷爷,说道“你家的好孙子,不知是否可借我王老虎一用?”
“恩公,这样说就羞煞老朽了,恩公乃菩萨在世,如果没有恩公,哪有我等。正儿承蒙恩公看中,乃是我孙的福气。”看来爷爷是答应了。
王老虎又看了看张正,似乎在等待他的回答。
“张正愿为恩公效劳。”
“好”。王老虎一阵兴奋。
收了张正之后,王老虎特意到了城东,他远远地看了看许婉。许婉正在豆腐摊前,或给人切豆腐,或给人盛豆腐脑。连日来的摸黑起早,让这个豆腐西施有了些疲态。
王老虎有些于心不忍。
回到王家大院,张正洗漱了翻,便来到王老虎房内。此时房内除了张正和王老虎外,另还有四个家丁,共六人。
王老虎说道:“你们几人,是我从众多人中挑选出来的,你们是我王家大院一支特别重要的力量!虽然现在人数比较少,但我相信,过不了多久,人数就会增多。”
“时间比较紧,来不及训练你们,我要你们记住,你们对王家大院负责。薪水自然会比以前当家本的时候多,但你们也会很辛苦……”
“记住一条,保守秘密,不出卖队友;合作团结,讲究效率。”王老虎说道。
王老虎给我们发了一块“特”字令牌,张正为组长。全权负责特工组。组员将被分散到各处,搜集情报信息。特工组的第一个任务,就是调查清楚抢王家大院粮仓人的来历及原因。
张正也亲自外出调查。
一个简单的特工组已经形成。
经过二十多天的静心休养,再加上王老虎贴身丫鬟小翠的悉心照料,许老的身体恢复得出乎意料地好。许老望着眼前的小翠,不知道是感激王老虎好,还是憎恨王老虎好。屋外,看着许婉和小春忙碌的身影,许老在心里是一股五味瓶,真不是滋味。
这几天若不是许婉,这个家可能就支撑不下去了,当然,这几天夜里,王老虎都来帮许婉磨豆腐,这里也有王老虎的一份功能,这许老自是不知道的。
“许姑娘”。外头一个叫声,把许老所思唤了回来,原来是王老虎来了。
豆腐摊由小春看着,许婉和王老虎,还有王彪,两个家丁走了进来。小翠见到王老虎,忙呼一声“公子。”
王老虎见许老脸色红润了许多,知道许老恢复得不错。王老虎说道:“许伯,只因事务较多,一直没时间来探望,今日一见许伯精神很好,心里自然放心了许多。看来,只要再调理些日子,许伯就会完全复原。”
对于城里的一些事,许老也是有所耳闻。他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王老虎,不相信此人就是将自己打伤的恶人。
“有劳王公子费心,我的伤不算得什么。”
王老虎知道,许老并没有真正原谅自己,但从他的语气中,倒是少了几分排斥,这也是一种进步。
王老虎笑了笑,说道:“许伯,今天趁着许伯,许姑娘都在,我是来谈一笔生意的。”
“谈生意?”许老和许婉同时诧异了下。
这几夜共处的磨豆腐的日子中,王老虎虽然言语不多,但对许婉是有诸多的照顾。也并未谈起什么生意。对于许老这样的人家,和王老虎这样的大户人家有生意往来,想都不敢想。
但对于王老虎的为人?
许老知道,对现在的王老虎确实可以再看一看。
许老说道:“我们贫苦人家,有什么可以和公子谈生意?”
“哈哈。”王老虎诡秘地一笑“有!”却是将脸朝向了许婉。许婉脸一红,竟无言以对。
许老看在眼里,怒道“公子如果是来说这个的,那就免了。”许老好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愤愤地说道。
“许老,你不觉得这几日许姑娘太辛苦了吗?一个大姑娘家,起早摸黑地干,而且也赚不了几个钱?”王老虎道。
“这还不是拜你所赐。”许老更加大声地说道。
一旁的许婉,连忙向前,劝住老父亲:“爹爹所言极是,你不要为了那个奸人生气,不值。”
“许姑娘,正是因为在下的不是,所以今日在下特意来献礼赔罪了。”王老虎说道。
王老虎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许伯,你心宽宽下,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你再决定,如何?”
王老虎的诚恳,让许老静了下来,他冷冷地说道:“你只要不打婉儿的主意,你且说来听听。”
王老虎知道,不打许婉的主意,这是不可能的。他也只能呵呵地应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