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达又来到了婉春坊洒楼。这不是胡达第一次来婉春坊酒楼了,全楼的人都知道,这胡达来酒楼的心思,是冲着小春姑娘去的。
胡达这小子看上去莽莽撞撞的是个粗人,但自从上次见了小春,一直对她念念不忘,这几天一直没事,就往酒楼跑。小春此时正在酒楼的柜台,外头几个人招呼着来往的客人。胡达径自来到柜台前,跟小春套近乎,小春有一句没一句地达理。
“小春妹子,给胡达哥哥来一壶酒。”胡达笑呵呵地道。
“我说胡达,你不在王家大院呆着,三天两头往这边跑,你是空的慌,你不怕公子到时找你麻烦。”
“找什么麻烦,现在王家大院,我们几兄弟闲着都没事,都自顾个呢,我呢,就爱往这边走。怎么着,小春妹妹,你不欢迎?”
“哪有,我是怕到时候公子来,不知你怎么跟他说?”小春道。
“公子来吗?来了我也不怕,公子难道要干涉我的事。”胡达不在乎的说道。
这时候,许婉从婉春坊过来看望小春,刚好碰着了胡达。
胡达见到许婉,知道她与王老虎的关系,不敢怠慢,忙上前道:“许姑娘好。”
许婉自是知道胡达的心思,道:“胡达,最近你们公子可忙?”
“公子可忙了,最近他告诉我们,他要去杭州城,要我们一起跟去。”胡达说道。
“公子去杭州城,可有什么事?”许婉问道。
胡达听到许婉的问话,知道那王老虎并未将此事告知许婉,不免对自己的多嘴而苦恼,但话已说出,就收不回来了,“听说是去做服装生意的。”
许婉听了点点头“胡达,你三天两头跑这边,公子知道吗?”
“公子那么多事可忙,怎么会来管这些事?”胡达说道。
“那可不一定,公子是什么人,什么事情都蛮不过他的特工队。”许婉道。
胡达道:“知道了,也没事,我又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小春道:“胡达,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你说的是什么事?”胡达不解地问道。
许婉轻轻地对胡达道:“胡达,我知道你来这儿的心思,但小春妹妹却不是这么想的。”
“小春妹子怎么想的?许姑娘,她怎么想的。”胡达急切想知道小春的想法,所以声音重了一些,给小春也听到了。
“我也是公子的女人。”小春得意地道。
没想道,这句话从小春嘴里说出来,胡达愣了一下,道:“你也是公子的女人?谁信。”
“你知道为什么这豆腐坊叫做婉春坊吗?就是以我和许婉姐姐的名字命名的。这还不够吗?”
“一个名字算什么?是你自己想多了吧!”胡达说道。
“可是公子将婉春坊酒楼交给我打理了,公子说道,只交给自己人的。”
“自己人就一定是他的女人了?你自做多情了。”胡达嘴上虽然这么说,但他心里也慢慢没有底了,如果眼前的小春真是公子的人,那么自己就一点机会都没有。
又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王老虎约许婉行走在县城的大街上,后边跟着王彪和两个贴身护卫。
大街还是跟往常一样,热闹非凡。行人在街上行走,不时有外地人走过。这些外地人差不多是奔着王老虎的豆制品而来,所以县城流动的人数就明显多了起来。
许婉说道:“公子,听说过些日子,你会去趟杭州城?”
“许姑娘的消息可真灵通。杭州城是要去的,不过具体去的时间还没定下来?”王老虎道。
“公子要在杭州城呆上多少日子?”
“这个还说不准,要看事情办理的程度,在那边呆上个三年五载也说不定。”
“这么长的时间?公子可是只身前往?”许婉问道。
“这次去时间确实有些长,婉春坊就要多烦劳许姑娘了。”
王老虎的意思比较明显了,这次去是不带许婉同行的。许婉心里不免有些失落。
“许姑娘,等我在杭州安定下来,我会把那边作为我们的大本营,尔后向全国发散,争取把生意做到全国。”王老虎道。
“公子做买卖的雄心壮志,小女子不懂。小女子只希望公子能顺顺心心,事成之后能早日归来。”
“归来是一定的,这里可是我的根啊。”
许婉听到王老虎说会回来,顿时心宽了下来。
许婉想起了小春的事,她一心想知道王老虎心里所想,于是说道:“公子,那胡达可是三天两头来纠缠小春。”
“哦,小春妹妹这么招人喜欢,那胡达也是一个男人,纠缠小春妹妹也是正常的。”
“难道公子一点都不生气?”
“我生气什么?那胡达虽然鲁莽了些,但对那小春妹妹可是认真的。”
“你怎会知道胡达是认真的?”
“哈哈,胡达心思粗,但他对小春妹妹却如此殷勤,我也只是据此猜测而矣。”
“公子,难道对小春没有一点意思?”
“许姑娘……”王老虎正想说下去,突然从街边传来一阵吵闹声。
王老虎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男人拽着一个女人的衣领,嘴里不知在骂着什么。没说几句,那男人就一巴掌劈那女人,女人一个趔趄,“啪”一声倒在地上,一手支地,一手捂着左半边脸。
男人打女人?
王老虎急步冲了上去,那男人又欲踢那女人,不料自己的后背被一双大手紧紧抓住。男人大骂道:“何人这么大胆,敢坏老子的事?”
转身看去,却见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面前。那男人识得是王老虎,忙道:“原来是虎哥啊。”
王老虎将手松开了,这时许婉和王彪等人也赶到了。
“彪哥。”那男人自是很识趣,“臭娘们,起来,见过虎哥和彪哥。”
那女人从地上爬了起来,唯唯诺诺地向王老虎说道:“虎哥好,彪哥好。”
“这人是谁?”王老虎轻轻问身边的王彪。
“公子,是刘二愣子。”王彪答道。
王老虎点点头“刘二愣子,一个大男人怎么在大街上打女人?”
“回虎哥,这个娘们,老是管老子,老子要去哪儿就去哪儿,哪轮到她管,真是不想活了。”说完,又欲朝她身上打,却见王老虎立在一旁,不得不将手回来。
这时,周围已经站满了老百姓,这些人多半是来凑热闹的。
“这个女人是谁?”王老虎又轻轻地问王彪。
“她是刘二愣子的老婆,姓赵名妍。”
“刘夫人,你能跟我说说刘二愣子为什么打你?”王老虎问道。
刘夫人将脸抬了起来,王老虎看到她眼里的忧怨,虽然面色有些憔悴,但还是挡不住她的美艳。真是个美人,而且是个会持家的美人。王老虎不禁想道。
刘夫人知道王老虎是个浪荡子,以前仗着自己的财势,也欺负过自己。每次欺负过后,王老虎都会给刘二愣子一些钱财,刘二愣子前哈腰,后哈腰,封王老虎是财神,戴了绿帽子依然很高兴,在他眼里只要有钱就行了。
前段日子,听说王老虎做了一些救济灾民之事,还开了婉春坊、卞依坊。但她一直来不相信,王老虎会做这样的事。
“虎哥,问你呢?臭娘们,快说。虎哥,没事的。”
那女人却怎么也不发一声。
“虎哥,要不去我家坐坐?”刘二愣子说道。刘二愣子哪是真心让王老虎去自家坐,他是希望王老虎到家后,让赵妍好好服待王老虎,然后王老虎会赏给自己一些钱财。
“也好,我倒是要去你家看看。王彪,你先送许婉姑娘回去。”王老虎吩咐道。
王彪自是知道王老虎的意思,他跟随王老虎多年,赵妍是他的女人,他是知道的,现在支开许婉,王彪自是领命。
许婉不情愿地跟着王彪回婉春坊。
王老虎领着两个贴身护卫,来到了刘二愣子的住处。刘二愣子的住处应该说是比较寒蝉的,房子破旧不堪,只能说有个休息的场所罢了,屋内的物品也是破旧,但收拾的井井有条。屋内的收拾应该都是赵妍做的,那刘二愣子看上去的德行就知道,就是个不务家的人,王老虎不禁感叹,那刘二愣子真是娶了个好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