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那白将军跟他呀,可不是一路人。
白霄早就知道阿拉基汪回去投靠禹王,所以主动自荐要护送阿拉基汪去南方,并且誓死追从七王爷。
哎,也不知道,这小汪汪什么时候玩累了好好睡一觉,这样云墨就能醒来,造反啦。
荼知萌懒洋洋地趴在桌子上,看着宫女一盘一盘地将早膳摆好。
在心里默默地叹了一口气,这小汪汪不在的日子,还真有些无聊,更何况都好久没开荤了,馋肉了。
【哼唧,谁让你不按原本剧情来的!】冬枣十分不满地哼了一声。
荼知萌翻了个白眼,都懒得理它了。
这些天这颗破枣子一直在耳边巴拉巴拉个没完没了。
它也不想想,就阿拉基汪沙雕成那样,怎么给那无能的皇帝出谋划策?
不被闳止干掉就不错了。
她吧唧吧唧嘴,伸手拿了个杨洲大闸蟹,刚要掰开来吃,便听见宫外有人大喊:“不好了,不好了!七王爷诈尸,起兵谋反了!”
与惊慌失措的宫女不同,少女眨巴眨巴眼睛,不慌不乱地掰了个螃蟹腿津津有味地啃着,娇嫩的小脸有些显而易见的欣喜。
看来的云墨醒了。
闳止正批着奏折,只听宫门嘭地一声被人砸开,五六十个小兵接撞而来,身后是一个身披银色盔甲,手提宝剑的男子。
闳止不仅没有慌乱,反而因为看到了那名男子感到雀跃。
白霄。
他连忙撇下奏折,奔了过去,声音中藏不住失而复得的喜悦:“白将军,你这些日子去了哪里?朕当皇上了,你想要什么,朕都可以给你。”
这些日子,他派人找呀寻呀,就是丝毫不见白霄半点消息。
今日,白霄竟主动来见他了,这是何其的惊喜。
怎料,闳止的满心欢喜,却换来了冰冷的刀尖。
“我想要你的命。”白霄清澈的眸子望着闳止,手举宝剑,刀尖触碰着他心脏的位置。
闳止稍稍愣神儿,先是眸中闪过少许的差异,再是增添了几抹愧疚,俊眉微垂,唇角牵起令人心疼的弧度。
“白将军是否还在为了那晚的事生朕的气?朕当时真的是无意的,朕可以补偿的,你想要什么,跟朕说便是。”
他说着话,语气中带着苦苦的哀求,看人的眸子也没有平时凉冽,反而温情满满。
白霄薄唇轻勾,狭长的眼眸直直地凝视着对面的人,读不出一丝情绪。
“不,我就要你的命。”
白霄态度强硬急了,没有分毫商量的余地。
闳止眸光一黯,低声问:“非要不可?”
“非要不可。”白霄没有犹豫,立即回道。
闳止瞧了瞧两侧将他包围的小兵,倏地冷笑一声,看着白霄,凉唇微掀。
“好。”
话音刚落,他的手便握上了刀面,直直地带动着往自己心脏刺!
鲜血顺着华丽龙袍向下流,闳止微笑着凝视着白霄。
“朕说过,白将军想要什么,朕都可以给你……”
哪怕,是他的命。
闳止骄傲了一世,觉得那龙椅只有自己才配得上。
可是,当他真正坐在那龙椅上,望着下边的朝中大臣,才发现天子是何其的孤独。
他原本以为自己当上了天子,便可以名正言顺地和白将军在一起了。
谁知,白霄却消失不见了。
再次出现,却说要他的命。
……
给他,便是了。
谁让自己爱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