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陆江明白他的意思了。
他在说这是他妈妈的枕头,不许自己枕。
除了这个解释,没别的。
“你妈妈的枕头怎么了?你妈都是我的,她的枕头当然也是我的,我就是要枕你妈妈的枕头,你个小胖子能怎么着?”陆江瞬间变幼稚小孩,侧着身,脸对着喜宝,就是枕着枕头一动都不动,一副你能拿我怎么着的样子。
风轻雪摇摇头,不插手他们父子俩的事儿,之前陆江还叫喜宝等着呢!
喜宝顿时急了,急红了脸。
他推啊推啊推不动陆江,忽然爬回之前坐着的地方,生气地抓起枪就指着陆江的脑袋。
他是站着的,用枪的姿势特别标准,“坏啊,biubiu!”
“臭小子,你又拿枪指着爸爸!”陆江长胳膊一伸,就把枪夺到了手里。
低头看看空荡荡的手,再看看陆江手里的枪,喜宝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眼泪鼻涕一起流,转身就跑向坐在炕那一边的风轻雪,“枪!枪!我枪!我枪!”
哭得那么伤心,他都不忘拉着风轻雪走向陆江,“坏啊,打!打啊!”
“妈妈打不过爸爸。”风轻雪道。
喜宝一下子就站住了,“啊?”
看他张大嘴巴的小模样,风轻雪忍住笑,自己点着头对他道:“对啊,爸爸太坏了,妈妈打不过他,枪也拿不回来,怎么办呢?”
“打!”想不出好计策的小家伙道。
“打不过也要打?”
“打!”小家伙非常的坚定。
“好吧,打不过我们也要打,来,我们娘俩来个母子连环双打!”风轻雪一边说,一边把枪夺了回来,小家伙瞬间高兴地原地蹦。
“枪!枪!我枪!”抱着枪,他眉开眼笑,神气活现地再次指向陆江,“biubiu!”
陆江眼一瞪,凶气十足。
小家伙灵活地扑到风轻雪怀里,不忘伸手指向陆江,一脸控诉,“坏啊!”
风轻雪笑道:“对,爸爸坏,咱们不和爸爸玩!”
“嗯!”
“嗯个屁!”陆江直接脱口而出,才没有妻子那些顾忌。
小家伙立刻回道:“哼!”
头一扭,脸埋到妈妈怀里,拱了拱,气得陆江眼里冒火。
“行了,行了,你这么大的人了,和小孩子计较什么样呀?你是小孩子吗?喜宝要是懂事,他就不是小孩子了。”风轻雪把喜宝放在他身边,“你们爷俩去打架吧,看最后谁输谁赢,我不管了,我得去整理东西,看有没有可以作为结婚礼物的东西。”
陆江和喜宝大眼瞪小眼,一起朝外扭头,“哼!”
简直一模一样!
风轻雪撒手不管了,坐在炕沿考虑了半天,也没想出有什么合适的东西送给他们,自己本来就没把全部家当带过来,连续那么多份礼物,谁不怀疑呀?而且,十五对新人一起结婚,送自己介绍的新人而不送其他人,其他人脸上肯定不好看。
在这批结婚的人员当中,级别最高的是军参谋长,四十三岁的祝秀,人却是粗狂豪放的东北大汉,对象是文工团的施红红,漂亮又年轻,才二十三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