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夜风吹在脸庞上有丝丝的凉,远处的宴会大厅人来人往够筹交错,那番热闹的场景跟此处的寂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很小的时候她们家也是经常会举办这样的宴会,那时候妈妈会把她打扮得像个小公主,牵走她的手顺着螺旋式的阶梯缓缓走下去。
妈妈跟她的密中好友挥手打招呼,她因为胆子小不敢跟其他大孩子们玩耍,就躲在妈妈身边,可是却老被那些阿姨们围着摸摸头,捏捏脸蛋。想起那些往事,宛如昨天才发生的一样,一幕幕如被刻下烙印般清晰的印在脑海里。
慕韶涵悠悠的晃着秋千。人声鼎沸的大厅是她的背景。
太过于无趣的宴会,慕韶涵心想。此时的她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月下仙子,静静的欣赏、品味这黑夜。殊不知她也在被别人欣赏着。
“涵涵。”陆严轻声的喊她。害怕太大声会惊走这美好的氛围。慕韶涵转头看到他,冲着他甜甜的一笑,这一笑如蜜糖般落在了陆严的心底,也如毒酒般腐蚀着另外一个人的心脏。
竟敢冲着别的男人笑得那么甜!罗向宇的眼中像是快要冒出火来,他恨不得从这8米高的阳台直接跳下去,把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狠狠的搂着他一个人的怀里。此生收藏,再不让其他人看一眼。
“向宇,你的手!”身后传来一声惊呼。慕微微由侍女推着,好不容易找到罗向宇,竟然看到这一幕:罗向宇硬生生捏碎手中的酒杯,玻璃渣嵌入罗向宇的手中,他竟然都不觉得疼,双眼直直地锁定在下面。
不知下面有什么?慕微微猜测着。不过她此刻顾不得其他。
“快,快去拿干净的毛巾来。”慕微微让侍女赶紧去拿毛巾跟清水。她小心的捧起罗向宇的手轻轻的抚摸着,然后像个爱意绵绵的妻子那样半是心疼半是指责着罗向宇:“怎么这么不小心呢,幸好手掌上没刺到玻璃渣。”罗向宇有些抗拒慕微微,皱着眉头,有些烦躁的收回手。
“不用担心,我没事儿。”他看到侍女带着服务员进来,吩咐了一声,推着慕微微的轮椅往外走。慕微微转过头,通过透明的阳台玻璃正好看到花园一角有白色的裙摆翩然飘过。难道是慕韶涵那个贱人?是了,只有那个贱人才会一天到晚穿着白衣服到处飘,也不怕别人渗得慌。也害得她现在都模仿着她一直穿白色的衣服。
不管怎么样,都是她害得她的,没想到她现在对向宇的影响越来越大了,不行她必须加大力度尽快彻底的搞臭搞死那个贱人。慕微微低垂着头,露出狰狞的眼神。
又想起前几个小时发生的事情,慕微微心里更加憎恨慕韶涵。
几个小时前
“总裁夫人,总裁夫人,我说了总裁不在办公室。”一路小跑的罗向宇秘书追着慕微微,想要将她拦下。纯白的衬衫,宽松的阔腿裤在她跑步中沁出了密汗,将衬衫服服帖帖地贴在胸口。她的小脸一脸哀怨,本打算今儿趁总裁不在办公室准时准点下班,没有想到到了下班点居然来了总裁的新婚妻子—慕微微。
“我就进去看看他,不用跟在我身后,你忙你的去。”慕微微甩开秘书拦在她面前的手,一脸怒气。前几天在慕韶涵面前受了气,今儿难道还要在一个小小的秘书面前受气吗?慕微微越想越得自己太窝囊,于是这才横冲直撞地闯了进来。
“夫人,总裁去参加慈善晚会去了,难道你不知道吗?他真的没在办公室。”秘书再次拦下慕微微,解释。
参加慈善晚会?没有带她一同去?心里顿感失落、受伤。瞥眼看到用怀疑目光打量她的秘书,她绝对不能让人知道这回事。于是,她扬起头,装作懊悔的表情道:“向宇今早儿好像说过这回事,我睡得太沉还以为做梦。没有想到真有这回事。好了,你忙你的去吧。我回去等向宇。”
说完,踩着湛蓝色高跟鞋推着轮椅款款而去。慕微微并没有真正离开,而是转身去了天台。她想要散散心,想要想清楚一些问题。没有想到,天台早就被人占领。
看着不远处西装革履的男人,慕微微一眼就认出那人是罗天成。不知他在这儿干什么?慕微微想着,他是一个危险的男人。慕微微一直不敢与他打招呼,只因为在他身上仿佛看到了自己,为了达到目的,不折手断。
想了想,慕微微决定不打扰他的清净。于是推着轮椅准备回去。
“既然来了,何必走呢?”那人开口将慕微微留下。
慕微微心想躲不过罗天成,于是整理衣衫,推着轮椅到他跟前说:“天成叔,好久不见。”
他并未转过身看向慕微微,却用带着长辈的腔调道:“小丫头,哪里有好久?你与向宇结婚时,我们可见过。”
“哦,瞧我糊涂,都忘记了。”慕微微假装懊恼。心里寻思着有什么好的方法可以逃离这里。她是真的不喜欢罗天成,看似对谁都友好,对谁都笑,可偏偏那笑容让人发毛。这不,他那长辈的宠溺,让慕微微浑身打了个冷颤,有种自己被算计进去的错觉。
若说她的手段,则是跟慕韶涵小打小闹,那么罗天成的手段,则是君王一怒,浮尸万里的惨剧。她斗不过罗天成的。这是她第一次见罗天成得出的结论。所以,与向宇在一起的日子能躲着他便躲着。担心自己被算计进去。
此时华灯初上,罗天成过后久久不开口讲话,慕微微只得陪着他一起看外面的夜景。
过了很久,大概一刻钟时间,罗天成这才转过身子看着慕微微,用一种犀利的目光看向她,说:“你知道向宇为什么不带你参加晚会吗?”
心里隐隐约约有了答案,慕微微但也不能肯定。于是只咬着唇,不作任何回答。
罗天成的视线终于在慕微微的腿上停留,他惋惜地摇了摇头说:“本就是一个美人胚子,奈何毁在一双腿上?若是你能正常走路,向宇今晚带去的人定是你。”
腿?一直是慕微微的耻辱。若不是为了得到罗向宇,她何苦天天坐轮椅呢?慕微微心里一痛,将手包不在意地放在腿上说:“向宇是罗氏公司的颜面,他做事情当然得为公司美好形象而考虑,我能够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