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最好交代的彻底一点，这样我可以让你们死的痛快一些，不会在死前像这条烂蛇一样尝尽酷刑。”

“女巫大人，我们五个人罪有应得，只希望留下我们的子孙，它们都是无辜的，根本不知道这里面的事。”蟾青向女巫哀求道。

其它三灵一起跟着蟾青向女巫磕头哀求着。

“那就要看你们谁交代的清楚、彻底。”女娲适时的说话了。

“我替它们三个来讲吧。”蟾青看向女娲说道。

“讲！”女蜗一声断喝，吓得四灵一个激灵。

“五万年前，我们五兄弟占据着五灵山，和大荒各族是井水不犯河水，当时的大燧皇帝很英明，给我们划了地界，大家都很守规矩，各有各的道，秋毫不犯，我们虽然是妖怪，但我们只在五灵山中繁衍子孙，从不祸害进山采药的人们。”

“一天，大哥蛇墨把我们四个叫了去，说有人要见我们四个，然后身边就突然出现了一个身着锦袍的年轻人，他自称是天庭的人，名叫尉域，是大哥的朋友，他说天子看中了我们五个，知道五灵已经把自身养成了灵蛊，就想招我们到天庭去当差，只是有个条件。我们四个听了很高兴，觉得自己真是了不起，竟然惊动了天庭，我们那时都知道大燧皇帝的父神就是来自天庭。所以也不问什么条件，就先问大哥的意思，大哥说他已经答应了天子的条件，只要我们帮助天子办好一件事，尉域就会把我们一起带上天庭，帮我们修炼真身，得道成神。”

“我们这才问什么事，大哥说过几天有个叫无的年轻人要来大荒，我们到时只要把五个人的毒液混合起来想办法让那个无吃下，就算完成任务。当时我们四个都有些犹豫，因为以前从没有害过人，何况这个无还是来自天庭，也不知道是什么背景，心中不免有些胆怯。”

“大哥看我们犹豫，就说道：‘天子说了，他已经把这个秘密告诉了我们，如果我们不照着他的意思做，他就派人灭了我们五灵以及我们的子孙。’”

“我们四个一听就害怕了，也是鬼迷了心窍，想到反正下了毒我们就上天庭了，以后也不在大荒呆着了，就是大燧皇帝知道了也治不了我们的罪，那就干吧。”

“我们当时就在大哥那里把毒液吐到了一个坛子里，然后就各回各窝了，静等着那个尉域来通知我们。”

“两天后，那个无真的来了，尉域就把我们几个人送到了瀑布那里，把事先准备好的藏了毒液的烤野猪肉和其它吃喝拿了出来，命我们送过去，没想到的是那个无收了我们东西后还送了我们每人一颗仙丹，我当时就觉得自己真他娘的不是东西。”

“第二天那个尉域又来了，他逼着我们把烤好的野猪肉继续送过去，没有办法，上了船已经下不来了，只能干了，我们只好把烤野猪肉再次送给了无。”

“没有想到那个无吃了那么多的毒液也没有死掉，反而变成了魔鬼，我们就知道自己可能闯了大祸，万一他发现是我们给他的野猪肉把他给害成这样，那还不把我们全杀了，所以我们五个弃家舍业的躲进了深山中的洞穴。”

“后来，小子们过来禀报，说那个无原来是天帝的儿子，现在已经被大燧皇帝给杀了，已经没事了。”

“一听说无天子死了，我们就立刻返回老窝，美滋滋的等着尉域来接我们去天庭。”

“之后，尉域来过一次，他说在大荒还有些事要处理，让我们安心等一段时间。”

“结果我们没有等到尉域的到来，却等到了女巫大人，之后的事女巫大人都知道，我就不用说了。”

蟾青一口气讲完了五万年前发生的事。

“那个尉域说他是天子派来的，说没说是哪个天子。”女娲问道。

“他没有说”蟾青回答道。

“无天子被封印是怎么回事？”女娲继续问道。

“这个我真不知道，我上面说的都是事实，你们可以问问我大哥，兴许它知道。”蟾青慌忙回答道。

蝎黄、蛛赤、蚣绿三灵也是慌忙叩头，声称确实不知道此事。

女娲看四灵不像是撒谎，便向女巫使了个眼色。

“万灵，且先饶了它的烂命。”

“好好回答问题，否则万灵会让你比现在痛苦百倍。”女巫的声音就像来自地狱。

蛇墨身上的痛苦瞬间消失，它又能张嘴说话了，反正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说了死的痛快点，不会再遭这么多的罪。如果不说，那就尽快了结自己，心念一出，它就想自断心脉。

女娲一直在盯着蛇墨，她总觉得这个墨蛇奸诈，所以当看到墨蛇的眼中闪出一道绝望的光时，立刻当机立断，用精神力定住了他。

女娲的精神力已经是准神，并且她的精神力的雄浑程度不是其他准神的精神力可比的，定住一个豢养了五万年的墨蛇轻松有余。

女巫这才发现蛇墨的动机，恨得牙痒痒，真想变成黑鹰豹一口一口撕碎这条烂蛇。

“想死，没有那么容易，你若再耍心眼，我让你的子孙后代都跟着你尝尝万灵之蛊的滋味。”女巫微笑着，眼底中却透着阴寒。

一个和蛇墨长得很像但却看不出年龄的人走到蛇墨的面前跪倒在地。

“父亲，你不要这样，赶快说了吧，说了就不再受罪了，你已经连累我们五万年了，难道这次让我们把命都搭上？”

蛇墨的脸顿时变得死白死白，眼神崩溃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最后它抬头看向女娲，眼神空洞的似乎已经没了魂魄。

女娲撤去了精神力。

“是昊月大帝”蛇墨的声音有些飘忽。

意料之内的女娲并没有出现惊讶之色，只是心脏禁不住咚咚咚的急跳了几下。

“女娲公主，还真是这个昊月大帝，要是有一天能到达天庭，我决饶不了他。”女巫狠狠的骂道。

“尉域最初来找我的时候，我并没有理他，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后来他让我看了昊月大帝的影像和信物，我才相信了他，我们把毒液吐入坛中后，尉域就把坛子带走了，他说昊月大帝要在毒液中添加咒语。”

“这四种毒液就是四种蛊毒，再加上昊月大帝的符咒，无天子就是有九条命也死透了。”

“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大燧皇帝竟然会救杀子仇人，直到女巫大人把我们全都捉到这里，我就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最终一切都会大白于天下，除非无天子的灵魂真正死掉。”

“我万万没有想到，五万年来女巫大人始终没有放弃无天子，既然无天子的灵魂不死，那能救他的人也一定会到来。”

蛇墨说完了，它的脑袋无力的耷拉了下去。

“大燧皇帝是什么人，岂能上了你们的圈套，中了你们的阴谋诡计，他当初看到无天子的表现，就猜到是中了你们的蛊毒，被你们操纵了，这才命我保护无天子。”女巫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