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强拍大腿说道,“好,就这么定了,小叶你刚回晋西,姓魏的对你还不够了解,应该不会找到你鱼店,只要趁天黑把人藏起来,就算姓魏的势力再大也不可能轻易将人找到!”
我立刻让张强把车开向鱼店,此时天色已经临近擦黑,我先下车招呼守在店里的韩涛,看见是我,韩涛十分激动,忙跑上来说,“叶哥,这半年你去哪儿了,我怎么联系都联系不上你,听张老板说……”
我摆手打断了韩涛,指了指停靠在路边的面包车说道,“车上有个人,我打算把他藏在鱼店里,你能帮我吗?不过这事有些麻烦,很有可能会连累到你。”
韩涛忙不迭答应,拍胸口保证道,“有事你尽管交代,我韩涛是什么人叶哥你应该清楚,就算丢了命也一定会把你交代的事情办好。”
我心中微暖,拍着韩涛的肩头笑道,“大半年没见,你变成熟了。”韩涛苦笑,笑容中充满无奈,趁天黑,我们先把人捆起来,套进麻袋中装好,锁进了后院的一个小房间,出门时韩涛才想起来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略一迟疑,把事情经过原原本本告诉了韩涛,并叮嘱他对任何人都不要说起,韩涛立刻拍胸口保证,“好,叶哥你尽管放心,我一定不会把消息泄露出去。”
交代完这些事,韩涛抓着我不让走,非要我陪他喝几杯尽兴,半年没见,他也挺想念我的,我推拖不过,便陪张强留下来,在鱼店架起了小锅灶,韩涛去外面买了两瓶白酒,陪我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有问起了我消失半年后发生的事。
我把大致经过都告诉韩涛,这小子听得一愣一愣的,回过神来,对我露出由衷的钦佩,“叶哥,你的经历实在太丰富了,我感觉都能写成一本书了,可惜我只是普通人,不然……真相陪你出门见见世面。”
这话引出我的心酸和苦笑,猛干了一杯酒,将酒杯往桌上一顿,叹气说,“这并不是什么好感触,经历这么多事我也算看明白了,平淡是福,是要是个老爷们都向往轰轰烈烈,可到最后你会发现,这些不过都是浮云罢了。”
说到这里,我又关心起了韩涛最近的生活,追问他有没有找到女朋友?谈及这个话题,韩涛很腼腆,面露苦涩,摇头表示自己暂时没想那些了,只想替我把鱼店打理好,他也可以顺便多赚点钱,等有了一定的积蓄,好好孝顺父母,别的过几年再说吧。
其实我内心很清楚,上一段感情纠葛早就在韩涛内心深处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痕,他对这个话题避而不谈,我也不再为难他,酒足饭饱,我和张强各自离去,回家已经超过凌晨,客厅电视还开着,刘媚却早已卷缩在沙发上熟睡。
睡梦中的刘媚,那张脸是如此的乖巧可人,精致的小脸蛋写满了恬静,异常甜美,我忍不住把嘴凑上去,在她额头点了一下,俯身将她抱进卧室,可能动作幅度太大,刘媚惊醒了,将双手环过我的脖子,脸贴着脸,“你现在才回来?”
我一身酒气,把刘媚放在床上后去卫生间洗澡,换好睡衣返回,见刘媚还没睡,正靠在枕头上等我,便温柔地走向她,搂着刘媚的脖子,问她怎么了?刘媚撒娇,搂着我说,“人家担心你,总是一声不吭就走……”
这话道出了刘媚的不容易,也让我愈发感觉到自己对他的亏欠,眼神一黯,更用力地将人扣紧了,“对不起,都是我的错,真的对不起……”
刘媚噗嗤一笑,说她早就习惯了,又问我出去干什么了?我犹豫再三,并未把实话告诉她,只说下午去了趟鱼店,和韩涛聊了好多心思,这小子拉我喝酒,我就留下了,一聊就聊到现在。
我发现自己说谎的本领越来越高了,这项求生技能是每个大老爷们回家必备的,刘媚“哦”了一声,并未仔细盘问,把脸埋在我手臂中,深深睡去。
我温柔地搂着刘媚,心中不知为何,越来越软化,只想将她紧紧拥入怀中,融化在心里。
第二天一早清醒,我陪刘媚去了佛牌店,最近店里都没什么事情,普通业务光靠刘媚和赖拉都能搞定了,上午勇哥过来一趟,将我带到路边的烧烤店干了几瓶啤酒,聊起最近的经历,他一脸唏嘘,忽然认真起来,对我讲了一番话,
“小叶,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能成天想着去外面闯,刘媚这丫头很不错,你不能总耽误人家青春,让她陪你耗着。”
这话说我的一脸羞愧,无地自容,差点当着勇哥的面飙泪了,“勇哥,我明白,但我是什么情况,你应该也清楚,张麻子的大仇未报,让我怎么心安理得结婚呢?”
勇哥只是叹气,将剩下的啤酒全都启开,“来,喝酒喝酒……”
这顿酒直喝到下午三点,勇哥喝得醉醺醺离开,我因为龙灵蛊替我分解酒精的关系早就千杯不醉,结了账回佛牌店,因为位置比较远,需要走过一条大马路才能回店里,就在拐弯的时候,我发现佛牌店外面的胡同口中正趴着一个鬼鬼祟祟的家伙,不时摸出手机对话,行踪十分可疑。
这人头戴墨镜,穿着一声浅色的西服,和昨天被我逮住的李飞是一样的打扮,我心中不禁暗笑,绕到这人身后站立良久,直到他发现背后有人,赶紧转身来看的时候,我飞起一脚,将人踹到墙上趴着。
他沿着墙根滑落下来,墨镜一歪,露出半张惊慌失措的脸,充满去捡掉在地上的手机,似乎打算隐藏什么,我上前一步,用脚尖压住手机,似笑非笑地问,“朋友,你在监视什么?”
这人表情一边,忙说,“没……我刚好路过……”
“路过?”我一声冷笑,走到他面前蹲下,将手机捡起来,发现这小子手机里居然拍摄了好多张佛牌店的照片,把这附近的路径拍得清清楚楚,脸色愈发阴冷,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我只不过拍几张照片,什么都不想干!”这人仍旧犟嘴,我笑了,正要伸手去抓他的脖子,这时背后却传来一片脚步声,我愣了一下,赶紧回头,发现魏平身后正跟着几个同样穿浅色西装的人,正慢慢朝这里走,边走边笑,
“叶老板,你和小周有什么过节,怎么当着主人的面打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