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香卡的遭遇,我不禁对她充满了同情,正觉得唏嘘,香卡忽然擦干眼泪说,“你别替我伤心了,其实被困在这里这么久,很多事情我都已经想通了,你一定要把身体养好,我很快就会找到机会带你离开的。”
我怔了一下,赶紧反问道,“你有办法带我离开?”
“当然有!”香卡重重地点头说,“其实我早就过够这样的生活了,这段时间一直在思考怎么逃离笠布的魔爪,并且想到了一个计划,如果不是上次你突然出现……可能……”
我急忙追问道,“具体是什么计划,你能讲出来让我听一听吗?”
香卡说,“笠布虽然很厉害,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弱点,他最大的弱点就是那具神鼎,只要我能把神鼎掌握在手上,笠布就不敢拿我怎么样了。”
香卡的我让我迟疑了一下,皱眉说,“可既然是这么重要的东西,笠布肯定会对它严防死守,看得很紧,你要怎么才能弄到神鼎?”
香卡一脸兴奋地说,“之前我的确找不到偷鼎的机会,可现在不同了,因为你被困在这里,笠布需要定期从你这里拿走精血,我可以趁他来找你的时候偷走神鼎,你能想办法帮我拖住他一会儿吗?”
“你有多大把握?”我想了想,认真地问道。
香卡低头说,“只要能偷到神鼎,我就有把握带你离开,因为这具神鼎对笠布太重要了,他绝对不可能冒着神鼎被损坏的风险来对付我们的。”
我思考了一遍,觉得香卡的话还算有道理,于是点点头说道,“那好,什么时候偷鼎最合适?”
香卡立刻说道,“就在今天晚上,现在你已经醒了,但是笠布根本不知道你已经醒过来,我希望你能继续伪装成昏迷不醒的样子,趁他不备的时候偷袭,只要能拖住笠布五分钟,我就一定能拿到神鼎!”
我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用过香卡送来的食物之后,我已经恢复了不少力气,只是龙灵蛊暂时还未苏醒,这对我来说是个麻烦事,因为我的能力至少有一半来源自这个小东西,失去了它的协助,我的能力将会大打折扣,幸好只是拖着笠布五分钟,未必需要用斗法的形式来达成这个目地,所以机会还是蛮大的。
于是我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好,我会尽量替你争取时间。”
“嗯,我一拿到神鼎就会马上赶来帮你,放心吧,只要神鼎在我手上,笠布就不敢再轻举妄动!”
说完香卡整理衣服站起来,快速离开了地牢,而我则抓紧时间恢复精神,一遍又一遍地沟通龙灵蛊,试图将这小家伙唤醒。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食物的作用,大概过了半个小时,龙灵蛊最终给了我一丝回应,我能够感应得到这小家伙十分虚弱,可形势如此,要想拖住笠布,就必须依靠它的力量。
我和龙灵蛊开始沟通,将自己心里的计划告诉了这小东西,龙灵蛊同意了,很快便沿着我的手掌钻出来,瞪大绿豆似的小眼珠子,冲我眨动了几下。
我把手指头搭在这小家伙的脑袋上,轻轻摩挲着,叹气说道,“这次能不能活着离开,一切全看你了。”
龙灵蛊听懂了,躺在我手心上“叽叽”地叫了两声,很快便跳出我的手心,没入到了地下暗河之中。
这里的流水会影响龙灵蛊的发挥,虽然这家伙是鱼蛊,可自从跟随我之后,已经很少再尝试下水了,好在水牢昏暗的环境替龙灵蛊提供了绝佳的潜伏场所,当龙灵蛊将气息全都收敛起来之后,除了我之外,就连小妮也感应不到这小东西究竟潜伏在哪儿。
不久后小妮也重新钻进了人骨手链中,静静地蛰伏待机,其实比起笠布,我是有优势的,因为我身边还潜伏这两个不为人所知的小家伙,即便笠布能够感应到龙灵蛊的存在,也决计想象不到,在我的收敛中还隐藏着一只鬼妖。
我闭上眼睛,开始暗暗吸收小妮传来的力量,有了这股力量的疏导,我的身体也在逐渐恢复,差不多两个小时左右,我麻木的四肢已经恢复了不少力气,虽说距离巅峰仍有差距,但至少已经不再是毫无还手之力了。
时间在等待中缓缓流逝,不知道又过了几个小时,我听到了头上传来的脚步声,心中顿时一凛,急忙用意念沟通龙灵蛊和小妮,让它们将所有气息都收敛起来。
不久之后,我感觉脚步声来到了我的头顶,立刻闭上双眼,假装还是昏迷不醒的样子,水牢的栅栏外面渗露出淡淡的光芒,我将眼皮稍稍睁开了一点,瞧见笠布手上举着一盏灯笼走来,他静静地蹲在水牢出口位置上,眯着眼睛打量我,似乎在试探着什么。
我顿时一动也不动,假装还在昏迷不醒,大概持续了三五分钟,笠布坏笑了一声,掏出钥匙打开栅栏,并沿着那个洞口钻了下来。
水牢中的环境比较复杂,笠布深一脚浅一脚地水走向我,来到距离我不足两米的地方,他忽然停下了,将灯笼挂在渗水的石壁上,火光照在他脸上,显得有些阴晴不定,随后他冷冷地看着我说,
“别装了,我知道你已经醒了!”
这老家伙的洞察力还真是敏锐,既然被他看出来,我索性也就睁开了双眼,一脸平静地看着他说道,“你这次下来准备干什么?”
笠布怪笑了一声,“当然是取走你的精血,我刚才已经测试过了,你的精血的确有修补神鼎的效果,所以你可以放心,我暂时不会要了你的命,我会让香卡好好伺候你,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一直活下去!”
我怒视笠布,大声呵斥道,“你会有报应的!”
笠布一脸无所谓地冷笑道,“就算会有报应,那也是以后的事情,至少现在还没人能拿我怎么样。”
说着他从口袋中摸出了取血的匕首,并端起了一个透明的小玻璃瓶子,冷冷地向我走来,“如果你想少受一点苦,记住千万不要挣扎,你放心,我每次只取一点,不会一次性将你的精血全部抽走,毕竟修补神鼎需要很久的时间,假如你在途中死亡了,我的计划也就半途而废了。”
没等他用匕首划开我的中指,我忽然喊道,“等等,你能不能告诉我,神鼎究竟是什么来历,为什么用我的精血能修补好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