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泽大陆,强者为尊。如果一个人的实力无法继续精进,就如同被断财路,被杀父母一般。若是实力不济,耿逸才别说是继承耿家了,就连在耿家站稳脚跟都很困难。
想到这里,赤炎眼睛一亮,飞快地抬起头望向凌默。
凌默则回了它一个肯定的眼神,笑道:“耿家这种野心勃勃的家族,里面的子弟没有一个是省心的。若是耿逸才发现自己灵力无法晋阶了,而后面的人又在一旁虎视眈眈,你觉得他会怎么做?”
“哈哈,小默儿,你真是太聪明了!耿逸才为了保住地位,肯定会对家族里资质不错的人下黑手。年轻一辈一旦窝里斗起来,耿家没准就断层了!哼,到时候没有合适的继承人接班,剩下的都是一群草包,看耿家的野心要如何收场!”
赤炎欢快地拍着翅膀,两眼放着精光,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到耿家慢慢没落的场景了。
“小火真聪明!等耿家内斗得差不多了,我再对他们出手,一定要做到一击必中,一击必倒,绝对不会让他们有再次翻身的可能!耿芙,耿家,你们欠我的东西,迟早有一天我要让你们连本带利地还回来!”凌默握着拳头,坚定地说道。
旁边的房间里,耿玉婷的心情也十分激动。她正兴奋地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滚着。一想到凌默此时正在自己二哥的身下辗转成服,耿玉婷就高兴得没有一丝睡意。
“哼,叫你跟我斗,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等二哥玩够了,我一定要好好招待招待你,让你尝尝被千人枕,万人骑的滋味!”耿玉婷恶狠狠地自言自语道,脸上的神情扭曲而狰狞。
“啧啧啧,千人枕,万人骑,这样的话你一个没出嫁的黄花大闺女都能说得出口,也不知道传了出去,还有没有人敢娶你进门呀!”
一个戏谑的嗓音突然响了起来,耿玉婷被吓得打了个激灵,立马就像高呼求救。可就在她刚张口,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的时候,一只冰凉细腻的手就扼住了她的咽喉。
“你想不想知道,是你的侍卫来得快,还是我的手更快呀?”
凌默秀美出尘的脸庞映入了耿玉婷的眼帘,耿玉婷不自觉地瞪大了双眼,满脸都写着难以置信。
“夜深了,不要大声喧哗哟,懂?”凌默用食指抵着嘴唇,轻声问道。
耿玉婷立马点了点头,原本白皙的面颊由于被凌默桎梏,开始因为缺氧而涨红。
凌默轻轻拍了拍耿玉婷的面颊,笑着说道:“真乖,我最喜欢听话的人了!”
说完之后,才慢慢松开了手。
新鲜空气终于涌了进来,耿玉婷大口大口地贪婪呼吸着,双目惊恐地望向凌默,身体止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耿玉婷鼓足了勇气,小声地问道。
“你说呢?”凌默挑了挑眉,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
耿玉婷的眼神立马有些躲闪,既心虚,又害怕。凌默见了,心下明白耿玉婷是知晓耿逸才真面目的,而且还是故意将自己送到耿逸才手中的。
她抿了抿嘴唇,冷冷地看向耿玉婷,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招惹到她了。虽说自己坑了她不少钱,可也算是救过她的性命,何至于要将自己弄到如此凄惨的境地?而且把自己送给她那个变态二哥还不解气,竟然还想要把自己弄到窑子里去,简直就是一个比一个丧心病狂。
凌默原本只是想将耿玉婷弄晕,让她以后跟耿逸才在家族内斗中狗咬狗。可是,现在她不愿意这么便宜耿玉婷了。
凌默一个手刀将耿玉婷坎晕了,然后扛着她跳出了窗户,消失在了夜色之中。约摸过了二十分钟,凌默的身影出现在一个看起来十分普通的宅院院墙之上。
她双脚刚一落地,六个身着黑衣的人瞬间就出现在了庭院之中,每一个人都神情戒备警觉地盯着她,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凌默见状,原本紧绷的面颊终于出现了一丝笑意。她对着处在正中间的黑衣人扔了一个木牌,开口说道:“把你们管事的叫来!”
黑衣人接过木牌定睛一看,立马单膝跪地,恭敬地说道:“属下恭迎少主!”
原来,这个不起眼的宅院就是阎罗殿设在堕仙城的分支机构。
不一会儿功夫,一个穿着土黄色长袍,外面披着浅灰色褂子的男子就迎了出来。男子大约五十来岁,一米七左右的身高,身材微微发福,国字脸,额头上爬着几条抬头纹。笑起来的时候,和蔼亲切得就像是个邻家大叔。
这样普通中年男子,放在人群中都找不着影,而他正是被三长老特派到堕仙城,为了接应凌默而来。
中年男子名叫阮辉,他自从接到消息便马不停蹄地从临近城市赶了过来,来到堕仙城已经二十来天了。阮辉自从到了堕仙城,立马就命人在城中各处留下阎罗殿的暗号,每天都翘首以盼地等待着凌默的到来。
可是,眼看着距离堕仙迷地开启的时间越来越近,而凌默依旧不见踪影,阮辉是愁得吃不香,睡不着呀!
阮辉心里虽然着急,可也清楚凌默的性子和本领。他生怕凌默自己有安排,胡乱插手寻找反倒会将凌默置于危险之中。因此,阮辉只能带着手下,被动地等待着凌默的到来。
“属下阮辉,见过少主!少主千岁千岁千千岁!”阮辉单膝跪地,恭敬地说道,脸上满是笑意。
……
凌默每次听到千岁呀,万岁呀这样的口号,脑门就忍不住要冒黑线,总觉得听起来像是江湖邪教组织一般,严重拉低了阎罗殿的水准。更可恨的是,这个口号还是她的个人专用口号,阎罗殿的人见了慕容笙都不会说什么千岁万岁的,独独见了她会这样行礼。
凌默一点也不喜欢这样的殊荣,可惜的是,无论她怎么反对,这个口号还是被越叫越响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