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一群粉雕玉琢的小娃娃用一二三四五进行排名冠名，慕容笙不禁有些走神了。

“师父？师父！”

凌默轻声呼唤了两次，慕容笙这才回过神来。

对于自己的走神，慕容笙就像个没事人是的，无缝连接地继续说道：“灵雷虽然是天雷，却也不同于天雷，拥有自己的意识，也能够决定自己的去留。不过一般来说，就算是渡劫者引来了灵雷，也是不可能与其签订契约的。天道之力，不可违！”

“那小灰是怎么做到的？”凌默纳闷地问道。

“这个问题，就要问问你的小……契约灵雷了。”慕容笙扬了扬下巴，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飘在凌默身旁的灰色天雷。他本想叫灰色天雷的名字，可小灰这种没品位的称呼，慕容笙真是耻于出口。

收服灵雷是多么霸气的事情呀，灵雷又是多么闪瞎人眼的存在，叫什么名字不好，怎么会取名叫小灰，真不知道自家徒儿是哪只眼睛看出了这个名字与灰色天雷很般配的！

凌默将视线转移到了灰色天雷身上，她伸出了手掌，灰色天雷会意地跳到了她的掌心之上，开心地蹦了两下。

“小灰，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凌默好奇地问道。

灰色天雷在凌默的掌心不好意思地扭捏了一会儿，这才小声地说道：“我……我其实不是主人雷劫里面的天雷。”

“嗯？那我原本的天雷呢？”凌默有些诧异地问道。

在凌默渡劫之前，慕容笙就已经退算过，她这次会遇到九十九道天雷。现在，凌默也确实经历了九十九道天雷的洗礼，既然灰色天雷并不是她原本的雷劫之一，那她原本的雷劫去哪里了？

“被……被我吃掉了。”灰色天雷回答道，声音越来越小。若是它此时还化作人型的话就会发现，灰色天雷粉嫩的小脸已经一片通红。

听到灰色天雷的回答，凌默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而她肩膀上的赤炎和火幻石则是对灰色天雷的好感更重了。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吃货们的友谊吧！

“哦？只是如此？”慕容笙意味深长地问道，眼神探究地扫了灰色天雷一眼。

感受到慕容笙的强悍，灰色天雷身体一僵，像条小蛇一样顺着凌默的袖口钻了进去，缠绕在凌默的手臂上。

不过，等灰色天雷躲好了之后才发现自己这样做是不对的，面对强敌的时候它应该站出来保护主人。于是，灰色天雷又飞快地钻了出来，重新竖立在凌默的掌心，对着慕容笙噼里啪啦地闪烁着电花，明显是想要保护凌默。

见状，凌默嘴角扬了扬，左手轻轻地摸了摸灰色天雷，柔声说道：“小灰，没事的，这位是我的师父。”

“师父？”灰色天雷歪了歪身体，疑惑地看向凌默。

见到凌默点头之后，灰色天雷才卸下防备，对着慕容笙来了个九十度的鞠躬，认真地说道：“主人的师父大人，您好！”

灰色天雷这么有礼貌的行为让慕容笙的嘴角微不可见地往上扬了扬，心里对灰色天雷的印象好了不少。与此同时，在灰色天雷和火幻石的对比之下，慕容笙对赤炎的嫌弃之情也更重了一分。

灰色天雷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主人，小灰刚才其实没有把话说完。小灰之所以会把主人原本的天雷吃掉，是因为小灰觉得主人很有意思，想看看是怎样惊才绝艳的人才能同时引来九十九道雷劫。”

“可是，那些天雷好坏，不让小灰跟过去看。所以……”

灰色天雷一边说话，身体一边缩小。说道最后，它硬是从四寸长缩成了一寸长，成了一道有点可爱的迷你小闪电。

“所以你就把它们吃掉了？”凌默接着把灰色天雷不好意思说下去的说完。

灰色天雷乖巧地点了点脑袋，不过，它似乎是担心凌默嫌弃自己太过凶残，又赶忙解释道：“我本来就是以雷电为食的，刚好肚子也饿了，而它们又没有开启灵智，算不得是生灵的！”

随着灰色天雷的焦急，天空中再次聚集起了几朵特大号雷云。见状，凌默赶忙加快了抚摸灰色天雷的频率，柔声安抚道：“我知道了，小灰你吞噬天雷就像我们人类要吃饭一样。而且，弱肉强食、强者为尊本是瑞泽大陆的法则，若是小灰你实力弱一些，想来也同样会被其他天雷吞噬掉吧？”

灰色天雷的小身体不停地点着，口中来回发出“嗯嗯”的声音。对于凌默的体贴与理解，灰色天雷很受感动。

其实，在天雷的世界里并不平静。虽然很多天雷都没有开启灵智，可它们却有吞噬其他天雷变得强大的本能。

灰色天雷虽然开启了灵智，但这并不意味着它就是天雷里面最强的存在，它只不过是比其它天雷幸运，得到了更多的机缘造化从而开启了灵智。

当然了，只要给灰色天雷足够的时间，凭它的天赋迟早有一天定能成为绝大多是天雷的主宰者。可是，现在的灰色天雷却只是比普通天雷强一点罢了。

若是换成天阶强者的晋阶雷劫，例如像慕容笙这样的强者的雷劫，任何一道天雷都可以将灰色天雷斩杀。

而且，像灰色天雷这样已经开启了灵智的天雷往往是很多强大天雷最喜爱的口粮。通过吞噬灰色天雷，这些天雷就能够夺取到灰色天雷的机缘，开启自己的灵智。这就如同九阶灵兽可以通过吞噬神兽的神核，从而得到晋升神兽的机缘一般。

灰色天雷很多话并没有说出来，可这并不妨碍凌默去猜测。她心疼地将灰色天雷抱入怀里，柔声说道：“小灰，辛苦你了！以后，我会和你一直在一起，不会让你独自面对强敌，亦不会让你陷入危险的！”

赤炎对于灰色天雷以往的遭遇也能够猜到七七八八，它之所以会选择与凌默缔结灵魂血契，而不是选择回到家族，其实有很大原因也是因为没有自保之力。一旦回到族中，它的天赋和潜能就能成为最致命的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