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前走两步,他就感觉自己撞到一个无形的屏障上。
他目光顿时惊惧,这是什么手段?
运气,然后用手锤了锤,手都痛了,也没锤开。
要知道,他的武功不低的,这……
他举起随身携带的剑,就此对着无形的屏障一剑挥下,却也没能劈开,并且那股力量还震得他手臂发麻。
“你…你…你是人是gui?”乌诀放弃对付空间壁了。
而是拿着剑对着孟离,呈现防备姿态。
孟离轻轻地笑了一下,说道:
“现在知道问我是人是gui了?之前不是那么多话吗?对了,不是还有交易给我做?来啊,说说看。”
乌诀浑身瑟缩着,对方什么意思,是承认她是女gui了吗?
“女侠饶命,我真不是故意冒犯您的,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好不好。”
乌诀这种爱欺负弱小的人,其实最懂得看人脸色,懂得随机应变,懂得适时低头。
但残忍的时候,又是真的残忍。
孟离:“闭嘴,别说话。”
乌诀咽了口唾沫,艰难地说:
“女侠,我……”
虽然懂得低头,但低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至少自己内心这关很难过。
孟离目光沉沉地盯着乌诀,隔着黑纱,乌诀都感觉那道目光仿佛凝聚成了实质,像是一根根针,带给他莫名的刺痛感。
非常不安。
也不敢再说话了。
乌诀收起剑,找了个角落呆着,没有了之前那种倨傲之气。
两人就在这片空间沉默着,孟离没打算在这里对乌诀动手,避免连累无辜的人。
而底下已经开始拍卖了,热闹的很,当然,乌诀现在也没有心思买东西了。
直到开始拍卖孟离的功法,乌诀才壮着胆子对孟离说道:
“女侠,能不能容我买个东西?”
孟离:“买什么?功法吗?你不配。”
她的功法不是为了卖给乌诀这种人的。
乌诀:“…”
所以当竞价的时候,乌诀这边竟然没有任何声响,让外面的人们很是惊讶。
早前很多人看到乌诀来了,都有种这本功法跟他们无缘的想法,可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搞不太懂。
最后功法卖了一个很不错的价格。
乌诀一脸绝望,自己没得到想要的东西,反而招惹了一个不知是人是gui的东西。
这一行真是亏大了。
看着躺在地上还未醒来的下人,乌诀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说道:
“拍卖会结束了,可否让小弟我先行一步?我家中还有要事,不得不回去。”
“今天的事情得罪了,是小弟不懂事,请女侠不要跟我一般见识。”
他站起身来,一步一步往边上挪动,最后抵到了空间壁上面才没继续动。
孟离嘴角浮现出一抹讥讽地笑容,道:
“可以,但你若是敢在这里闹事,我会让你死得不明不白。”
乌诀表情很憋屈,正想说话,就看到孟离的身影突然消失在他面前。
他瞪大了眼睛,这……
这这……
脑子一片空白,居然就这么晕了过去。
空间屏障孟离走的时候也撤掉了,拍卖场的人们渐渐离去,乌诀的随从们在门口等了半天。
不知道自家主子在做什么,也没有出来,更不敢进去打扰。
还是拍卖场的小厮觉得很奇怪,乌诀这人既然来了,哪有这么安静的时候?
而且里面还有一位姑娘,不会出事了吧?
他借着打扫包房的名义打开了门,看着地上躺着的三人……
孟离去找了老板,老板高兴地对孟离说道:
“姑娘,价格很好。”
孟离点头道:“那你把该抽取的佣金抽了,就把钱结算给我吧。”
孟离对老板说话,也是刻意把声线改变了些,跟自然发出来的声音不一样。
老板连忙点头:
“那是自然,自然的。”
又狐疑地问道:
“姑娘,方才乌少爷……?”
没对你做什么吧?
孟离笑了笑说道:
“没事,他还不能奈何我。”
老板有点摸不清头脑,连乌诀都不敢得罪?
何方人也?
但想到对方拿着那样的功法打算卖掉,看样子还不是很在意这功法,就知道对方来路不凡。
孟离得了钱,便跟老板道了别,老板有心跟孟离交好,亲自送了孟离出门。
随后小厮便来说乌诀晕倒在包房的事情,说现在乌诀的人在闹事,说他们拍卖场暗算了乌诀。
要他们给个说法,小厮的表情都快要哭了。
老板的表情也快要哭了。
所以是这姑娘把乌诀打晕了?难怪乌诀那么安静。
几个下人倒是好应付,老板并不担心,只是乌诀不好应付罢了。
亲自去看了乌诀,给乌诀请了大夫,把乌诀安置好。
直到傍晚的时候,乌诀才幽幽醒来,醒来第一句话便是:
“吓死人了,遇到鬼了!”
众人看着乌诀,沉默无言。
反正现在乌诀的表情略显狰狞。
“她人呢?真的走了吗?我这又是在哪里?”
乌诀四处看,身边围绕的都是他的随从,抛出一个又一个的问题。
老板在门外,听乌诀的声音,知是醒来了,连忙走了进来,道:
“乌少爷,您可算醒来了,都怪我招待不周,这大热的天,没来得及给乌少爷亲自送上解渴消暑的饮品,害得您不慎中了暑,都是我的错,我的错啊!”
其实天,也不是多热,不过是一个说辞罢了。
不然又如何解释乌诀在包房晕倒的事情,传出去对拍卖场也不好,世人该说他们这边太不安全了,里面道道太多。
乌诀又惊又惧,心中还怒,谁人遇到一个诡异莫测像鬼一样的人心情还能好。
本想把气撒在老板身上,脑海中又突兀地回荡着那女子的话,告诉他不许在这里闹事。
所以乌诀只能顺着台阶下了,他哼了一声道:
“是,天热难耐,我如此赶路前来,你不悉心伺候,自然要中暑的。”
老板松了口气,连赔着笑道歉。
乌诀也不愿在拍卖场多待,在外面找了一家客栈,脑袋昏昏沉沉的,却又不敢睡,担心那女子找来,真是好生磨人。
把随从都叫进他的房间守着他,吩咐这些人一定别睡,他才稍微安心,合上眼睡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