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咬牙道:“张将军哪,大事不好啦,你婶婶让人侮辱了!”
“啊?!”张绣一惊,快速将衣服穿起,道:“哪个敢这么大胆?!”
“正是那淫。 贼曹孟德啊!”
张绣有些犹豫了,若真要和曹操开战,必是两败惧伤,于是问贾诩:“先生之意呢?”
贾诩恨恨道:“那曹贼正在欢愉之中,曹兵也在为明日班师做准备,谁也想不到咱们会突然袭击,将军立刻召集兵马,杀曹操个措手不及,一定要让曹贼有来无回,方解辱婶之恨!”
张绣咬了咬牙,想到邹氏受欺负,胸中一股烈火立时燃烧,马上道:“好!我现在就去召集兵马!”
贾诩道:“将军快去,我去叫车儿。”
贾诩脚下如飞,一刻也没有耽误,梦中情人被人糟蹋了,是个男人都咽不下这口气。
到胡车儿房间时,胡车儿睡得像死猪一样,贾诩是捏着他的鼻子捏醒的。
“文和,什么事?半夜的,不睡觉干嘛。。。。。。”胡车儿说着打了个哈欠,头一歪又倒了下去。
刚一倒下去,贾诩便狠狠的拽住了他的耳朵,硬是把他拽了起来,道:“都要打杖啦,你还睡!”
“打杖?跟谁打?”
“正是那曹贼啊!他侮辱张将军婶母,将军已经下令,将曹军尽数歼灭,一个不留!”张绣说着,又咬了咬牙,这一会儿把牙都咬松了,他觉得把牙咬掉也难解心头之恨。
“快走!”胡车儿一听,衣服也不穿了,光着自己宽大的膀子,拉起大铁枪就往外冲。
正走着,贾诩料到典韦替曹操办完事,也要回自己房间睡觉,于是又对胡车儿道:“车儿,典韦那斯功夫了得,全在手上大戟,一会儿你溜到他房间把他大戟偷了,我要让他有劲儿使不出来!我要让他鸟断双翅!鸡断双脚!”
“贾先生。。。。。这。。。。。。偷盗兵器,非大丈夫所为呀!”
贾诩斩钉截铁道:“命都快没了,还谈什么大丈夫?两军交战,谁最卑鄙谁就能活命,只有活着才代表胜利!只有活着才是大丈夫!”
胡车儿听的有些蒙了,看贾诩急出了一头汗,也只有半推半就的答应了。
。。。。。。
潘龙在床上翻来覆去,无论如何逼自己都难以入睡,他这样一翻,张焉也无法安睡,于是二人干脆不睡了,躺着聊了起来。
“夫君,你到底怎么了,到这时间还不睡?”张焉将头紧紧的贴在潘龙胸前,语声温柔的问。
潘龙用轻轻抚摸着张焉光滑的背脊,道:“我也不知道,只觉得今夜胸中烦闷,无法入睡,好似有事情要发生。”
张焉道:“夫君不要太过操劳,明日便回许昌了,安心入睡便是。”
又聊了约半个时辰,潘龙朦朦胧胧有了些睡意,却突然听到外面喊杀声突然响起:“冲啊!”
“杀呀。。。。。”
“别让曹贼跑啦!”
。。。。。。
潘龙听外面喊声如雷,立时起身,披着衣服就冲了出去。
张焉也迅速的将衣服穿上,提着宝剑匆匆追了出去。
潘龙一出来,就看到曹操的住宅火光冲天,喊杀声自然也是从那边传来的。
潘龙脚步如飞,不一会儿便到了曹操行在。
曹操和典韦,曹昂,曹安民,几人被宛城军团团围住,典韦的大戟被盗,此刻手上紧握一杆长茅,只是这长茅重量太轻,典韦用起来极不顺手。
曹昂,曹安民皆受了伤。
典韦身上也被大刀划了四五道口子,鲜血不停的往外渗着,衣服已被鲜血染透,但他仍恶狠狠的瞪着前面的士兵,大喝一声:“来呀!不怕死的都给爷爷来呀!”
潘龙只看到保护曹操的一百多护卫全部死完,再加上张绣手下战死的,当下院中已尸横遍地,尸体个个血肉模糊,在火光的映照下甚是凄惨可怖。
典卫喊出声来,宛城军个个蠢蠢欲动,却迟迟不敢向前,因为他们这亲眼见到典韦能徒手将活人撕成两半,这时都对典韦惧怕不已,谁也没见过这么凶猛的人。
张绣亲自指挥,此刻提着大刀站在最前面,邹氏披着毯子躲在宛城军中间。
潘龙一眼就看到了邹氏,见她白嫩的香肩在外面露着,就知道定是让曹操占了便宜了。
潘龙瞅了好几遍也没瞅到胡车儿,心想:这么重要的事情,难道胡车儿没来?
不及多想,潘龙纵身一跃,便到了曹操近前,道:“主公,潘龙救驾来迟,还望恕罪!”
潘龙背对曹操,眼扫四周的宛城军,作防守之状。
曹操此刻已是灰头土脸,外衣也没穿,手上握着青剑,手和剑都在不停的颤抖着,经过一番激烈的撕杀,曹操几乎是精疲力尽,靠一丝气力支撑着,见潘龙到来,喘着粗气道:“将军来得正好!”
贾诩自知宛城军已占上风,高傲的捋着胡须,蔑视着曹操道:“哈哈哈哈!孟德兄,贾某劝你莫要做困兽之斗,乖乖的投降,贾某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些,如若反抗,贾某定把你尔千刀万剐!”
“我呸!你个奸佞小人!”曹操猛朝贾诩喷了口吐沫,恨不得把贾诩生吞了,曹操知道这一战的罪魁祸手很可能是贾诩,张绣没这么阴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