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龙想到这里,脸越拉越长,想马上拒绝曹操,自己刚才又说什么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他真恨自己这张嘴,恨不得抽自己十个耳刮子。
曹操见潘龙面有难色,便笑着问道:“怎么了顶天?这件事你不愿意做?”
潘龙呜呜咽咽道:“司空。。。。也。。。。。。也不是在下不想去,只是在下还不到而立之年,不想这么快就断送大好的前程啊。。。。。。”
曹操听潘龙说着,就站了起来,笨笨的拍了拍屁股上的土,眼瞅着天边的那朵白云,瞅了好久,又回望着潘龙道:“这怎么会是断送前程呢?你去杀你大舅哥,绝对是趁其不备,出其不意,谁也想不到你会杀自己的大舅哥啊?这件事一定能成功。”
潘龙也站了起来,郑重其事道:“司空大人,人倒是能杀了,只是在下只怕出城困难啊,现在绝影马也没了,跑也跑不快,西凉兵的弓箭手个个箭法精湛,只怕到时候在下也要命丧宛城。”
曹操这时盯着潘龙,突然就笑了,道:“嘿嘿,既然顶天你这么怕死的话,那这件事就作罢,曹某另外还有一件事情要你做,并且曹某相信这件事你一定能做好,并且完好无缺的回来。”
潘龙听到这里,马上就反应过来了,曹操上面那件事,完全就是吃饱撑到了瞎扯淡的,接下来的这件事才是正事,他突然觉得,自己在曹操面前,像个小孩子一样,被他玩得团团转,曹操的智商绝对不能小觑,有机会一定要拉他测一测智商。
潘龙知道曹操在胡弄自己,也不敢把曹操拍扁了,只能笑着道:“司空请讲。”
曹操这时脸上才浮现出一丝凝重,道:“顶天你也知道,此次宛城大战,令曹某最心痛的不是曹昂的死,也不是曹安民的死,而是典韦的死,曹某每每想起典韦,便不自觉的就潸然泪下,曹某对不住他,他现在埋到了哪里,曹某都不知道。”
“探子不是说埋在城外了吗?”
曹操深深的叹了口气,认真的道:“探子的话有时候也不能信,曹某想让你借夫妻团圆之事,进宛城把典韦的尸体带回来,我要亲自在许昌给他修墓安葬。”
潘龙听到这里,血压又开始往上升了,马上反驳道:“司空大人,这只怕不妥吧,现在典韦他已经入土为安了,再说人死了这么几天了,都已经腐臭了,叫我怎么带回许昌?”
曹操听潘龙推辞,马上瞪眼道:“曹某不管!就是腐臭了,你也要带回来!”
说完这句,曹操径直的走到绝影坟边,见碑已埋好,便带领众人走了。
潘龙觉得曹操这个要求很过分,挖坟拉尸这种事,他总觉得很危险,万一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住怎么办?
直到马车跑了好远,潘龙才发现这坟边就剩自己一人,突然就觉得背后凉嗖嗖的,马上就边往前跑边喊道:“等等我啊,等等我!”
。。。。。。
刘表在得知张绣把曹操打得屁滚尿流后,高兴得都不知道怎么笑了,当晚就与蔡氏梅开二度。
刘表本想着张绣投降了曹操,正想着怎么对付他呢,后来才知道是假意投降,隔天就赏张绣美女和金银珠宝。
蔡瑁在得知这个消息后,一肚子的羡慕嫉妒恨,马上对刘表道:“主公,这张绣翅膀太硬啦,连曹操都打他不过,长此下去,只怕他连主公都不放在眼里,到时候只怕荆州要姓张,在下建议,夺了张绣的兵权,让他在荆州大牢当个牢头,这样才能免除后顾之忧。”
刘表听到小舅子说话,马上就气得牙根痒痒,听蔡瑁说完,马上在心里想着:蔡瑁啊,你以为你是什么好鸟吗?别以为我老糊涂啦,你早盼着我死呢,一有人要建功,你就赶快打压,生怕别人抢了你的将军之位,要不是看在你姐姐的面子上,老头子我早把你赶回老家种地啦!
刘表想完,眼睛瞪的大大的,对蔡瑁大哼一声,差点儿没把鼻子哼掉,道:“德!你休要造次!张绣只不过守个边界,能对荆州有什么威胁?他当牢头儿了,谁去守边界?你吗?你若去宛城守边界的话,我马上下令让张绣当牢头儿!”
蔡瑁看刘表气得胡须乱抖,就知道自己的诡计黄了,他也气得嘴里直冒泡,在碰了一鼻子灰之后,大踏着步子灰溜溜的走了。
刘表见蔡瑁走的时候,连个手也没对他拱,马上大喝一声:“匹夫竖子,真是气煞我也!”
说完这句,刘表便咳了起来,他身体日渐虚弱。
张绣得到刘表的赏赐后,不免得意忘形起来,对防卫之事日渐松懈,练兵练得就不那么勤了,贾诩说曹操还会再攻宛城,张绣也没当回事,随意的招了些兵马。
潘龙自从骑过绝影马之后,骑别的马始终都觉得别扭,就像是开了一次豪车再来开拖拉机的感觉一样。
潘龙在马上晃了几天后,终于到了宛城外,远远的手搭草棚眺望宛城,城楼依旧很高,护城河依旧很宽,城楼巡城的将士依然很马虎,因为他来到城前多时,还是没人看到,他真想问一句:他娘的!你们都瞎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