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走着,潘龙又道:“公台兄,虽然军营里没有美女,却有美男。”
陈宫白了潘龙一眼,道:“要说美男,世上何人有你美?”
铁道也跟着瞎起哄道:“哈哈哈,你不美,我铁道第一个跟他翻脸。”
潘龙瞪了一眼铁道,意思是你小子话太多了,根本不知道陈宫要表达的意思,你接个什么话,就你话多。
瞪完了铁道,潘龙才对陈宫道:“在下实在不敢当什么美男子,别的不说,就说肌肉,我就没吕奉先的多。”
陈宫咧了咧嘴,没说话,却在心里想着,人家比脸,你比肌肉干什么,真是驴唇不对马嘴,我才懒得跟你废话。
说罢,便骑上马向军营直奔。
奔在一个三叉路口的时候,陈宫好一会儿没说话,潘龙正纳着闷的时候,陈宫突然哈哈一笑,道:“顶天兄,实不相瞒,这三条路,分别通向三个军营,你就随便选一条吧?”
潘龙看到陈宫脸上兴灾乐祸的表情,就知道这小子定是憋着坏,让他选,他哪里知道哪一条才是通向重要军营的?于是他坚决不选的道:“公台兄,在下只想看西凉最猛的士兵,你对这里比较熟悉,还是给在下指一条明道吧?”
“这个。。。。。。”陈宫嘴角带笑的摸了摸下巴,接着道:“这个倒是为难在下了,在下觉得西凉士兵都是最猛的,还真不好替潘将军选,万一选了哪一条路,潘将军看到不满意,我到时候是哑巴吃黄连,有理说不清,所以还是请潘将军自己选择吧。”
潘龙觉得自己的运气向来不怎么样,二十一世纪买彩票,连个安慰奖也没中过,公司尾牙晚会,有空奖的,一定是空奖,没空奖的,就中最后一等奖,不是十来块的充电宝,就是十来块的鼠标,所以他把目光望向了铁道几人,道:“北起,你们几个选一条吧?”
铁道当即就挠了挠头,让大老粗做选择,那等于是找对人了,这种时候,陈了瞎蒙,还是瞎蒙,不是瞎蒙,就是瞎蒙,所以铁道直接指着最左边的一条道:“就这条!”
潘龙觉得人生无处不选择,悄悄看了看陈宫的眼神,觉得他在偷笑,所以觉得这条道指定是条黑道,还得多问几个人,于是他又望向了韩清,道:“东林,你意呢?”
韩清就在刚才就已经想好了,于是指着中间这条道:“中间这条,正好与咱这一条相直,我觉得一条大路走到底最好,是好是坏都别后悔。”
潘龙听韩清说完,便冲他伸了伸大拇指,道:“说得好,说得妙。”说完便又瞄了瞄陈宫,发现他居然还在笑,于是觉得这一条定也是一条黑道。
剩最后一条了,潘龙觉得周健很有可能会选最右边这条,于是道:“仲北,你肯定选最右边这条吧?”
周健笑道:“非也非也,在下与东林一样,选中间这条。”
“哈哈哈哈。。。。。。”陈宫突然一阵大笑,道:“顶天兄,少数服从多数,二比一,就中间这条吧?”
见陈宫笑得像个二货,潘龙就更觉得他是有意往黑道里带,于是脑袋一热,道:“就选右边这条吧,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里,二八定率。”
陈宫一听,也迷糊了,马上问道:“什么是二八定率?”
潘龙发现自己说漏嘴了,二十一世纪的东西跟他们古代人讲,他们可能听不懂,于是解释道:“就是有十个人,其中只有两个聪明人。”
陈宫若有所思道:“就是多数要服从少数?”
潘龙才不想深究这个问题,于是点头道:“对极对极,公台兄果然聪明。”
陈宫听潘龙夸他似乎也不高兴,指着右边这条道道:“顶天兄当真要选右边这条?”
潘龙见陈宫脸上表情有些凝重,就觉得右边这条应该是重要军营,于是道:“就这条,死活都不改,我决定一条道走到黑!”
陈宫大叹一口气,道:“那就走吧,顶天兄真是慧眼如矩啊,在下佩服。”
潘龙在马上晃了晃肩,没说话,却在心里想着,你佩服我的还多着哩。
几人在最右边的道上策马奔腾,不一会儿就到了。
进入军营后,潘龙就傻眼了,除了一些卫兵之外,营里几乎都是老弱病残,走路一拐一拐的大有人在,弯腰驼背的也大有人在,营帐里躺着的不会动的,也大有人在,缺胳膊少腿的更是比比皆是。
铁道摸了摸后脑,悄悄对潘龙道:“我说顶天啊,咱们好像来到了伤兵营。”
陈宫脸上的笑更加灿烂了。
潘龙的脸就像铁板鱿鱼用的铁板,别提多黑了。
始终还是上了陈宫这小子的当。
为了不让陈宫看笑话,潘龙故意从嘴角挤出了一丝难看的笑,这丝笑一直挂在嘴角,不变不动。
几人下马后,便有人把他几人的马给牵走喂食。
陈宫笑容满面的对潘龙道:“顶天啊,实不相瞒,这可是伤兵营,只怕与你原来的想法有所背驰,有些话在下不妨告诉你,他们在选道路的时候,我脸上的表情就是故意做给你看的,我要不那样做,你又怎么会上当?无论奉先让足下如何蒙骗,在下始终会以徐州大事为重,对吕布忠心不二,让你看伤兵营就是在下所希望的,没想到你真的上当了,哈哈哈哈。。。。。。”
陈宫笑得很放肆,潘龙,铁道,韩清,周健脸上皆无光彩。
潘龙恨恨的咬了咬牙,脑袋一转圈儿,想着,他大爷的,古语有云,即来之,则安之,伤兵营又如何?决定竹桶装多少水的,从来都不是最长的那根竹片,在伤兵营里或许也能看出一些端倪来,正所谓窥一般而见全貌。
于是也道:“哈哈哈哈。。。。。。”
陈宫见潘龙笑声居然比自己还大,脸上的表情马上从晴天到多云了,问潘龙:“顶天兄,你上当了居然还这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