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不留给自己花吗?”
对于怀中人的动作,女孩眼眸中划过淡淡的无奈之色,缓着声问他。
“给姐姐花,清清不用。”小人儿眼中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眨巴着浓密的睫毛,从红润的小嘴巴中说出暖人心窝的话。
奶糯的声音把话柔和地几个层次,听在耳中极为地舒缓,软绵。
对于他的执着,女孩想了另一个办法,淡粉的唇缓缓翕动:“清清可以找爸爸妈妈把钱存起来,然后等清清长大就有更多的钱了。”
“更多?”
小人儿本就大的眼睛,这么一瞠就更大了,微微愣然浮现在他灰的瞳眸,纤密的睫毛也丁在上方,白软的脸颊微鼓,一副模样落在女孩的眼中真是可爱到了极点。
清清真是可爱。
忍不住用鼻尖亲昵地点了点,回着确定他的话,腾出一只手捏着他的软滑面颊,戳了戳。
听到答案的小褚清眼中的灰泽荡漾圈圈涟漪,泛着潋滟隐光,奶糯的声音有些激动地唤道:“姐姐……”
小手小脚扑腾着下地,女孩顺着他的动作,让他下了地。
哒啦着小腿跑向门外,手中的红包高高扬起,空中奶糯地一声声喊着:“爸爸、妈妈……”
月浅身形未动,仍然坐在沙发上保持着刚刚的坐姿,视线一直跟随着小褚清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
走进两人卧房的小人儿,把手中的红包摊在褚炎、李岚盖着的被子上,语气咋呼地说:
“钱……存银行。”
“怎么了?”褚炎被对方着一手弄得有点懵逼。
“存。”小褚清绷着小脸,红润的唇抿得紧紧的,和某个女孩冷然时抿起的弧度一般无二。
“小褚清是听姐姐说的吗?”
根据她几年来累积的经验来看,自家儿子这么晚不和干女儿待在一起。
会过来,一定是和某个女孩有关。
总之,没事从来不会来找他们。
比如,有一次月浅生病了,何婉因为工作没时间带着女孩去打针,于是在家里闲着的李岚便带着去了,就当那针贴近女孩的手背时,女孩一看小褚清就抬起手,把手覆盖在对方睁得大大的眼睛,不然他看银色的针孔插.进手背薄薄的一层皮肤。
小褚清知道只有这样,姐姐的病才会好,死死忍住眼中的酸涩。
站在医生旁边的李岚,瞅见这一幕,不经觉得自家儿子才是被打针的那个人。
蒙着眼睛的人是他。
要安慰的人是他。
到打完睡觉时,小褚清见女孩的面色还是不好,又不知道该做什么,就跑到李岚那问着,怎么做才可以让人不难受。
……
这不,又来了吗。
“嗯,姐姐说存了,等到清清长大就会有更多的钱。”
小褚清一张小脸一本正经地说着原因,想着未来多出的钱就可以都留给姐姐多一点,怀着这样的心态很快又重复一遍:
“要存银行。”
说完就又噔噔噔地跑回去,回到女孩温暖的怀抱,欢喜地蹭着对方,奶香的气息萦纡着两人。
黑色暗沉的幕边,远处的人们放着他们的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