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公孙信心想,这敢情好,不和秦扬发生正面冲突,那事情就好办多了!这是他希望看到的结果,主家没责罚他,还派了得力人手来协助公孙家族,至于把公孙储玉叫回来,派遣孙子公孙俊杰去松榆打理,又有何妨,想起来公孙储玉其实不太适合和那些道上的鲁莽汉子打交道,毕竟是一介女流,俊杰或许好点!
告别了主家,公孙信和段云龙一起出了主家老宅,公孙信态度恭敬的和段云龙说道:“龙先生乃是大公子的心腹,以后还望龙先生多多提携俊杰一二!”
段云龙态度傲慢,望着前方,丝毫没把公孙信放在眼里只是淡淡的从鼻孔里了一句,就缓步拾级而下,态度倨傲,并不多加理会公孙信。
公孙信讨个无趣,无话可说,毕竟这次他把主家的事办砸了,主家不太满意,给他家族派来一位谋臣,还不如说此人类似于古代的钦差大臣,今后做事,就要看这个龙先生的脸色了。
回到家族,公孙信即刻宣布主家命令,公孙扁松口气的同时,赶紧打电话给公孙储玉。
“小玉呀,忙不忙?”
公孙扁温和道。
“不忙,义父,爷爷那边怎么说?”
公孙储玉关心的是段老六的事如何向主家交代。
“哎,你爷爷去了一趟主家,主家的意思是嫌你做事不够果断,让你从松榆回来,派你俊杰哥去主持松榆主事,这次主家对段老六的死非常重视,并派了一得力助手协助你俊杰哥共同处理松榆事务!”
公孙扁迟疑半响,才无奈告诉公孙储玉结果,他知道自己这个养女性情高傲,松榆的事情错不在她,就算公孙俊杰在,没有家族武力的支撑,也是斗不过秦扬的。可这是主家的决定,他图之奈何,主家没有追究他们公孙家族把段老六这位天级巅峰高手给葬送已经很不错了,哪里还敢求其它。
果然,公孙储玉一听主家居然这样说自己,当下心里就泛起一股怒气,她剑眉飞扬,很是不服的为自己辩解:“义父,主家说我做事不够果断,理由呢?松榆的事情能全怪我吗?面对强大的对手,莫说我,你和爷爷都无可奈何,大哥来了又怎样,主家对我的看法有失公允!”
“小玉啊,我何尝不知,可这是主家的决定,你爷爷还不是一样听主家的,算了,你收拾收拾回来吧,义父想你回来也好,毕竟和道上那些大老爷们打交道,你一个女孩子多有不便,你俊杰哥去或许比你更适合,当初要不是俊杰有其他事要做,我的本意是让俊杰去的,现在说什么都不重要了,你年纪也不小了,该考虑终身大事了,回来后义父给你找几个青年才俊,你相中哪个,义父绝无二话!”
公孙扁温和的劝道。
公孙储玉秀目瞪大,清泉般的眸子闪烁着光芒,她深深的吸口气,望天无语,她芳心烦乱,心有不甘,松榆!令她折戟沉沙!松榆!令她难言放弃!松榆!有她奋斗的痕迹。还有那“可恨”的秦扬,她还没来得及和他成为朋友,把他斗败,匍匐于自己脚下,怎能说走就走呢?
那样,她公孙储玉的骄傲在哪里?别人如何看待她这位公孙家族的天之骄女?灰溜溜滚回家族?耻辱!莫大的耻辱!
想当初她意气风发而来,是何等的运筹帷幄,信心满满!在别人眼里,她公孙储玉就是公孙家族的骄傲,是万众瞩目的国民女神,商业奇才!
她十五岁就在商场上崭露头角,光环套在她头上何其之多,可,等她来到松榆,一切都变了!
她无边的智慧成了累赘,那些光环瞬间暗淡无光,她所做的一切均成了笑话,这一切均源于她的强劲对手秦扬!那个貌不惊人的小青年,他到底蕴含着多大的能量,仅凭一己之力,拉蝉爷,交乔家,斗公孙,在松榆道上以黑马之姿纵横捭阖,打的公孙储玉毫无还手之力!甚至连招架之功都勉勉强强!
秦扬摧毁了她的骄傲,压制了她的智慧,秦扬嬉笑怒骂,云淡风轻,抬手之间,把公孙储玉精心布置的酒会搅得天翻地覆,霹雳手段斩杀魏供奉,引领乔家少主成立安保公司,推蝉爷上位,如今的松榆新女皇,不是她,而是蝉爷!这都是秦扬的杰作!
可自己呢,处处受制,被人家打的稀里哗啦,不得不忍辱求生,节节败退,公孙储玉记不得自己又多少次犹豫了,她为何会犹豫不决?完全是因为秦扬,她摸不透秦扬的底细,对他颇有忌惮,完全是因为秦扬的霹雳手段和智慧均胜她一筹。
当然,他也有无可奈何的时候,公孙储玉想起了自己是如何从秦扬手底下拿回地中海娱乐城和滑虎的ktv的,可谓是她在松榆所做的亮点之一,想到当时秦扬无奈的表情,公孙储玉嘴角不由泛起好看的微笑。
他终究是人?是人就有软肋,或许,秦扬能胜自己,除了实力,还有几分运气的成份吧!
这样想,公孙储玉就好过多了,也好,既然是主家的命令,她再不舍,也只能听从命令,回到家族做其他事吧!松榆再见了!
也许,那时候,她可以请秦扬喝喝茶,她可以向他炫耀下她的茶艺!那,自己就要走了,要不要请他喝次茶呢?毕竟,能令公孙储玉敬重和佩服的对手真心不多!而且,他有一双纯粹的眼睛,第一次看见,她就被吸引了!他很干净!
公孙储玉知道自己必须走了,于是叫来了陈曼丽和公孙储杰,准备宣布这件大事,她要走了,但不知道如何开口。
公孙储玉靠在自己的老板椅上,闭目沉思,长长的睫毛微颤,眼皮下的眼珠一动不动,一双秀气无比的剑眉却紧紧蹙起,难以舒展。
“大小姐!”
“姐,找我什么事?我可真不敢盯梢秦扬啊,你换个人得了!”
公孙储杰一进屋,就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