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都在盯着秦扬的表现,秦扬也颇感压力山大。
说实话,秦扬其实心里也忐忑,他和白晓晨较劲,无非是看不惯这厮的讨厌嘴脸,想当场打他的脸,所以他说出那样的话,话已经出口,又被白晓晨激将,其实他真的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可秦扬相信自己的直觉和判断,他要生生在汤药中找出第11种来,已经没了退路,他要置死地而后生。
“怎么,找不出吧,傻眼了吧。”白晓晨说话的目的是为了干扰秦扬的判断。
“018,希望你不要说话,打乱086的分辨思路。”沙千寻一眼就看出白晓晨不怀好意。
“卑鄙!”维护秦扬的几个女孩儿恨恨的道。
秦扬不受干扰,他关闭耳朵灵识,场内任何细小的声音他都听不到。
那么秦扬为何要莽撞的说白晓晨的汤药里会有第11种成分呢?这要源于之前秦扬的判断,他认为,中草药在制作和运输的过程中,因为日久,难免和其他草药有混合的可能,比如一个医药柜子里,就曾经放置过不止一种药草,即使只放一种,因为在买卖的过程中,要从各个药柜里取出草药来称重,而且称重的时候会增增减减,难免混进杂质,这些杂质因为微量小,所以几乎不会和别的草药成分产生其他药效,这也是草药的神奇之处。
因为微量,所以谁也不会重视,再加上秦扬自从达到伪先天的中段水准后,对医术的理解和提升要达到了全心的高度,他自己就堪比一台精密仪器,只要他能从汤药中找出一种不一样的草药杂质,然后经过精密仪器的检测,那点在微量的元素都逃不过机器的检测。
然,这确实难度很大,秦扬用手指伸进汤药罐子里,沾了一些汁液,放在舌头上进行分辨。
汤药各种滋味均有,他如老僧入定般,正襟危坐,闭上眼,陷入空灵,通过味觉和几乎微不可察的嗅觉来感知其他草药成分的存在。
全场鸦雀无声。都一眨不眨的盯着秦扬的一举一动,就连他的仇人,李姑娘站在秦扬的不远处,从侧面仔细的观察秦扬。
不知为何,虽然她对秦扬有杀父之仇,但这会儿却希望秦扬能赢。
秦扬静静的感知着,眉头微皱,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几女瞪着美眸,心里七上八下的等待着结果。
沙千寻美眸凝视着秦扬的俊脸和安详的表情,一时间出神。
这个选手给人的感觉与其他选手迥然不同,身上有股独特的,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
庞大海闲着无聊,也学着秦扬的样子,沾了一点汤药,放在舌尖上细细琢磨,期望能从自己面前的汤药里再分析出一种药物来。
虽然他相信自己的结拜兄弟,但还是认为,这种几率很小,自己的三弟做出这样的决定,是不是过于草率了。
如果秦扬分析不出第11种草药成分,那不是意味着秦扬要遵守自己的承诺,退出赛事?
自己岂不是要孤军奋战,三弟啊三弟,希望你争气啊。哥哥我可要靠你壮胆呢。
咱们兄弟一同上战场,你要是先阵亡,我老庞心不甘啊。
“这小子看起来像那么回事,看那吊样,估计是没戏。”应少冲讥诮的小声道。
“哼,故弄玄虚!”杨棋眯着眼冷哼。
沙广耀和杨源也都正襟危坐,默默的等待结果。
一分钟,两分钟,两分零五秒……
几女的神色开始焦急起来,就连评委沙千寻也皱起了秀眉。
“自己打自己脸,何苦呢。”韩启发不屑小声道。
“年轻气盛,终究会吃亏的。”苏潘道。
就在众人不看好秦扬的时候,秦扬缓缓睁开了双目,眼神里闪烁着前所未有自信的光芒,时间定格在六分零五秒。
秦扬在众人的注视下,提笔唰唰唰写下了最后一种中草药的成分和剂量。
“好了,这是第11种!”秦扬自信的拿起纸张,中气十足道:“如果我分析没错误,这位018号选手的汤药里还真的有第11种药材的存在,中草药的学名叫川乌,一点七微克!”
轰!
全场惊叹,不知真假。
杨源老目绽放光彩,对秦扬是越看越喜欢。
诸位评委大惊。
沙千寻美眸亮晶晶的,即刻道:“把那罐汤药拿去检测,记住,要仔细。”
“我就知道大侠没错。”漫画小妞傲然道。
“还没最终检测呢,先别高兴太早。”乔依姗提醒道。
杨姝圆圆的脸蛋满是光彩,她为秦扬感到骄傲,小妮子挺着小胸脯,对秦扬来了胜利的手势,然后捏着粉拳对白晓晨晃晃示威。
“不可能!”白晓晨歇斯底里的叫嚷:“你说多一种就多一种,你糊弄傻子呢,在没有检测之前,你的答案没人承认!”
“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这事实。”秦扬缓缓起身,离开白晓晨的选手席,走向自己的座位。
秦扬强大的自信感染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包括一众选手,备受关注的墨子旭和唐楚也神色异动,秦扬的表现简直逆天。
白晓晨心里慌乱,脸色狰狞,他现在心肝都在发颤,秦扬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身上那股子自信让他的心忐忑不安。
“此子要逆天?”沙光耀看着杨源,老眼放光。
“怎么,见猎心喜了,你别妄想了,他会成为我杨家的女婿!”杨源眯着老眼,得意洋洋的炫耀。
“老夫算是明白了,原来是你杨家的人啊。”沙光耀豁然开朗。
“现在还不是,以后一准是。”杨源道。
“老家伙,你别得意,倘若他要输了呢。”沙光耀道。
“输了也是我杨家女婿。”杨源坚定道:“他两轮都是第一名,刚才的不过是一场较真而已,做不得数。”
“你倒是好算计!”沙光耀翻白眼。
“老沙,他可是伪先天啊,年轻一辈中,凤毛麟角,遇到一个就如无上珠玉,我不把握这一辈子也不可能再遇到了。”杨源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