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并没有关闭,说到底,许苍天是皇子,许苍生也是皇子,这皇宫谁都入得,如今争斗开始,若是许苍天紧闭了宫门,损了建筑是小,岂不是言明怕了他许苍生。
许苍天关了朱雀,玄武,白虎三门,只留了这南门青龙门,这皇宫的布局两人都清楚得很,但许苍天先入得皇宫,便占了先手。
距离秋霜凉受伤已经二十四天了,时间看似挺长的,但当初秋霜凉受的伤可不小,不过却对秋霜凉此战的影响不是太大,这五年秋霜凉都是待在京都的,京都的将士练兵的情况秋霜凉还是略有知晓的,除了三王爷手下的将士,少有练兵的情况,再者,一群贪慕权贵的家伙,能厉害到哪里去?
秋霜凉手持阳明剑,一招一式大开大合,冲进了阵型,一击上撩,一记竖砍,一招左横劈,连着三人死于剑下。
图图河雅已经将惊沙取了回来,的确是杆好枪,但秋霜凉并没有练过枪,这个时候还是稳妥一点的好,图图河雅并没有参与此次的争斗,毕竟这是大齐皇室的争斗,而图图河雅是狄人的公主,道理上,三王爷会吃亏。
秋霜凉站直身子,血煞之气外放,仿佛这无边的黑夜便是秋霜凉那浓浓的煞气,前方的两排敌人离得近,感受自然也真切,他们竟然在此刻忘了自己战士的身份,竟然往后退去,但后方便是士兵,正涌动着上前,哪能退得下去。
既然退无可退,便只有奋起向前。紧了紧手中的长矛,再次向秋霜凉等人堵了过来。
“杀——”
秋霜凉高举阳明剑,一声怒吼,那些上前的战士再次被吓得停下了脚步,换了个握兵器的姿势,长矛杆中,留下了汗水印下的手印。
热血在此刻点燃,士气在此刻爆发。秋霜凉身后,一声声怒吼响起,秋霜凉的血煞气势更加浓烈,仿佛黑夜之所以黑,是因为他的眼中装下了太阳的光芒,一眼黑瞳,尽是来自灵魂深处的灼烧。
这宫门后的一百米巷道,便是击倒许苍天的第一关,也正是因为这百米巷道,所以许苍天只开这青龙门。
激起战士们的斗志,秋霜凉的第一个任务也算是完成了,身后的士兵一个个越过秋霜凉的身旁,与前方的敌人鏖战在一起。
虽说秋霜凉完成了第一个任务,可以暂时退居军后,但秋霜凉并没有后退,因为此战他们只有前进,没有后退,战士们不断向前,他自然也就越是居于军后,前与后,一直都是个相对的概念。
军前风休住,一人一剑深夜闲庭步。
巷道中宽三丈三尺三,算不得窄,用的是长兵器也是正常,不过秋霜凉的军队却少有配长兵的,因为出了这巷道,就真的变成了窄道了。
秋霜凉所带的军队配的是一刀一盾,刀为攻,盾为防,防的不是前方的敌人,而是高墙上方的弓箭手,一寸短一寸险,只要被这些刀兵近身,不单可以压制住敌人,混杂开来,更能使上方的弓箭手忌惮。
不得不说许苍天走得一手的好棋,青龙门最险,但秋霜凉等人却不得不走这一条路,因为其他三道宫门都已经被封死了。
敌方军阵也很快恢复正常,秋霜凉的血煞之气还不够强,他经历的战斗还是太少了,杀的敌人也太少了。
前排的敌人将长矛整齐探出,横于胸前,后一排的将长矛探出,枪指下盘,横推过来,整个军队如一只发起攻击的豪猪一般,让人无从下手,若是在沙场上,有的是千百种方法将其解决,但在这样的巷道战中却是挺实用的,但这只是稍微的棘手而已。
秋霜凉的刀兵些发起进攻,待得近到身前,果然,下方的长矛开始往上扬,到了大腿的高度。
前方的刀兵攻势不变,但速度却减了一些,同时,下方中有一排的刀兵出现,左手的盾牌压在地上,齐齐打了一个滚,超过第一批的刀兵,便滚到了敌军跟前,同时跟着身形的滚动,盾牌由下变上。
若是在白天敌军肯定能识破这些刀兵的攻击,但可惜这是晚上,上方火把点亮了巷道,皇宫,但却有着密密麻麻的军队,下方黑影交错,黑漆漆一片,怎看得清?怎来得及?
敌军长矛连忙往下方刺去,刀兵却带着惯性将盾牌举出,挡住了上方的长矛,长刀从长矛兵盔甲的间隙出划过。
这些长矛兵乃是专门用于这样碾压横推的,可以说是重型兵种,身上的盔甲也不一般,可以说是武装到了牙齿,甚至在某些军队中,这样的兵种拿的可不是这样简单的长矛,而是长戈了,但这些盔甲不管怎么坚固,在关节活动的这些地方都会留有破绽,而对于这些,作为大齐的士兵的他们也是了若指掌。
第一排长矛兵齐齐倒下,自由人收割他们的灵魂,而地上的这批刀兵,则刀锋转上,向着第二排的长矛兵的脖子刺去,剑锋精准,从下颚刺进,一抽,比第一批长矛兵更早地堕入黄泉。
没错,这批刀兵正是余沧海的兵,为报父仇,余沧海可是不留一点余力了,现在正在全军后方冷冷地看着前方的战斗。
刀兵收兵刀,向后滚了回去,这时第一批的长矛兵才倒在了地上,第一批刀兵让出空间,使这批刀兵退去了身形,看不见的永远是最具有威胁性的。
若说敌军是一群狼,那前方的长矛兵便是那成年狼,而后方的敌军就是还未长多大的小狼,失去了成年狼的统帅,必将方寸大乱,实际情况也果真如此,两批的长矛兵,跟后面的敌军有了一个很明显的空白地段。
他们支持大王爷,可是为了享福了,想想那可是他们帮大王爷取得的江山,而不是来送死的,但现在的秋霜凉可管不得他们的想法了。
秋霜凉的军队开始冲锋,而敌军却只能拼命地进行抵挡,一群失去了斗志的士兵,怎么可能是一只豺狼虎师的对手。
突然,敌军中有人大声喊道:“对了,我们有弓箭手,弓箭手呢?快放箭。”
敌军中另一人看着这混乱的场面,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疾呼:“不,不能放……”
可惜他话还没说完,一枝羽箭便要了他了的性命,后面的话却是再也说不出来。
随后,一枝一枝的羽箭从高墙上射下,在这黑影中,下起了要人命的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