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了剑气的困扰后,因为伤势拖了数天的关系,韩不可能短时间内就好转了,剩下的只能静养了。
不过,三窍交融互助之下,各自丹田穴窍的真气皆也恢复了将近七成左右,若罗网不派黑白玄翦此类的顶尖高手,他倒可以从容应对。
第二日,韩召集了季陶和掾夫两人,已得到充分考察的张柏也前来拜见。
“参见公子!”
三人上前恭敬行礼,掾夫资格最老,居左侧,季陶次之,居正中,最后新步入此间的张柏居最右侧。
“都起身吧!”
韩微微颌首,没有过多寒暄,直接向左侧伫立的掾夫问道:“目前总共收纳的流浪儿童,有多少人了?”
掾夫躬身道:“回公子,现在已收纳了近二百流浪儿童,其中男童有一百三十三人,余下皆是女童。”
以目前的规模来看,男童倒可以容纳至两百余人,女童目前得不到周全的特训,至此倒不必多收留了。
韩心里盘算了一下,才说道:“接下来不必收纳女童了,主要还是男童的数目,达到二百数最佳。”
“是,公子!”掾夫领命。
韩目光越过季陶,投向身材魁梧的张柏身上,问道:“你为这些儿童的教官,可有什么疑惑?”
如此秘密训练年岁**的儿童,已经可以窥视到眉目一二了,张柏也不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之辈,自是明白这位新主的些许想法。
而作为自诩怀才不遇之人,他自是最想要这种不甘于平凡的主公了,怎会有什么疑惑呢?
“公子,卑职未有疑惑!”
“很好!”
这是一个明白人,韩含笑点头,蕴有深意:“道家祖师老子曾曰: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垒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张教头,你现在应该明白了自己肩上挑起的重任了。”
张柏一点既透,粗旷的面容隐含动容,有些激动单膝而跪道:“多谢公子信任,卑职必不敢有负重托。”
“嗯,你明白就好,起来吧!”
韩点点头,目光最后才看向季陶身上:“这几日可得到都城方面的消息?”
季陶踏前一步,拱手道:“禀公子,经探子汇报,都城全面戒严,难以窥视完整的情况,也知道一些零碎的消息。”
韩浓眉一挑:“说说看!”
“探子汇报,说紫兰轩被封锁了数日,直到公子韩非回转,加上相国张开地的介入,姬无夜才调回了禁卫军,其间有人看到三名浑身布满血迹的神秘人物离开了紫兰轩。”
三名神秘人?应该是罗网一行人,韩微微思索,又问道:“那么关于天泽等人,还有白亦非可有情报?”
季陶摇头道:“并没有关于他们的情况,只知道紫兰轩发生了大战,整个阁楼都损毁了半数。”
紫兰轩虽大,却也抵不住如此多高手的混战,被强拆一半而已,倒也算幸运了。
只是天泽还是白亦非这两人的情况不明,实在让韩有所好奇。
原著后期,毫无疑问这两人皆不存世,以此推断应该是在秦灭韩国前,就应该已经被流沙铲除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一次的对决,两人都同归于尽。
不过,这一切目前来说,与他并无多少关系了。
紫兰轩一战,韩的目的是保障流沙还有余力与夜幕斗争,因为只有如此,他才能从容的在这段时间内尽情发展。
只有让流沙牵制住夜幕,就算在荥阳县此地他弄成天大的事情,也不会引来都城方面的窥视的。
韩沉吟细思了片刻,略过之前的话题,问道:“目前荥阳县的情况如何?”
季陶侍奉他左右多时,最是了解他的心思,故答道:“对于公子担任县司马之事,县内表现的十分平淡,余下的那几位也不动声色。”
韩并没有所表示,淡淡道:“那三家呢?”
季陶摇头:“并不明朗。”
韩心中了然,也不多问此事,说起另一事:“我那外公一家,对本公子担任司空一职,可有什么想法?”
季陶:“卑下私下前去接触过了,所言皆是模凌两可,含糊其辞。”
韩并无意外,从之前亲母身死,多年来对原主不闻不问就可以看出来这母系一族的寡情之意。
当然,作为这个时代的氏族,都是以本族的利益为主,也不可能为了所谓的‘外孙’损害自族的利益。
冷笑一声,吩咐道:“你明日下一张帖子,就言本司马后日拜见李大人。”
季陶领命:“是,公子!”
韩再次修养了一天有余,内伤也恢复了八成,面色也渐渐回转为正常之色了。
再次过了一夜,次日临近巳时中期时,他便在季陶等几名护卫的陪同下,驾马赶往位于临荥水之北而建的荥阳城内。
这还是韩首次来到荥阳城,发现此城十分雄伟,只是略输新郑一成,只是街上行人行色匆匆、皆面带忧色,不似都城内劳苦庶民般的疲累之色。
坐于高头大马上,韩却明白这其中的问题,是因为县司空和县丞之死,闹得沸沸扬扬的百越乱党之事。
然而,这些人自是不清楚此事皆有这位刚担任县司马之人所做,只能暗自担忧朝廷能不能解决百越乱党,好让他们恢复以前的平静生活。
一路轻行,终于来到了位于城区东侧的李氏府邸之前,翻身下马,季陶已先一步来到府邸门前,向守门的护卫说明了来意。
“公子,请!”
过了十数息,季陶交涉之后,便回转禀告。
“公子!”“公子!”“...”
这些身高体壮的护卫也得知了韩的身份,也不敢有所怠慢,行了一礼后,让领头之人带着众人入了府邸。
作为荥阳城内有百年之久的贵族,府邸之大自不用多说,宛若土皇帝般的氏族,所居住的府邸比韩的竹居不仅大了数倍,就连装饰也比不上。
一路而行,转转绕绕半盏茶功夫,才终于来到了府邸内招待贵客的雅厅内。
刚坐下不久,厅外出来一阵密集的脚步声,领头之人是一名头发花白,脸色却十分红润的耄耋老人。
“儿,真是想煞外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