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府,由后花园改建的宽阔演武场上。www.
“呼!没想到第三式这么难,到现在也才摸到了些头绪!”
演练了一番剑法的韩,有些无奈的停下了动作,下了演武场后,坐到侍女已备好的案桌旁,眉头有些紧锁。
自【先天罡气】被提升至‘真丹’境界,除了日常的熟练之外,更多的是用更加醇厚的罡气,来打磨着风巽劲和焱亟劲。
‘虚丹’层次时,此二窍内的真气质量,不输丹田内罡气质量,但如今【先天罡气】的真气质量大幅度提升,此二窍真气就看上去有些驳杂了。
历经半年时光,韩终于把风窍和火窍内的真气,打磨到当前最圆满的层次,依照他的计算,大概相当于‘真丹’三分之二的质量左右。
而之前曾言,一旦【先天罡气】提升至‘真丹’境界,不仅【天意四象诀】前两决会得到大幅度提升,就连第三决的修炼,也可以摆上日程。
可是,这半年多以来,韩日夜都在研究如何开辟‘雷神怒’的穴窍,可是却始终不得法门。
与开辟风窍和火窍不同,前者是借助‘辰宿’之力完美开辟的,而后者是韩感悟了火凤凰的‘冰火灵液’,才侥幸开辟而出。
如今这‘雷窍’与之不同,之前没有丝毫经验和尝试,所以他始终不得要领。
风火雷电,四时轮转,即是天象无常,亦是人心之幻灭无定。
四季幻变,每一时都有不同的定义和韵味。
风,主义可柔可刚,似有也无,最是变幻无常。
火,充斥暴烈凶猛的表面,深处却透着极致的温柔,饱含着深沉的情感。
而雷及电,依照韩的理解,只是一些粗浅的认知,对于结合武学而言,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而这,便就是他目前的症结所在。
“公子,门外有人求进!”
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一名侍奉他左右的侍女向他禀告道。
韩并没有意外,因为自他快刀斩乱麻般的解决了荥阳县内的种种难题,手握大权之后,这种登门拜访的客人,每天都有很多。
基本上就是来攀交情的,目的不言而喻,自是为了一些让人趋之若鹜的利益而已。
“就说本公子不在府内,打发掉吧!”还是一贯的做法,韩摆了摆手,并不怎么在意。
“是,公子!”侍女行了一礼,转身去了。
韩再次端起案桌上的香茗,细细品饮了几口,起身准备回转练功房,再去琢磨开辟‘雷窍’的法门。
哒哒!!
还未等他离开,刚刚前来禀告的侍女再次回返,面对韩的目光,一脸忐忑的说道:“公子,那人不曾离开,说一定要见到公子。”
韩有些诧异,虽然这段时间上门访客络绎不绝,但大多数都是非富即贵之辈,不仅知道分寸也很重脸面,而像今日般已被下了逐客令,却依然不走的,倒很不寻常。
“有点意思!”
韩嘴角露出一缕玩味的笑意,随之问道:“那人可曾说何人求进?”
侍女点头答道:“回公子,那人说自己是新郑城潜龙堂堂主,司徒万里。”
“司徒万里?他终于来了。”
韩剑眉一挑,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表情。
自去年与县内颁发‘整改令’时,他心中就清楚,此人必定会来找他,却没想到比他预想的还要晚一些。
此人的真正身法,谈不上多么隐秘,但也不是一般人的可以窥视的,而韩却有不少了解。
这其中的了解,有自己这段时间让季淘搜集的,也有一些是根据自己原著的记忆得知的。
此人的真正身份是诸子百家中农家的弟子,也是农家散布列国中的一处哨点,是总堂打探韩国境内的眼睛。
农家尊崇上古神农氏,精通五谷之术,奉行“地泽万物,神农不死,将相王侯,宁有种乎”的信条。
因为农家弟子多是出身贫寒之辈,所以皆是正直侠义之士。
其行踪莫测,长隐于田野市集之中,不求闻达于诸侯,是诸子百家中弟子数量最庞大的一派。
号称有十万之众,倾巢而出之下,就算是列国王室贵胄,也不敢轻易得罪。
农家分六堂魁隗堂、蚩尤堂、烈山堂、四岳堂、共工堂、神农堂。
而统领六堂之人,就是农家的最高首领,侠魁。
除此之外,便就是历代守护农家圣地,炎帝六贤冢内的六大长老。
据闻,农家历代长老舍弃帮派职位和世俗生活,传承的不但有六贤之名,更有六大绝学。
分别是司掌兵杀的兵主、司掌历法的历师、司掌百草的药王、司掌耕种的谷神、以及司掌水利的禹徒和司掌音律的弦宗。
而且,这六人还是把农家至高阵法【地泽二十四】演练到了常人无法理解的骇人地步。
传说,就连那列国内不可一世,号称‘人屠’的武安君白起,就是死在此阵之下的。
对于这门威震江湖的阵法,韩只是听二叔说起过,却从未亲眼见过。
不过,能剿杀像武安君白起这等绝顶高手,即便是农家六大长老联手,也可以看出此阵法的厉害。
说起来,【地泽二十四】乃是农家祖师爷神农氏参悟春夏秋冬二十四种气候变化所创,倒与他的【天意四象诀】有些异曲同工之妙。
“若能把此法门弄到手,也许对自己现在的情况有帮助?”
韩细细思索一阵,发现这个想法很有可能是个机会。
不过,【地泽二十四】乃农家镇派之宝,想要得手有很大的难度。
此等精妙绝学,估计一般农家弟子也很难得到全部法门,以强硬手段掳劫农家弟子的想法并不现实。
“算了,先见一见这位农家弟子,也许有别的机会呢!”
如此琢磨也是无用,韩不再多想,吩咐侍女把客人带到客殿,以做招待,他稍后就去。
先是回屋洗漱了一番,又换了身干净的衣服,韩才向客殿的方向赶去。
来到客殿,就看到席坐案桌前的发须苍白半寸的中年男子,还有一名身着轻薄布衣、脚踏木履的青年男子。
韩目光偏移,带着一缕凝重之色,投向那青年男子放置一旁的一柄巨型重剑。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