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琳娜一把抱住了艾克,艾克也下意识的把手贴在了卡琳娜的背上,她的背上布满伤横,结痂后留下的疤痕即使隔着衣服也能传递到艾克手掌心来。卡琳娜的身体像触电一样颤抖了一下,那是艾克不小心碰到了她后背上的一条新伤口,一条还没来得及结痂的伤口,艾克好想用手心捂着那个新伤口,即使这个动作毫无意义,因为他的双手并没有治愈神力,捂上去只能让快愈合的伤口更疼。艾克现在明白了即使自己知道了也无法替她承受这一切,就像这个伤口一样。他眼里的那一滴泪水终于无法再抗拒地心的引力滴了下来,落在卡琳娜的后背上隔着衣服和那道新伤擦肩而过,缘悭一面。
“用宽容拯救偏激,用拥抱拯救无助,用理解拯救暴怒。”卡琳娜抱着艾克的脖子,她闭着眼睛将这三句话在艾克的耳边重复了一遍。
“用爱去治愈。”虽然他还是无法理解,可这是卡琳娜最想要的答案,他会尽力去做到。
史不全回到调查组的时候卡琳娜也回到她们的秘密集会点,这个秘密集会点是一个山洞,准确的来说是在一座花岗岩山丘里掏出了一个上下若干层犹如蚂蚁巢穴一样的山洞,这里面最大的一个洞穴能同时容纳上千人在一起集会,连接各个山洞的通道就像迷宫一样复杂。这样庞大复杂的工程绝对不是一夕之功,操控者也从来不止存在于这一个时代中,在历史的角落里遍布着他们的身影,只是名字不一样而已。
在这个蚂蚁巢穴一样的山洞里,一间好像密室的石室中,一个戴斗篷的人正等着卡琳娜。
突然石室的门被打开了,密闭的空间有了一阵流动的空气,而这件斗篷也被这阵风卷动起来,卷起的斗篷下本应该要露出一双腿,可是斗篷卷至腰高也看见那双腿,不仅是腿,还有腰,还有身子都没有露出来,原来斗篷下空无一物。
打开石室是卡琳娜。
“你回来了卡琳娜。”空无一物的斗篷居然传出人声,这声音一会如同鬼魅一样狞笑,一会如同怨妇一样哭泣,阴森令人胆寒。
卡琳娜并没有与她多做交谈,只是走到衣柜边脱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丝质的贴身衣物因为满身的疤痕而不能顺畅的跟着地心引力滑落,可见这副身体的上的疤痕多么密集,好在这里没有一面镜子。
“你的身上又多了几道新伤疤,你怎么这么自私。”看到卡琳娜身上的新伤疤后斗篷飘到卡琳娜身边将头部搭在她的肩膀上,恨不得要咬断卡琳娜的脖子再将这副身体抢过来。
“这是我的自由,你不也一样,一百多年来你不知道用这副身体睡服了多少男人,他们留在我身体里的东西让我恶心。”
卡琳娜将自己身上的首饰也摘了下来,她知道待会这副身体就用不着这些了,她不会喜欢这种风格。
“睡服?如果不是我,我们早就死了,你那该死的治愈术本该是用来治疗神的战士,可你却用在那些毫无战斗力的人身上,每用一次你的身体就会多出一道疤痕,当疤痕覆盖住这副身体的每一寸皮肤时你和我的死期也就到了。”
斗篷披在了卡琳娜的身体上,她的眼睛也冒出了幽蓝色的光,卡琳娜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扬起嘴角露出的狞笑并不属于卡琳娜,或者说她现在已经不是卡琳娜了,她叫卡露娜。占据了这个身体的卡露娜抓起披风把它扔到墙角,披风还是如同裹了一个隐形人一样,飘到墙角站立着。
“嫌我恶心,还嫌我肮脏,哼,你难道不知道我是靠这些被我,噢不,被我们共同的这副身体睡服的男人才能消除这些疤痕,这些年你治愈了多少废物我就睡服了多少男人,而这副身体里就有多少你所恶心的东西,我看你是白白净净当圣母当上了瘾是吧?”
卡琳娜就像树的叶子,面对太阳享受着阳光与温暖还有世间一切的美好,可是叶子也是需要养分的,给树叶养分的正是深埋地下的树根,那里阴暗潮湿,那里一辈子都见不到阳光,而卡露娜就是那个树根。
所以面对卡露娜的讽刺卡琳娜没有任何反驳,斗篷下的她静静的转身面对墙壁,这种争吵已经持续了一百多年,她已经不在奢求卡露娜可以理解并接受自己。
重新掌握身体的卡露娜换上自己独有的妆容,她喜欢这样折磨卡琳娜,她恶心并唾弃卡琳娜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圣母感,她也丝毫不承认她们是一体的,对她来说卡琳娜是多余的,如果可以她会一直占据这副身体,让这个圣母离自己远远的,可无论是她还是卡琳娜都要在每个月的月满之时交换身体的使用权,否则这副身体就会腐烂谁都用不了。
“说正事,第二个圣号吹响了吗?”
“失败了。”
“也就是说该轮到我们了。”
夜晚的城市尽是喧嚣,而这个喧嚣的城市里却发生着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怀揣着秘密的人演绎着各种剧情,如同电视一样被安装在一格格的窗户里,罪恶和丑陋于此处绽放,如同花开一般生机勃勃。
字母a出现在一栋楼上,看到脚下灯红酒绿的人们,看着这些沉浸在****、毒品中的人他真的替一个朋友感到不值,罪恶的人这么多,杀都杀不过来,用爱去治愈他们只会是把水滴到沙漠里,杯水车薪无济无事。
他今天并不是来感慨的,只有盯准目标后他才会出现,他的目标就在这栋楼里。可他全然不知他的目标所在的房里正在上演着活春宫。
“啊,啊,美人,美人你把都快吸干了。”一个身材臃肿的胖子光着身体躺在床上,这个为富不仁胖子将保健品充当治病的神药卖给没钱去医院的穷人,靠着这个勾当积累了不小财富成为了有钱人,有钱人的生活真是好,连床事都不用自己费力,坐在他身上的绝色美女卖力的扭动着腰胯。
“美人,快,快把衣服脱了,我都快缴枪投降了你却连衣服都没脱,说出去我多没面子啊。”话语间这个黑心的胖子就准备动手去脱他身上这个女人的衣服。
“啊!”字母a刚刚走进房间就听见一声男人的惨叫。
“是谁!”一记飞刀朝着闪动的人影打出,但那人机敏的躲开后跳下了楼。
字母a跑到阳台边朝下看,那个人影已经没有任何踪迹了,再回到惨叫声传出的房间去时,只见房间里躺着一个干瘪的男人,已经说不清是活人还是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