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只想知道……究竟有没有方法可以治好她……”晴宁的耐心被消磨殆尽，“我不想再听到任何有关病情的介绍还有那些病情将来会如何发展的话了……”

“你不要焦急。 也许，你会认为凯瑟琳将封老爷子毒死，是断了治好程秋诺的一条路，是减少了治好她的几率，但是我可以打包票，就算现在令他复活，在加上封家所有人，包括曾经对她下毒的封雅琳在内，即便是所有人穷尽所学，现在也不可能完全治好她的病。”

“什么意思，她以后将会一直这样？”

“我们不清楚这种病情究竟会发生什么其他的变化，会不会产生后遗症，会不会令身体其他机能退化，这些都不得而知。就好像一种病毒经过变异，在第一个人身上有所体现的时候，往往无法预估。”

“我不明白，秋臣身上的症状，不应该是由于病毒直接造成的吗？为什么现在变成了肿瘤压在脑前叶上？”

晴宁有太多问题，他既想搞得清楚明白，但却又心急病情的变化。

“可以说，这个肿瘤对她的身体健康没有任何影响，在医学上这已经是非常不正常的现象，更不要说这个肿瘤带来的相反效应如何解释。我只能说，从她的验血报告来看，的确有毒素的影响，但是现在都不是她情绪失控的主要原因，可以说是几者综合带来的影响。我们无法判断哪一个是真正影响情绪的最关键因素……”

“别再说这些了……”晴宁几近崩溃，“我现在只想知道，他究竟还有没有希望能够治好？”

麦青青抬眸，眼神之间有笃定，也有犹疑，随即点点头，“可以，只是需要很大的牺牲。”

“什么牺牲，我可以做什么？”晴宁眼睛一亮，原来还有希望，一切都不算太差！

“我只有半分之五十的把握，也就是一半一半。现在可以说影响她情绪的原因集中在两个方面，一个是脑前叶上的肿瘤，另一个是血液中的毒素，我们不能断定哪一种是主要的影响原因，如果……”

麦青青说及此处欲言又止。

“快说！”晴宁火冒三丈，吞吞吐吐做什么！

“如果我们将她的血液注入某个人体内，因为这个人的脑前叶上必然没有肿瘤，所以可以排除肿瘤带来的影响，单纯的研究治疗毒素的方法，现在我们对她的治疗，经常要顾忌肿瘤的存在，所以会畏首畏尾。”麦青青深吸一口气，然后吐了出来，“但是，这个人不能是你。”

这段话的前半部分，可以说让晴宁燃起希望，他愿意为叶秋臣做一切，没有她的日子，与中毒没有两样，然而最后一句话，却是一泼冷水浇熄了这团热火。

“为什么？”

“我知道你很想救她，我也知道你不会犹豫这个计划，但是你多年前练过拳，本身情绪控制不佳，最重要的是……”

晴宁从未见过说话如此顾忌的麦青青。

他不再发火，不再焦躁，他等着麦青青说出这个答案。

犹豫三番，麦青青终于开口，“我们与程秋诺商量过，她的思路清晰，逻辑也不差，但是提及这个治疗方法，她只说了一句话。”

晴宁自然清楚，这句话是什么。

但麦青青还是说了出来，“除了南宫晴宁，其他人都可以。”

晴宁虽然在麦青青未说之前已经猜出一二，但是听到这句话，还是震撼不语。

究竟是为什么？

“青青，我不明白，你说秋臣现在处事很得体，同时对我也没有敌意。”晴宁冷静下来，“为什么会说那句话。”

麦青青点点头，“她的确‘表现’的对你毫无敌意与悔恨。”

这“表现”二字被突出且加重了语气，晴宁顿时明白。

其实叶秋臣心里，不是完全不记得那段伤害，不是完全忘记了与晴宁之间的一切，只是她被情绪掩盖的完美无缺，看不出端倪。

实际上，也许她的内心波涛汹涌，但是表面却风平浪静。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做了那个血液交换的试验品，但是不告诉她实情，可以吗？”

麦青青叹气，“我不能冒这个风险，本身这就是对你和她身体巨大的伤害，如果不小心将这个消息透漏给她，恐怕你们两个人都会非常危险，而且她坚持要知道对方的一切信息，造假不得。”

“随便找个人，就说是试验品，难道不行吗？”

“我们曾经观察过程秋诺的读心能力，尤其是经过石本硕的观察，现在可以断定的一点就是，她不仅可以自如控制自己的喜怒哀乐不被旁人察觉，同时旁人的一举一动也都会入她的眼，任何情绪也都会被她捕捉到，除非你找到的是一个同样精于撒谎且没有情绪微表情变化的人，否则，几乎不可能。”麦青青这番话几乎是断了一切后路，世界上除了精神病患者，除了精神上有问题的病人，怎么会有不依照自己情绪变化而表露的人存在？

“不可能，秋臣没有这样的能力，她不可能看穿所有人的想法。”晴宁否认，他认识的叶秋臣从来不是那种人，如果是，当年也不会被云楠瑾利用她的善良。

“晴宁，你很清楚，那是曾经的叶秋臣，而现在，她已经是程秋诺。”麦青青说的毫不客气，“这次从美国回来，她已经与两年前的那个叶秋臣有了些许变化，但是没有到达现在这个程度，但是你心里非常清楚，现在的叶秋臣，已经不是那个单纯的在你记忆里存在的女人了。”

“不可能，我不相信。”晴宁摇头，“绝不可能。”

“由不得你不信。”麦青青咬咬下唇，“你知道吗，从开始治疗到现在，她从没问过我们，为什么对她进行治疗，还有每一项的治疗内容是什么，她只是心里很有分寸的跟着我们履行，到了适当的时候，引导我们说出她想要的答案，你信不得我，难道信不得石本硕这个多年的读心专家吗？”(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