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b市已经是深夜的事情。
差不多过了半个月,我再一次回到了这里,这片住宅区。途中我给石花笙打了电话,告诉她我先一步离开d市。
有人载我,她就放心让我先回来。
“胖嘟~”我打开门,便冲着里面叫了一声。喵~胖嘟很合我心地叫了一声跑过来蹭着我的小腿。
“想死我了,你这死肥猫。”我弯下腰抱起了胖嘟,放到怀中。这猫儿在就被它家主人丢弃在这里这么久?还不饿死它?
喵喵~胖嘟眯着眼睛享受着我的抚摸。
半个月不见,这猫儿果真瘦了不少,我有点心疼地细细地摸着它,“胖嘟怎么不吃多点?这么瘦当心没力跳上桌面了。”
越柏年拎着大包小包走了进来,东西一放。房间的门一动,一道柔和的声音先一步传来,“柏年你回来啦,怎么不先给我打个电话呢。”
脸色唰一声发白,我有点机械性地转过头去,从房间出来的那个人不是木婧还有谁?
我从来美察觉过自己会想今日般的落寞,满满的都是被人挤压的不顺。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扭转这个场面。
“悦儿你也在啊?”木婧满脸的笑容地走过来,“那今晚是不是我就可以歇息一晚上了?”
“嗯,让悦儿去做就可以了,这几天麻烦你了。”越柏年把东西搬到了自己的寝室,转身对我说道:“悦儿,你去做晚饭吧,记得做三个人的份。”
我有点不满地望了他一眼,接着手臂一松,胖嘟被放到地上,我转身往厨房里走去。
做好晚饭,我一如既往的拿衣服去洗澡。洗过身子后,木婧与越柏年一起坐在沙发上聊天,聊得很欢乐似的。
我坐在餐桌上捣弄着那些食物,眼角望了一下钟点再看了一眼木婧,她似乎没有离开的意思。
管她呢,反正这里有三间房,总之我有地方睡觉就行。
“悦儿,你等下收拾一下,去酒店住一晚吧。”
嗯?我抬头看了一下越柏年,他冲着我说了一句,接着木婧跟他说了什么,他便不再与我说话,两人继续聊着。
什么意思?难道他们要进行什么秘密活动,然后要我这种无关人士清场?
孤男寡女还能做什么?想想我就鼓得像只青蛙,食欲瞬间就没了。
我绕过餐桌无视他们的欢声笑语,直接冲着他手臂一伸,“我没钱。”
越柏年直接从包中掏出钱包递给了我,“晚上小心点。”
我接过钱包,直接拉着自己的行李箱往外走,出门时顺手奋力地砰上了门。
男人本性!他让我走那我就走呗,这是他的地盘,说什么我能反驳吗?
躺在小区旁的酒店房间里,抱着补丁熊喃喃自语。
“小熊啊,你说我什么时候能把那些坏人收拾完,然后回老家陪外婆呢?杜文哥也不小了吧?看到姓越的和木婧走得这么近,说真的有这么一丢羡慕。等我回老家,我也要跟杜文哥再亲近一点。”
手机屏幕一亮,嘀地一声响了起来。
我伸手摸了过来,又是这个“变态”,我很嫌弃地丢到桌旁。这个死变态不是在与木婧亲亲我我的吗?这个钟点打电话给我是想干什么?不接!
手机响过了三遍,终于安静了下来。越柏年还会打电话来,还算有点良心。我抱着补丁熊转了个身,心满意足地躺下要准备进入睡眠。
叮铃一声,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接着又暗了下去。满腹狐疑的我伸手摸过手机,上面是越柏年发来的一条短信。
“夜了早点休息,在外记得保护好自己”
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哼那就原谅你吧。手指上面点了点,打上几个字又被删掉。连续了几次,脾气一上来,算了,不发了。
手机被我丢到桌面,继续躺在床上睡觉。好烦!这个姓越的几通电话一条信息,我的睡意已经全消了,睡不着。不行,睡不着那也要拉个人陪我!
“说得这么好听,还赶我出来住酒店”手指在屏幕上一串手指印,最后点击发送。
过了二十分钟,对方才传来信息,“怎么还不睡?”
好气愤,他一句话就把这件事掩盖过去了?我还能怎么说?
“你不是一样”
“被你吵醒的,大夜里不睡觉,还扰民”
“就扰你,有本事扰我啊”
“季悦儿你是不是打错了一个字,是咬吧”
这男人!咬个头啊咬,咬你啊?
“是啊,想咬你,我是吸血鬼”
“不是疯狗才咬人的吗”
“越柏年你滚,没有朋友做了”
“好吧滚远了,我睡了”
“睡个头!起来high”
“high个mb呀,回床挺尸啦”
噗!受不了,果然发信息就不用顾忌了,肆无忌惮随心所欲。什么节操都不要了是吗?
“越柏年你从哪里学来这些话的”
“男人之间的事情多了去了,你们女人懂什么”
“哼,女人间的八卦更多了,你们男人懂什么”
“季悦儿不错啊,都会学人说话了”
“跟狗主跟多了,狗语总会一点吧”
“你这是承认你是狗了是吗”
这男人!真令人哭笑不得,哼!不理这贱男。
我翻身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看了一下又一下手机,暗下去的屏幕不再亮起。眼皮缓缓垂下,也有不再掀起之势。
叮铃~手机屏幕一亮,昏昏欲睡的我被亮醒了,手上一动,看到了上面的信息。
“季悦儿你睡着了吗,那睡吧,晚安”
这多话舌终于睡觉了吗?好吧,我也睡觉去了。
次日,我到了十一点才醒来,双眼浮肿,我都忘记昨夜是几点才睡着的。
我简单清洗了一遍,准备去退房回警局。
未出酒店,一行警察踏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进来,我转过头去,却见好熟悉的四位男人。
李旭天一眼就看见了我,暗下冲我一个微笑。小李的微笑威力无比,我也跟着回了一个笑容。
眼角瞄了他们的头一眼,那家伙连眼角都不赏我,他这是有意的还是不知道?
目送他们进了电梯,然后关上门。哪里不对劲?总是觉得有点不对劲来着。
我退完了手续,准备往门外走去。
不对呀!我回警局不就是找他们的吗?全都在这里了,我还回警局干嘛?这么一想,这酒店应是出案子了。
我向前台打听了一下,得到了相关信息,便匆匆往案发地点跑去。案发现场是酒店里的一间住房,房间外围围满了人,有保安在现场维持秩序。
我走过去,理所当然地被人拦截在外面。在越柏年示意之后,我才得以走进去。
四个男人各任其职。越柏年观察死者的伤口,李旭天在一旁记录,其余两人在房间里搜寻有用的证件。
我走过去,死者的大致情况进入我的眼中。死亡的是一名女性,她趴在床上,双手有种要抓着床单的趋势。应是尸体形成尸僵时,手因此松开了。
死者脸色呈紫色,很明显是窒息而亡。她身上的睡袍有点凌乱,还有几道被钩子钩出来的痕际。缺口有点红色,应是一道伤口。
以我的水平还分辨不出,这是先弄伤再弄死,还是弄死了再鞭尸。
在这双人床上,一只枕头被弄乱了。还有一只不知往哪里飞了。死者正好从侧边倒进床里,应是被人用枕头闷死的。
“小李帮我记录一下……”
我戴着手套,还拿着棍子在查看尸体,这些简单的记录就让小李来做吧。
死者死亡时间应是在昨晚九十点,时间不早也不晚。死亡原因是窒息。作案工具,初步验证是枕头和类似钩子的铁制品。
“头,发现了另一个枕头。”舒敬生从床底捞起一个枕头,应是凶手匆忙逃窜的时候不小心把枕头踢进去了。
范杜良从阳台走进来,两手一摊说道:“没有任何可疑的证物,这里面只有床上有凌乱的痕迹,其余地方都没有什么发现。”
越柏年一只手横放在腰前,另一只手则放在鼻子下方细细摩挲,一声不吭的深思。
“头,我去询问一下第一目击证人。”李旭天抱着本子已经往外面走了出去。
“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只是一个开锁的。”第一目击证人是一个年过四十的大叔,他长得微胖,带着一顶帽子,开门工具还背在身后。他一见警察就有点慌张。
“没事,你放松点,我只提问你所知道的。”李旭天一如既往的笑着,视乎有种化解冰川的能力,“你是几点开的锁?”
“就十点多啊。”
“当时的锁是从里面锁上的吗?”
“肯定是啊,从里面反锁钥匙是开不了的。”
“好的,谢谢你的配合。”李旭天记录着。
“你不是这酒店的员工?”越柏年站在我的身后冷不防地说了一句。我诧异地望了越柏年一眼,心想着他是怎么知道的。
“越警官真是好眼力,他着实不是这里的员工。”
一道声音从走廊外传了出来,我诧异地伸出脖子往外看去,入目的人让我瞬间冰化:这个人怎么会这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