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锐迅速逃离夺枪的地点,隐蔽到一个很大的弹坑内。
枪声是从东边传来的,接着,北门城墙上的鬼子机枪和机关炮迅速转移目标,朝那里边扫射轰炸。
一听声音,张锐就知道,是东部战队的士兵援助自己了。
鬼子虽然从南门,东门和西门都闯了进来,那是张锐部队的既定方针,放任敌人进来,和敌人揪扯着肉搏战,这样才能避开鬼子的炮火。
他们和鬼子近距离战斗起来。
两挺轻机枪,十几支步枪,迅速吸引了鬼子的注意力,不仅是城墙上的鬼子,北门附近的鬼子主力,就是正在进攻的鬼子战斗小组,也被惊吓。
那边的机枪只响了十秒钟就哑火了,可是,能听到这边正在渗透前进的鬼子士兵的惨叫声。
张锐不再观察敌人的战斗小组,而是城墙上的敌人机枪手和机关炮兵,威胁太大。
他立刻瞄准鬼子的机关炮兵,相距三百五十米的距离,又有蒸腾的地面热流的空气扭曲,无法瞄准,他还是尽量瞄准。
连射了几枪,才打掉一个鬼子,让他不得不承认失败。
于是,他飞快倒退回去,重新找到那挺丢弃的几枪,对准城墙上的敌人机关炮兵扫射。
无法瞄准,只能大概扫射。
很快,打光了三十发子弹,赶紧安装,幸亏这是96式拐把子机枪,日制仿捷克式,故障率很低,威力不错。
更换地点,安装子弹,在他左边十多米的地方,两颗掷弹筒的榴弹已经在他原先的位置轰然爆炸,掀起很大的大坑。
他安装好子弹以后,马上朝北门城墙上鬼子的机关炮兵和机枪手扫射,这一次,打得很准确,七八个鬼子炮兵和机枪手冒着血沫子栽倒下去,威胁极大的火力点被清除。
再次躲避。
鬼子的掷弹筒榴弹又冰雹一样砸过来。
很快,东边更多的火力朝这边鬼子射击,应该是东部战队的二十多条步枪一起射击,哑火的机枪再次响起来。
紧接着,西面也响起了激烈的枪声,一面针对西面,一面针对中间北门一带的鬼子,应该是西部战队的士兵增援自己了。
日军被迫停止南下进攻,分头和东西两路的中**队对峙。
鬼子南下小分队撤退,张锐等人转危为安。
张锐可不能丢失这个绝佳的好机会。
他立刻出击,端着机枪,安装好子弹,侦查了下,发现鬼子对南边采取防守策略,集中兵力对付东西两侧,监控南边的士兵只有几个人。
张锐趁机跳上一段废墟的顶端,朝着刚才侦查好的鬼子射击。
一梭子过去,一挺机枪的机枪手,一个掷弹筒的两个士兵,两个步枪手都被击中,身上被子弹切出可怕的伤痕,已经昏死过去。
射击以后,张锐迅速跳下来逃走。
哒哒哒,叭叭叭。
鬼子的机枪子弹和步枪子弹随后就到,将他刚才站立的位置打得尘土飞扬。
几秒钟以后,张锐又在另一个地方出现了,这一次,一梭子又扫死了五个鬼子。
他不断地安装子弹,更换地点,神出鬼没的扫射鬼子,几分钟时间里,至少打死打伤鬼子四十多个。
他带回来的两名残兵,也用手榴弹朝鬼子那边猛扔,制造爆炸烟雾,吸引鬼子的注意力。
鬼子无奈,只能分兵朝这边进攻。
叭,一颗子弹擦着张锐的脊梁骨飞过去,拍得他脊背上一阵灼热以后,他才从战斗的狂热中惊醒,急忙撤退。
进攻东门和西门的敌人很少吧?所以,两边战队的士兵才能援助张锐。
战斗又进行了一个多小时,枪声稀疏起来。
张锐停下来休息,他带回来的两名残兵牺牲,只剩下他一个。
随着回旋余地的不断丧失,他向南撤退了一百多米。
他几乎和南部战队的士兵汇合。
下午,依然炎热,阳光西斜。
南部战队的守卫区域,只有两小块,战士依靠大量手雷手榴弹的优势,击退了鬼子的又一次进攻,从枪声和地域看,还有二十多个残兵。
东面和西面,根据枪声和战斗的区域,张锐经过观察认为,各有残兵三十余人。
机枪声音停歇,只有步枪。
鬼子攻势已经很微弱,双方好像都已经精疲力尽。
张锐观察,南部敌人的兵力,约有两个小队,东西两边,数目无法判断,北面,鬼子的部队还有一个中队,二百人左右。
正常情况下,日军会等待援军,或者,集中兵力猛攻一个地段,各个击破。
鬼子的掷弹筒和迫击炮弹应该打光了,否则,这么狭小的地域,随便一阵猛轰就解决了战斗。
张锐决定展开决战!
拿手的好戏,就是潜伏敌人军中,披着羊皮的狼!
他朝前潜伏,感觉鬼子到了,马上隐蔽钻进一片废墟之中。
鬼子的搜索,已经不再用手雷清道,因为他们的手雷或者手榴弹已经打光了吧?
脚步声音,很轻微,鬼子悄悄地潜伏,悄悄地侦查。
张锐隐蔽在废墟院墙的侧后。
一个鬼子从院墙上跳过来,张锐一把抓住他的脚踝,扯到里面。
“哎哎哎啊。”
鬼子张皇失措的情况,好像不小心摔下来的。
鬼子摔下的过程中,张锐卸下来的枪刺噗一声已经戳进他的咽喉中。
第二个鬼子匆匆从正面踹开残破的门闯进来。
张锐已经蛰伏到地面,当鬼子习惯性地跳进门内,用步枪的枪刺朝一侧猛捅的时候,张锐从地底上弹射而起,噗嗤,枪刺戳进鬼子的裤裆。
鬼子嘶嘶倒吸冷气的时候,落地,被张锐扑倒,前额砸了他的下巴,左拳头在他胸膛上猛砸一下,砸坏了鬼子的心脏。
鬼子猛然一抽,瘫软在地。
张锐立刻抓住鬼子的帽子,戴在自己头上,端起鬼子的步枪。
第三个鬼子也登上院墙,被张锐看得真切,叭一枪,击中鬼子的眉心,鬼子的脑袋炸了。
战斗小组嘛,一般三个人!
张锐射击以后,立刻丢掉步枪,扒了地上鬼子尸体上的军装,穿在自己身上,包括军裤和鞋子。
来不及系好,他就将鬼子尸体拖到弹坑里,混乱掩埋,自己将鬼子身上的血迹弄点,在脸上身上乱抹。
当鬼子其余小分队来的时候,张锐已经舒舒服服地趴在地上,抽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