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琨挂断通讯后怒发冲冠的看向闻家主,厉声道:“闻世叔,你听到了吗,树世叔一会儿就过来,都说了我父亲在闭关外人不能打扰,你硬闯是什么意思,难道想让家父出事吗?”
闻家主看着这一堆将自己围起来如临大敌的定家人,暗道一声不妙,这次确实是没忍住冲动了,但让他向一堆小辈服软那这张老脸以后还往哪搁。
“都这么长时间了还在闭关?莫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没脸见我了吧。”闻家主冷哼一声道。
定老大有些心虚,没好意思答话,定琨看了一眼大哥,又看了一眼其他几个哥哥,见他们眼神有些飘忽,只好大声道:“闻世叔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可以认定你这是在污蔑家父吗?家父可是一向和你交好,视若亲兄弟,如今他受伤闭关你就来我们定家说这种话,这是一个好兄弟该说的话吗?闻叔难道也要学然家欺负家父年迈嘛?”
定琨这话说的很有水平,让闻家主那张老脸红一块青一块红的很是难看。
但是闻家主突然闯来,再结合刚才那意有所指的话,也让定琨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近来在风雷城中灭了各家帮派的那凶手,杀人用的是刀法,整个风雷城中刀法了得的除了他定家还能有谁。
想到这里定琨的后背不禁冒出了冷汗,如今只是闻家来了,可凶手继续做案的话难保其他几家不会前来问询,到时候他们又该何去何从,只一个闻家主前来大兄和几位兄弟就有些心虚,如果再多来几人这些心智不坚的家伙只怕要承受不住这份威压说出事情的真相了,那到时候定家不是要完蛋了。
不,绝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定琨眼神透出一种决绝,看着闻家主厉声道:“闻世叔难道怀疑灭掉那些帮派的人是家父不成,那我现在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家父跟然老东西的那一战受了很重的内伤,他现在能强撑着不倒是因为我们这些不孝子孙没有一个有实力和你们这些长辈扳手腕,所以他必须闭关,在定家面临生死存亡之时家父才会出关拯救定家于危难,闻世叔如此咄咄逼人难道要家父出关与你生死对决吗,至于家父到底受了多严重的伤你可以去问问然家那老东西。”
定琨这话说的直指本心,既点明了闻家主的来意,又将定家面临的难题和盘托出,我不说我父亲死了只说受了很重的内伤,所以才选择闭关,但这闭关也有讲究,并不说没有再战的能力,而是定家受到威胁的时候,依然可以出关力挽狂澜,也就是说定家主就是个威慑武器,我可以不用,但是我有。
你若敢造次那就拼个鱼死网破。
定家那些兄弟看看定琨,又看看闻家主那犹豫的神情,皆重重松了口气。
虽然定琨说定家主受了严重的内伤才闭关的,闻家主也相信定家主现在绝不是自己的对手,但那又怎么样,他敢对定家主不利吗,定家主只要还活着纵然没了战力就没人敢打定家的主意,因为这是在破坏规矩,破坏规矩的罪名他背负不起,只怕他稍微显露出对定家的地方有什么非分之想的话,另外几家就会打击他。
因为他们都有老的时候,他们不想定家的悲剧有一天在他们身上重现。
只要没人破坏规矩,那么规矩对任何人都会有无形的约束力,今天保护了定家,那么明天就有可能保护他们家。
当然,定家主死了那就另当别论了,他们完全可以说定家没有承的起担子的人了,为了稳定大家的利益,他们有义务协助定家。
倘若如此定家也无可奈何这就是实力弱的下场,你还不能据理力争,因为在实力面前所有的道理都是放屁。
所谓的协助不过是一点一点蚕食而已。
到时候他们这些定家儿郎只怕都要死于非命。
闻家主被定琨说的脸面上有些挂不住了,怒斥道:“你这浑小子说的什么话,我接连损失了三个帮派了,可对凶手一点线索都没有,我这不是着急让你父亲出关给我拿个主意嘛,你怎么能曲解我的用意呢。”
这是自己在跟自己找台阶下了。
定琨一听闻家主的口风变了,也没有傻到得理不饶人,但也没有变得和颜悦色,而是不冷不热的说道:“如果闻世叔是来我定家做客的,那我马上命人准备饭菜,等树世叔来了,我们好好畅饮一番。”
闻家主大手一挥道:“不必了,最近闻家接连出事我没那个心情,我会联系树老大请他到我那里坐坐,也好让他给我出出主意。”
定老大这时说道:“如果用的到我们兄弟的地方闻世叔尽管开口。”
闻家主转身离开了。
定琨这才松了口气。
定家兄弟们来到议会厅又召开了一个闭门会忆。
闻家主在半路拦下了急急赶来的树家主。
树家主板着脸问道:“老闻,你是在怀疑定老哥咯。”
闻家主叹了口气:“还请树老大移步到我那里说会儿话。”
二人并肩向闻家飞去。
“你没在定家胡闹吧。”没走多远树家主不放心的问道。
“我能胡闹什么呀,我跟定老哥什么交情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就是觉得这件事太过蹊跷所以想弄个明白,结果没把定老哥逼出关,倒是得了一个大消息。”
“大消息?”
“老然只怕把定老哥伤的不轻呀,定琨那小子说定老哥这次闭关只怕不是那么容易出来了,除非定家遇到生死存亡的大事。”
树家主一惊,唏嘘道:“果然被老光猜中了呀。”
闻家主一愣疑惑道:“老光猜到了什么?”
树家主回过味来,虽然这事还不能让太多人知道,但定琨今天居然亲口承认了,那么也就没了隐瞒闻家主的必要了,当下他把光家主的猜测和闻家主说了说。
“你跟定老哥交情一向不错,该不会趁火打劫吧?”树家主故意问道。
闻家主一愣赶紧说道:“我说树老大,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就不要开这种玩笑了,我闻家都被人灭了三个帮派了,我都自顾不暇了,还怎么打定家的主意,难道还要给别人做做嫁衣?我现在可是巴不得定老哥健健康康的好给我出出主意,风雷城什么时候多了个刀法这么厉害的人,我都把闻家的地盘全城戒备了可就是一点线索都查不到,这家伙难道会上天入地不成?”
树家主脸色渐显凝重说道:“这只能说明凶手对风雷城的地形非常熟悉,看来这事是葛迎做的概率越来越大了。”
闻家主苦着脸道:“如果真是葛迎难道我们就这么被动的防守吗?”
树家主无奈道:“还能怎么办,一点证据都没有,我们总不能无凭无据的就到城主府闹事吧,引来大山将军的大军围剿我们多年的基业只怕就要毁于一旦了,我怀疑这就是他们的奸计,我们现在只能加强戒备。”
闻家主出了口粗气:“嘛的,真想现在就去干死葛迎那傻东西,我们这几年对他不薄,跟伺候爷一样的伺候他,这混蛋东西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树家主叹道:“鄂斯星球上的资源越来越匮乏了,风雷城中的资源大部分都掌握在我们十家手中,而我们又是从雷将军的手中分裂出来的,那大山野不整我们整谁呀。”
“树老大,我已经损失掉三个帮派的主事人了,我们闻家的实力本就是最弱的,那凶手万一拿我们开刀怎么办,树老大,你得救我呀。”
树家主瞧闻家主一副没出息的样子训斥道:“你对自己的实力就这么没信心,你好歹是个气境后期的高手,那凶手的实力明你对这事根本没上心。”
闻家主感觉自己很委屈,他已经做出最大的努力来防范雷生了,但即便如此,对于雷生这个曾经历过战火洗礼的人来说,他们的防范就像孩童过家家,徒有其表根本没有威胁。
“还请树老大教我怎么做。”闻家主诚心请教道。
“也许我们生活的*逸了,你就把这次危机当做一场对未来的考验吧,反正我们迟早要要面对这一天的,还有,如果一旦你觉得撑不住了,我丑话说在前面我们树家会毫不犹豫的接管你们闻家的地盘。”
正在飞行中的闻家主来了个急停,惊愣的看着树家主:“什么意思,你想干什么?”
树家主笑了笑:“没什么意思,只不过是在激励你,倘若真到了那一天,我不信你会拒绝我的帮助,明人不说暗话,我树家派人帮你度过难关,难道我不该要点报酬吗?”
闻家主绷了绷脸:“我谢谢你的激励,谁都别想打我们闻家的主意,我还就不相信那葛迎只会欺负我一家了。”
树家主道:“你还别不相信,这么多年你闻家一直不思进取,你看看你闻家的人都胖成什么样了,那凶手不傻,不可能把十大家族一锅端了,我怀疑他前期的动手不过是在试探各家的实力如何,现在他已经试出来了,要拿你闻家开刀了,因为你闻家实力最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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