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端详手中紧握的标枪,异变突生,标枪上面光芒大作,紧接着猛然挣脱他的手掌,向着海岛飞去。
微微一挑眉,然后没有半点迟疑的向着标枪,踏水疾步追去,毕竟没有动用自己可以调动的全力追赶,他只需要跟着标枪,想要看看攻击他的人到底是谁。
水花飞溅,周身气流涌动,不紧不慢的跟随着标枪,直到岸边才恍然发觉,周围已经围上来一群人,而标枪也飞到了,人群中一个少年的手中。
人群中有男有女,有老人也有青年,人手一把菜刀,几乎都是对着他怒目而视,一副于他不共戴天和不死不休的情绪,这点足以可以从他们那憎恨的面目表情看出来。
正当他想要开口询问的时候,那位手持标枪的少年一步踏出,出现在了天空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说道:“外来者,你身上的罪孽太多,以至于在周身已经形成了诸多的残像。”
“速离去,我等可以当未曾遇见过你,否则诛杀!”
眼神一厉,属于化神中期的威压宣泄而出,而后沉声低吼道。
不仅仅是威压,其中还有一种海啸压来般的意境之力,许墨现在眼中所看到的是漫天海浪朝着自己压来。
身子猛地一阵颤抖,他死死的要紧牙关,直挺挺的面对着那位少年,并没有被他的身体上的意境和威压所压倒在地。
即便汗水已然打湿衣衫,脚下的土地也就此入土三分,但身子依然挺拔的站在那里,并没有因为什么外力而倒地。
“哼!”“我看你还能坚持多久。”
那位少年先是低沉的冷哼一声,而后抬起脚向前迈出一步淡漠的说道。
“弑杀,乾元,第一式,开天地!”
双臂缓缓向着两边舒展,身上的杀伐之气宣泄而出,在他的面前化作一把漆黑如墨的长刀,双手并握,抬到左肩,向着天空中的少年一刀斩去。
“咔、咔!”
所过之处皆是破碎的空间,这座小
岛的时间仿若凝固。
但刀芒只是离开许墨三寸,便很快瓦解消散了,手中的刀也随之散去,一切皆因自身的伤势。
一口鲜血喷洒当空,许墨摇摇晃晃的后退了几步,眼睛死死的盯着天空上面的少年,左眼黑炎灼烧,右眼淡紫色雷霆环绕。
紧接着,许多红色细小雷霆,在他的双眼眼角处击打,造化和毁灭亦是涌出,虚幻的巨人在他身后出现。
“那个,我叫李范,道友咱们有事好商量,收起道眼和法相好吗?”
见到许墨这般威势,少年怂了,他直接抬手散去自己的意境,而后从天空急速落下,随之紧张兮兮的对着许墨搓手说道。
就在刚刚,李范经历一场生死磨砺,是的,一场绝颠的恐怖,闻所未闻的三种意境,还有那见都没见过的终极道眼,不仅如此还有着让人胆寒无边的法相,和那已经消声觅迹的极境。
松了口气,许墨刚刚真的是在吓唬他,是的,他现在根本不可能动用这些力量,就算是燃烧体内全部能燃烧的,也无法使出这么多的攻击手段。
使用出来,不仅他会死,而且还是那种对敌方毫无伤害的死,这些能力据他估计,化神之后或许可以用出,但现在却是用之必死。
他在赌,并且还赌赢了,这也是他松了一口气的原因,毕竟要是赌输了,就不是身死道消这么简单,估计还要被少年擒拿起来,从而研究自身的秘密。
“许墨!”
平淡的回应道,想了一下,单手托腮阴沉的说道:“初次见面,道友的手段,倒是好厉害啊!”
“干什么呢!”看着一圈周围拿着菜刀的男女老少,李范便对着周围一个壮汉说道。
那个壮汉疑惑的伸手指了指自己,李范厉声呵斥道:“对,没错,就是说你,你没事拿着菜刀吓唬谁呢?”
听闻此言,壮汉一脸发懵,暗自纳闷想到:当初不是你召集我们的吗?你还说,要带领我们抵御十恶不赦的大魔头。
纵然心中有万分不解,壮汉还是非常友好的收起了菜刀,然后笑眯眯的挠着头发说道:“俺,脑子有点问题,所以刚刚只是病情发作了,不信,你问他们!”说完后,还指了一下其他人。
“是啊!我们都可以证明的!”
“没错,他是我们村知名问题人士!”
“……”
村民们七嘴八舌的不断附和道,有的还不惜与壮汉得罪,只为许墨能把刚刚发生的是当作一场闹剧。
轻轻摇头转身向着前方走去,见到村子,就毫不迟疑的从旁边绕过去,直到走到一座小山旁,双指并起,催动体内的灵力,不多时,便挖出一个圆形方洞。
伸手捡起地上撒落的碎石,在地上不断摆弄着,片刻时间一个万幻迷踪阵就出现了,此阵只困人,不杀敌。
他这么做,也是为了以防万一,毕竟人心是多变的,谁也说不准,到底会不会有人前来找他麻烦。
迈步走进山洞,盘膝坐下,闭上双眼,用着微弱的灵识感应着体内的伤势,接着用着可以动用的灵力不断滋养身体。
……
一个月后,许墨睁开双眸,向前轻轻挥出一掌。
墙面上出现一个深入五寸的手掌印,伸手抚摸一下手印,而后苦笑的自嘲道:“筑基初期的实力,看来只能恢复这么多了。”
现在用灵力根本无法再修复伤势,若想恢复,必须要寻找天材地宝,不然的话,永远无法寸进,化神也故为空谈。
转头看向阵法,发现里面有几具人类的尸体,于是就站起身子,渡步向着尸体走去。
来到近前,抬手打入几道生机,那几个人却是直挺挺的站了起来,茫然无措的看着许墨,根本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对着他们招了招手,许墨抬脚迈步向前走去,直至走出洞外发现自己被几个人包围了,不过手中并没有拿武器,都是面色不善的看着自己,见到自己,如同见到杀父仇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