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我这样说,纷纷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小孩子说话真是信口开河啊!”“那么大的坟茔地怎么可能没人?天方夜谭吧?”这些人正在嘲笑我的时候,只有陈老师用特别复杂的眼神看着我。
听他们这样一说,弄得我有点害羞,自己的这个谎好像是圆不上了,正要改口的时候,道长哈哈一笑,说了声:“这么多老先生却输给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伙子,这底下其实都是黄土,并没有埋葬任何人!”
这些人一听惊呆了,连我自己都吓到了,我只是随口瞎说居然让我蒙对了!
其实道长出这道题的本意非常简单,嘴上说要考验大家的眼力,实际上只是想让大家相信自己眼中所看到的,可还是宁愿相信自己所分析和猜测,也不想相信*裸的真相。
这一个小小的把戏,几乎将所有人淘汰掉,只剩下3个人,一个是陈老师,还有一个叫王亮的男人。
这个王亮也不是什么善茬,去年他只差一招就败给了陈老师,王亮的年纪不大,出马却已经快20年了,他很小的时候,家里人就发现他和别的孩子不一样,经常喜欢说胡话,不过每次开口说的事情都会发生。
他第一次开口是在不到一周岁岁那年的春节前,他刚回开口学话的时候,家里一群大人在炕上包豆包,他就围着桌子一边跑一边喊:“还差两个就过年了~还差两个就过年了~”
家人没听懂是什么意思,就问他:“什么还差两个啊?”小孩子还有点听不懂话呢,自然没理他们,又接着念叨。
第二天村里老人死了一个,他们帮忙出殡回来之后就听见王亮说:“还差一个了,还差一个就过年了~”赶在年三十前半夜,他爷爷就去世了。
这可吓坏了王亮的爸妈,这么小的孩子居然能算出一年死多少人,这件事被当成一个热闹被他妈跟街坊四邻说了,有个人就不信,正好他媳妇刚怀孕2个多月,他就带他媳妇来了王亮家,让王亮给看一眼肚子里的儿子是男是女。
王亮朝着他媳妇的肚子上看了看,便说声:“小妹妹,小妹妹。”那个人一听哈哈一乐,说:”我特意找人给配的秘方,专门生儿子的,童言无忌,他的话也就是听听。“
无巧不成书,几个月之后他媳妇生了,真的是个闺女,那个人就说:“这孩子神了!”从那之后,村里只要有人怀孕都会跑过来问王亮,王亮很快就成了当地的名人,都被说成神童。
7岁的时候开始闹病,被老仙折磨的天天上吐下泻,大半夜的说没气就没气了,四处求医问药才知道他身上的有位仙家,8岁那年就出马办事,远近闻名。
最后一场决斗放在了明天,从三个人中选出一位,跟他们一比,我有点想退缩了,他们两个是真本事,不依靠仙家都能独当一面,这就是出马和修炼的区别。
地马在出马之前,一般都是普通人或者家庭妇女,之前连鬼是什么都不知道,更别说通灵出马了,不过有了仙缘,老仙每天上身办事扬名,一瞬间变成了无所不知的人,仙家也会在和地马交流的时候交给地马一些很基本的技能。
不过若不是自己修炼,那仙家不在的时候,最多也就是个半吊子算命先生,而修炼者,是在脱离仙家之时,进行自身的历练。
我和他们两个相比,算是凡人和仙人的区别,我虽说跟老仙学了不少的本事,不过按照我自身的道行来说,最多也就算是个碗底。
老东北把修炼的道行形象地用香碗来比喻,这也是老仙给想的称呼,当年第一个跳大神的老太太叫叉马,当年因为三界大乱,一群野鬼看不上跳大神的凡人,趁仙家不在的时候,差一点把叉马给杀了,要不是仙家及时赶回来把她给救了,估计活不到50岁就死了。
因为这事,老太太就觉得,地马不能完全依仗着仙家,整天跟恶鬼打交道的人,不知道拉多少仇恨,所以自己也要跟着老仙一起修炼。
苦修十年之后,她就问老仙:“老仙家啊,你说我现在这道行要是拿香碗子比,能有多少。”仙家说:“你这修为啊,也就是个碗底儿。”
老太太活到了94岁高龄,临死之前问了一下老仙:“我修了一辈子了,你说,我有多少啊?”老仙说:“你给我们胡家卖了一辈子的命了,在我眼里,有一碗半那么多了。”
从那之后地马的修为,就一直用香碗来衡量,陈老师的修为比较高,不过也只是个半碗,据说修炼到满碗之后,上天入地无所不能,那叉马的一碗半,估计跟活神仙没区别了。
每年的比武内容都不一样,所以谁也不知道明天到底要比什么。散会之后,王亮主动过来跟我打招呼:“我是黑龙江的,我叫王亮,请问你怎么称呼啊?”我说:“我是刘浩,他们都喜欢叫我耗子。”
“耗子?哈哈哈,灰大王你好!”王亮跟我开起了玩笑,我说:“我可不是什么灰大王,就是个小地痞。”
“都是明你也不简单啊,以后必定前途无量啊。”王亮接着跟我客气着。
“什么?你直接用肉眼往下面看?你会透视吗?”他这样一说,给我吓了一跳,老仙给地马开天眼,为的是平时办事方便,直接看得见阴曹地府,但是没听说过用肉眼能直接往地下看的,我还以为他们会什么神机妙算。
“多新鲜啊,我这还只是修炼了个碗底,看的也就是个模糊的影子,其他的还是看不到的,不像陈老师,眼睛跟x光没什么区别。”他回答完我的问题之后,里面对我产生了怀疑,急忙问道:“你连洞察都不会,你怎么断定底下什么都没有的呢?”
“我啊?哈哈哈,秘密…”我总不能跟他说是我瞎掰的吧,虽然我知道明天的比试我就是个炮灰,不过也不能输了气势不是,留给他一些悬念,我挥手而去。
回了旅馆,老板娘早就烧好了饭菜等着我们回去了,折腾了一天下来,我也是饿的不行,也不顾什么礼貌不礼貌的了,坐下之后就开始狼吞虎咽。
老板娘说:“今天的比试怎么样?听说你晋级到决赛了?”我点了点头,还特意提高了一个声调说:“咳咳,那是必须的,这点小事情还难不倒我。”
柿子见我在这里装逼,立马就给我拆台,说:“老板娘你可别听他扯,他纯粹是靠运气,瞎蒙了个答案。”老板娘可没信他的话,只从把灰家兄弟收拾了之后,她看我的眼神都是一脸的崇拜。
嘴上虽然这么说,我心里已经有了退赛的准备,因为我觉得明天的斗法,是没有任何的胜算,晚上休息的时候问柿子,柿子似乎也是同意我的观点。
睡觉的时候,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一位白胡子老头,正在光着身子满山遍野地跑,嘴里一直喊着:“我成仙了,我是个神仙,我会飞~”这一个晚上我都在看着他在装疯卖傻,他的旁边盘着一条巨蟒,从蟒蛇的眼里,似乎还能看得见泪花。
醒来的时候,我在努力地回忆着刚刚的梦,以前的梦我都能解,这个梦我说什么都解不了,我就把这个梦和柿子说了一下。
柿子说:“没什么好解的,张天师出事了。”“怎么可能啊?他可是修炼多年的老道,能出什么事?”我不相信这个说法。
柿子说:“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我们急忙起身跑下了楼,老板娘见我们慌慌张张的,说:“什么事情啊这么突然,吃了早饭再走啊?”
我丢下一句来不及了,就急忙往会场赶去,到了会场之后,会场上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热闹了,反而冷冷清清,就剩下了几个小道童在那里拆讲台。
我给道童作了个揖,问:“小师傅,我能打听一下,这里的人都去了哪?”道童停下扫地的手,用手指了指山上,说:“道长今天早上去山里请张天师主持明天的斗法大会,到了山上一看,张天师住的房子已经被火烧成了灰烬。”
“那张天师呢?”我急忙地问,虽然张德寿跟我没什么关系,但他可是唯一能救小狐狸的人啊。道童说:“张天师已经走火入魔疯掉了,正漫山遍野地跑呢。”
这说明我的梦是真的了?我拉着柿子就往山上赶,还没进山,就听到山上的吵闹声,等我们走到人群的时候,张德寿已经被一群人用绳子给捆在了树上。
张德寿和我梦里的梦见的样子几乎一模一样,白色的道袍已经被血给染的到处都是红斑,头发少了一大块,头皮已经暴露了出来,还在滴着血,他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这时张德寿开始大叫:“把我放开,还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我就要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