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精灵的一句主人彻底击毁的霜月的信心,原来这些人早就在隐藏着实力与身份,自始至终,自己的都在他们算计中。
霍尔亚特,这样一个接近神域的强者伪装成一个没有任何魔力的废物,这一切竟然全为了对付自己!
还有他的那名主人,一个巅峰强者的主人,无论怎样也必定有着不弱于霍尔亚特的实力,可这样的强者却趁着自己受伤前来偷袭,这种情况下自己哪还有逃生的机会!
勉强压制住将要崩毁的心绪,霜月冷冷盯着陈振道:“作为强者,你不该采用这种卑劣手段!”
陈振眼中带着一丝玩味:“为什么强者就不能用一些计谋呢,你是我的敌人,对敌人无论采取什么方法都不是过错,你要清楚,智计同样是力量的一种。”
霜月不再说话,脸上透出一丝受尽屈辱后疯狂神色,她清楚,如今说什么都是多余,陈振等人必定不会这么放过自己,活命的机会已经非常渺茫。但是,要让她死,也绝没有这么轻松,任何小看的她的对手都必将付出惨重的代价!
抬手之间,霜月身体周围带起无数冰棱,她浑身的魔力几乎消耗殆尽,但是,在她体内,还有着一股力量未曾动用!
冰霜神力!
与其他强者不同,霜月体内本来就封存着只有神才拥有的冰霜神力。她所信仰的神灵不知出于何种目的,自她确立信仰之日起便赋予了她一颗神力种子。
这颗神力种子虽然成长缓慢,威力却十分巨大,与娜塔等人换取的神力不同,霜月体内的冰霜神力,她可以完全控制,而且浓度不知要高出多少倍,可以说,她体内存储的神力,与神灵本身的力量几乎毫无差异!
如今,借着这颗种子霜月已经积攒了四颗冰霜神力,一旦完全释放,足以毁灭任何神域以下的强者。
但这股力量对她身体同样有着极大的破坏,一旦动用,极有可能便是同归于尽的结果。
只是面对如今这种状况,霜月别无他法,她能依靠的只有这股力量。
一瞬间,蓬勃的压力自霜月身上弥漫开来,一个个冰晶由小变大,不出片刻,整个斯冥林庄园完全成了冰的世界,自地面向上百米,挂满了森冷彻骨的冰棱!
老精灵眼中露出一丝忌惮,神力,毫无疑问,这股力量绝对不是普通的魔力,中间的那股冰封一切的法则力量,紧紧压迫住他的神经!
一开始就动用这股力量,她已经没有别的手段了么?
老精灵望着霜月那张带着一丝疯狂的面容,眼中战意缓缓升腾,神力,并不只是她才拥有。身为数百年前的精灵战神,老精灵自然有着他的底牌,只是没想到刚刚开战便要拿出来,对付霜月的冰霜神力,也只有同等阶位神力才能奏效。
“冰霜神力,只是不知道,你的这股力量到底能有多强!”
老精灵缓缓挥动双臂,精神中一丝神秘的联系投向远方,那是信仰之链,与神沟通的唯一途径,也是他获得神力的唯一手段。
一丝奇妙的感应出现在老精灵的意识之中,遥遥的,一团朦胧的黑影在他的意识中时隐时现,同时,他的脑海中响起了一个恢宏的声音:“我将赐予你力量,我的信徒,用我的力量将你眼前的敌人毁灭,这是你的使命,你的职责!”
黑雾缭绕!
老精灵浑身散发出澎湃的威势,那股力量中满布着毁灭与狂乱,站在一旁的陈振眼神瞬间锐利起来。
在他的脑子里,出现了与老精灵同样的画面,那团黑影,那声狂暴恢宏的声音,一切一切全部落在了陈振的感知中。
“这就是……信仰?”
陈振浑身一阵发寒,猛然意识到一个极其严重的问题,信仰之链,这种神用来操控所有的信徒的工具,一旦和自己与老精灵建立的灵魂锁链发生冲突,会怎样?
感受着灵魂锁链带来的那股意识相通的感觉,陈振知道,自己以后将要面临一个极其艰难的任务,那边是探寻信仰之链的根源,如果有可能,一定要将老精灵与那位神灵建立的信仰彻底掐断!
当然,这只是一个念头,现在这种情况,并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老精灵有霜月做对手,陈振也并不得闲,在陈振微微出神的刹那,黎恩便发动了攻击。
一道禁咒级黑暗魔法生命凋零骤然袭来,显然,这会功夫黎恩一丝也没有浪费,暗中已经为陈振准备了一个大餐。
“我并不需要时间来准备魔法,所以,你的偷袭并没有多大用处。”
磁暴领域!
领域范围瞬间撑到五米左右,中间所有的力场瞬间落入陈振掌控,望着袭来的生命凋零,陈振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如今,除了神级的力量,恐怕还没有什么力量是磁暴领域不能分解重组的!
嗤!
黎恩几乎耗尽所有魔力准备单体禁咒狠狠的砸在磁暴领域上,结果,却没有任何效果。强横的黑暗魔力宛若落进了一个无比幽深的洞穴,没有激起任何响动,在黎恩面前,如同一缕轻烟般消散了。
黎恩呆呆的看着眼前的情景,忽然发出一声暴戾的狂笑:“领域……哈哈……如果不是和霜月拼的两败俱伤,如果我有我的领域在,你岂会赢的这么轻松!”
黎恩唯一的一只手臂轻轻摸了摸胸口,五根手指猛然扎入心脏,一蓬鲜血瞬间喷了出来:“既然这样,我舍弃了这条性命也要和你拼一场,哈哈,我倒要看看,你的领域能够坚持到什么时候!”
“是吗?你既然还有本事,那么,我也不妨再给你添点东西,我想,有几个神域级别的强者和你做对手,你应该很高兴才是。”
说着,陈振额头纹印陡然闪动,六只巨大的钢铁魔兽从天而降,直接落到黎恩面前,一时间,六股狂野凶悍的气息弥漫在整个庄园。
黎恩呆呆的看着眼前的景象,插入心脏的那只手,迟迟未曾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