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潇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声音越来越细弱,不得不说几句就停下来休息片刻。
李系舟可以感觉到林潇的身体因为伤痛而微微颤抖,偏偏她极力隐忍着,温柔着讲述对他的爱意。她是那样坚强,那样无畏,只为了追求心中所爱,无怨无悔的付出。她让李系舟钦慕,惭愧,不舍,依恋。李系舟温柔说道:“林潇,我明白你的心意。你的伤很重,尽量少说话节省体力。你告诉我该怎样做才能治疗你的伤势。”
“或许双修可以。”林潇很坦然地说,她知道李溪不可能立刻给她爱的表白什么明确的答复,她愿意等,等李溪接受她,所以她抛开情话,回到现实,冷静道,“不过双修至少要十个时辰,现在恐怕已经是早上,月魔圣女洪霞说过只给咱们一天时间,万一咱们疗伤过程中她闯进来,对咱们大大不利。要不这样,你给我护法,我先运功压下我体内的毒,恢复一些体力,这大概需要两个时辰。然后我给你护法,你尽量调息攒足精神。等晚上咱们合力冲出去,再找个安全的地方双修,彻底逼毒疗伤。”
两人商量好,就开始轮换打坐调息。过了将近五六个时辰,外面依然没有动静。两人的伤势却暂时压住了。
离洪霞再次出现的时间越来越近,两人精神高度紧张,都没有睡意。
李系舟为了缓解气氛,又不想谈情说爱,就开始探讨下一步行动的话题:“一会儿洪霞来的时候,咱们或者应该先把荼靡香的解药换过来。因为百日断魂散的解药还有时间和途径弄到。”
“这条路走不通。1——6——K——小——说——网”林潇轻轻叹了一口气解释道:“阎王敌前辈已经不幸身亡,就算我勉强记得药方。但是炼制解药用到地药材都要重新收集,还需要至少七天的时间专门炼药,最快二十几天时间才能做出新的解药。已经来不及了。所以我手里这瓶解药绝对不能再给洪霞。而荼靡香地解药或许其他月魔教徒手中也会有的。”
李系舟吃惊道:“这是怎么回事?是什么人干地?月魔教的人么?”
林潇悲伤道:“在寻找制作解药的过程中,除了月魔教的人阻挠。还有白发人的手下不时骚扰。他们下毒陷害暗杀,无所不用其极。阎王敌前辈武功不弱,我们两个人相互照应,才能勉强坚持下来。可惜解药做好地那天,白发人的手下们合力围攻。月魔圣女也不知受了什么挑唆,与他们一起发动袭击。我们双拳难敌四手,阎王敌前辈为了掩护我身受重伤性命垂危,解药也被洪霞抢走了。我后来几次设法想从洪霞那里抢回解药,都徒劳无功。洪霞比她的外表要老练狠辣许多,武功更是高强。若非她贪恋我的皮相,一直不忍心杀我,我早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洪霞练过驻颜神功,实际年龄估计比咱们大许多。论阴险狡诈,恐怕只有白发人能与之媲美。”李系舟感慨道,“可惜她终究是一个女子。被你这个美少年勾了魂魄。你若真是男子,会不会牺牲色相把解药弄到手呢?”
林潇幽幽道:“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放弃。可惜我不是男子。我又不敢对洪霞说出我是女子的事实。解药在她手里,她万一得知真相恼羞成怒。后果不堪设想。所以我只能虚与委蛇,若即若离,假装犹豫不决被她软禁在这里。可惜她将那瓶药一直贴身带着,警觉性极高,我几乎没有任何机会成功地盗取解药。”“这中间你必是费了极大的心力,甚至阎王敌前辈还为此牺牲了性命。为我一个人牵累这么多事情,我于心何忍?”李系舟落寞道,“或许当初我就不该托大,或许我应该听从白发人的安排。”
林潇感觉到李溪话语中的浓烈哀伤,她安慰道:“你按照白发人的要求去做,就能够拿到解药么?背叛夏国去蜀国,恐怕不是你能够接受地吧?你对夏国或者对英王应该有特别的眷恋,否则你当初大可以借党派之争,挑起夏国内乱,与白发人结盟。可是你没有那么做。”
“我确实不想离开夏国,不想离开英王。”李系舟心想,好不容易攀上的长期饭票怎么舍得丢?天晓得白发人是干什么地,万一到了蜀国颠沛流离,刀光剑影的过活绝非他所愿。当然这些潜台词他不敢讲出来,怕被林潇鄙视。所以他苦笑道:“其实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没有对别人讲过,因为我也不能肯定。我与白发人有过几次深入地交谈,我也见过他地真容,我怀疑他可能是我的亲生父亲。他对我地态度也很奇怪,我总觉得他不会真的置我于死地。但是目前我们的立场显然不同,如果我不能被他所用,他是绝对不会允许我阻挠他的计划。”
关于李溪的身世,林潇知道的就是神童秀才那个版本,但她一直怀疑李溪能有如此百年难遇的习武姿质,超凡智慧盖世才学,来历一定不简单,没想到会有这样离奇的内幕。现在李溪只对她讲出来,她是第一个知道,她既兴奋高兴又有些担忧。高兴是因为李溪的信任,担忧是因为李溪与白发人之间的纠葛恐怕不简单。她提醒道:“就算白发人是你的亲人,他顾念骨肉之情,他的同党却未必会对你留情。更何况我与他交手数次,发现他野心极大,谋略城府极深,不仅仅是江湖枭雄,恐怕还有其他的背景。”
李系舟明白这层道理,更何况他记得白发人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记住我的名字,李铮,字忘情。另外,我的真面目只有你和王华见过,我不想更多的人知道你与我容貌相似,否则我会毁掉你的脸。”那时他只当是危胁,现在仔细想想这显然是白发人不愿意旁人知道他们的关系。那白发人的手下很有可能只当他是主子的一枚重要棋子,该杀时绝不留情。所以林潇说的没错,而且现在的时间不宽裕,不能指望白发人良心发现突然跑过来送解药。
“林潇,关于白发人的事情,牵扯到更多机密,一件一件串在一起,我一时之间还不能理出头绪,但是估计弄清楚这些会对咱们今后做事有很大帮助。”李系舟顿了一下,“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事情的时候。咱们先设法脱困后,我会与你仔细探讨。”
两人正要开始商量如何脱困的事情,忽然林潇用传音入密说道:“别出声,我听到有人向着地牢跑过来。奇怪,那人步履沉重,呼吸急促似乎受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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