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拐”宋中越打越心惊,他和“毒蝎”张重水自一招惨败给“魔神”宫霸天后,发誓要洗刷耻辱,在“蝎山”潜修苦练了十年,自觉内功修为精进许多,应该稳胜“魔神”宫霸天后,再度出山,不想才一出山,就碰上了“血煞老祖”阴历,订下了三十招的赌约,阴历凭“血煞神功”,三十招内分别击败他与“毒蝎”张重水,二人不得不臣服。现在又被“魔神”宫霸天的徒弟元九洲打得狼狈不堪,更不要说再挑战魔神了,此时心中百味杂陈,万丈雄心已是一落千丈,再无复重出江湖的豪情壮志。出招更是小心谨慎多了,一个不小心,只怕一世威名付之流水。
拼斗中的元九洲抽空扫了一眼四周,除龙飞燕力斗四个超绝高手稳占上风外,手下近卫俱是陷入苦战中,四周到处是敌人,每一个近卫都要应付好几个敌人,加上不久前的战斗和奔跑,真气耗损过大,应付很是吃力,有几个还挂了彩。
元九洲暗叫不妙,再拖延下去,对已方大为不利。他倏然狂喝一声,拍出数掌,凌厉之极,把宋中迫退,跟着闪过疾刺而来的长剑,右掌化爪,从意想不到的角度迫退另一个敌人,跨步间已到了龙飞燕交手的战圈附近。一个持剑的灰衣老人见元九洲靠近,不假思索的一剑刺出。他被龙飞燕的快剑杀得心惊胆寒,自谕在快剑上浸淫了数十年,却比不上一年纪轻轻的女娃儿,心中已觉窝囊之极,有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竟敢冲过来,正好找到发泄的对象,是以他想都不想,顺手一剑刺出。不过他的剑的确很快,快如闪电,凶狠之至。
元九洲大手一扣,抓住长剑,左拳轰出。灰衣人眼见自已快如闪电的一剑被对方大手扣住,而且对方大手不畏刀剑,已是吃惊不已,再见对方一拳轰来,比自已的剑还要快,拳风虎虎,劲气裂肤伤肌,声势骇人,惊骇下弃剑暴退,却觉后心剧痛,跟着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嚎声。他为了闪避元九洲那凶狠霸道的重拳,弃剑暴退闪避,却忘了另一个人存在。
龙飞燕力战四个高手,她内功修为深厚,出剑快逾闪电,剑法诡异狠辣霸道,加上她那一股拼命的狠劲,一直占据着上风,四人原本就给她的快剑弄得手忙脚乱,灰衣人一露破绽,她自然不会错过毙敌的机会,凶狠凌厉的快剑迫退“毒蝎”张重水后,反手一剑刺入灰衣人的后心。另一个持剑的黑衣人长剑如毒蛇般刺来,却给元九洲接下,而龙飞燕的快剑刺毙灰衣人后,顺势替元九洲挡下攻来的一拐一刀,还迫得那两人连退三步。两人配合得妙到毫颠,就象是已经训练了好久一般,心意相通。
黑衣人长剑一抖,幻起六道剑花,疾刺元九洲。元九洲左移半步,劈出一记劈空掌,奇寒无比的阴气笼罩四周,黑衣人一惊,急运功相抗。“毒蝎”张重水的长袖“呼”的一声击来,元九洲盘龙绕步避开,五指如勾,“嗤”的裂帛声传来,大袖被抓裂,一股奇寒之气狂涌入体内,骇得张重水急忙暴退。长剑自背后刺来,元九洲大旋身中,右爪扣向长剑。刚才灰衣人的惨死已让黑衣人心惊,那敢让对方扣住长剑,收剑变招,连发三招,一招三式,快如闪电。元九洲变爪成拳,全速轰出,正中剑尖,“叮”的一声金鸣震响,两人各退了几步,元九洲顺势劈出数掌,迫得攻向龙飞燕的一剑一拐变招改攻向他。而那个黑衣人被元九洲狂涛无匹的内力震得连退几步,体内气血翻涌,本已难受之极,再被一股奇寒无比的阴寒之气侵入全身经脉,几欲将他冻得发僵,大骇下急忙运气驱寒,那知龙飞燕的快剑竟从意想不到的角度刺来,魂散魄散下再不顾什么高手风范颜面,仰后倒翻,一个懒驴打滚,万分狼狈的险险避开至命的一剑,不过左肩窝还是被刺穿了一个血洞。
只是眨眼的功夫,元九洲,龙飞燕交叉换位,已连伤了两人。围攻他们的高手无不心惊,出手更为小心谨慎,再也不敢呈勇冒进,兵器护住全身要害,不求伤人,只求能把他们缠住就行,此时又有两个高手加入战团,八个高手走马灯般把元九洲,龙头飞燕两人困在当中。
元九洲那会不知道他们的想法,手下近卫已有两个倒下,仅剩的十二个人已是精疲力竭,在敌人的围攻已是险象万分,动作再不快点,只怕全玩完了。他心中焦急,只手更狠,而且使的全是险招,险中破敌。交手间,他走险招与龙飞燕配合,连毙了刚加入战圈的两个高手,硬受了宋中的一记铁拐重击,重伤了“毒蝎”张重水,龙飞燕的快剑亦刺伤了一人,斩下了另一个的一条手臂。
虽然宋中的一记重击震得他气血翻涌不畅,他已顾不了那么多,强压下体内翻涌不畅的气血,再狂攻出三十六掌和一十八腿后,乘着围攻的高手惊惶后退之际,他已凌空跃起,往混战中的敌群扑去,两个围攻的敌方高手想要阻拦,龙飞燕的快剑疾涨,已将他们圈入重重寒影中。身上半空,元九洲双脚连环飞踢,已踢得一人吐血重伤,甫一落地,掌劈肘撞,又重伤了两个,一柄钢刀搂头劈来,他握拳硬挡,“当”的一声震响中,他震得身子一晃,对方却被震得踉跄退后,阴寒无比的寒气侵入全身,冷得他打了个寒颤,不待他运气逼寒,元九洲的重拳已将他击飞,人在半空,连喷了几口血。脱得身来的近卫反手一刀,已砍倒另一个敌人,跟着和另一个敌人交上了手,减轻了另一个同伴的压力。元九洲挑战“逍遥剑客”司明远的威名,在王国已是家喻户晓,此刻更见他如此神勇无敌,连毙数名高手,早已骇得心惊胆寒,见他冲来,急忙退开,也有不怕死的挥剑舞刀阻拦,全被他以重手法震毙,再无人敢拦阻。
被分割开的近卫已集中在一起,元九洲率着他们往龙飞燕这边冲,所有人汇合在一起,由元九洲,龙飞燕在前突击,只要接近树林边,元九洲他们就有机会弄得树林里密密麻麻的官兵大乱,只是很惜,他和龙飞燕雷霆万钧的攻势俱被六把刀,六把剑牵制住了。
那是一十二个面色阴冷的年轻人,六刀六剑,组成了一个怪异的阵势,剑影光刀中,竟把元九洲,龙飞燕两人的雷霆万钧攻势全接下了,只是略一耽搁,后面的近卫又已陷入重围,脱出身来的几个老凶魔更是出手狠毒,交手数回,已有两个近卫惨叫倒下。
那一十二个年轻人两人一组,一刀一剑相互配合,六组间又是相互配合,不停的转动,进退有序,阵势展开,四面八方全是刀光剑影。元九洲和龙飞燕背靠背,两人神情俱是凝重无比,这一十二个年轻人,随便挑出一个,绝对可以在江湖中闯出响当当的名号,而且他们的阵势极为怪异,他们在转动间只是攻出一刀或一剑即走,阵势转动很快,是以让人感觉面对的不是六刀六剑,而是无数的刀光剑影,更要命的是,他们全是进手招数,两败俱伤的拼命打法,对龙飞燕的剑,元九洲的掌竟然不理会,手中的武器照样攻出,迫得元九洲,龙飞燕不得不收招回救。
看到阵外的近卫已经连遭毒手,倒在血泊中,仅剩的五个仍在拼命苦撑,身上已是多处负伤,鲜血淋淋,只怕撑不了多久了,一个近卫悲声吼道:“少帅,快走啊!”他已被敌人一剑刺入腹中,惨叫声中,竟然飞身扑上,长剑自腹中透出背后,深至剑柄,而他的短枪,亦刺入敌人的胸膛。
“少帅,别管我们,快走啊!”另一个重伤的近卫亦是待敌人的铁枪刺入体内后,大刀同时斩飞敌人的脑袋,双方倒地。
元九洲看得悲愤不已,这些近卫都是跟随他出生入死的热血好男儿,此刻却一个个倒在他周围,怎么不令他悲痛与愤恨,想要拼命冲出敌人的阵势,心神俱乱间反倒连连遇险,手臂差点被洞穿,还好他闪得快,不过亦被划出了两道伤口,火辣辣的有点疼痛,背上一刀虽被金丝软甲挡住,却也震得他气息不畅。
“你再这样,先死的是你!”龙飞燕喘气道。
元九洲听得一震,自已刚才心浮气燥,的确是破绽百出,让他不妙的是,连场剧斗,真气耗损过巨,而敌手却是以逸待劳,养精蓄锐。他深吸了口气,压下心中的浮燥。
“掩护我!”元九洲轻声道。
“顾不上他们了,”龙飞燕冷声道:“不然谁都走不了!”
地上有几把遗落的兵器,说话的时候,元九洲已是双足连踢,把地上的兵器踢射向四周,同时盯死了一个面上有痣的敌人,他疾扑而上,双掌连环劈出。元九洲踢射出的那几把兵器带着厉啸声乱飞,那些面色阴冷的年轻人不敢不挥舞剑的扫飞,略一耽搁,阵势转动已是有些迟缓,这对元九洲来说,已经是个级好的机会,不论敌人的阵势如何转动,他盯死了那个面上有痣的敌人,劈空的数掌,已将四周空气尽数转化成奇寒无比的超强气旋,阻缓阵势转动,右掌劈向敌人,对右面攻来的刀剑置之不理,他知道龙飞燕一定能挡下的。左面刺来的凶狠一剑,他一掌拍开,背上吃了一刀,“当”的震响中,那持刀的年轻人一副吃惊样,不相信自已全力劈出的一刀竟然没能把对手劈成两半。面上有痣的年轻人一剑刺出,刺中元九洲的胸部,本来心中狂喜,那知长剑却刺不下去,被什么东西阻挡住了,一愣下反被元九洲那浑厚内力震开长剑,中宫大开,大骇下急忙暴退。他那一退,整个阵势已刻出现破绽。
元九洲迎上另一个刚随阵势转动过来的敌人,那人搂头狂劈出三刀,元九洲劈出数掌,硬是震开了敌人攻来的数刀,撞入对方怀中,一掌拍在他小腹上,那人惨叫着飞抛而起,狂喷了几口鲜血。
攻向元九洲的所有刀剑,全让龙飞燕挡下了,阵势一破,她人已贴近元九洲身后。此时,仅剩的最后三个近卫已全部倒在血泊中。
“走!”元九洲咬牙道,他往前疾冲,连连劈出的劈空掌震得前面的两个敌人退往两旁。龙飞燕撒下一片剑茫,迫得敌人不敢近身,紧跟着元九洲身后。
接近其中的一棵被他暗中震裂的大树,只是他没有来得及运掌击出,左右身侧有几股劲气袭来,左则的一股劲气很阴柔且快,却无半点风声,夹杂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机会再次失去,元九洲只有叹气,他退步出掌,避开了右则攻来的三剑,接下左则袭来的一掌。“啪”的一声,双方俱是一晃,连退三步,元九洲只觉体内气血不畅,难受之极,对方的功力绝不输于他,整只手掌都呈现黑色,诡异之至,敌方的厉害高手到了,他心中暗惊。刚才那一退,变成龙飞燕在前,他在后了。
是“血煞老祖”阴历现身了。
一声娇叱,龙飞燕的快剑已如闪电般的疾刺阴历。
阴历刚才与元九洲对了一掌,亦是被震得气血不畅,一股奇冷无比的阴寒之气侵入全身经脉,大骇下急忙运功驱寒。对元九洲的内功修为,他是心惊不已,对方硬接自已一记功力十足的“血煞神功”,竟然没有一点事,而自已反被对方阴寒之气侵入身体,更是惊骇万分。眼见龙飞燕一剑刺来,快逾闪电,剑尖乱颤,竟不知她要刺向那一方,全身要害尽笼罩在剑下,惊骇下更不敢接招,闪到了树后。
两剑从旁袭来,龙飞燕只有接招反击,跟着是两刀凶狠劈来,她只有退,退到了元九洲身边,两人又被困住了